第二天。
在天通苑修整了一夜,江知行跟之前判若两人。
江尘配置的丹药和灵液,发挥出了极大效果,江知行体内的毒素基本被清空,灵气迅速修补残损的身体细胞。
他现在的身体跟得病之前,没什么区别,甚至比那时还要更好。
容光焕发的江知行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感觉像是在做梦一般。
几人在小区门口的早餐店草草吃了一顿,江尘便开着被撞的坑坑洼洼的奥迪a8朝着老宅子驶去。
江知行是读书人,对于一个人,他通常观其行听其言。
江尘一些列的行为,已经让他打消了最后的顾虑,他知道,这个儿子长大了。
隆冬早晨的燕京城非常寒冷。
昨夜又下了点小雪,路况不好。
好在今天是星期六,路上车子不多,江尘直接把油门踩到底,很快就到了老宅子外面的停车场。
隆冬的大清早,老宅子可不是一般的热闹。
外面的停车场已经密密麻麻的停满了豪车,江尘他们到的时候,不时还有汽车驶过来,周围的临时停车场都快停满了。
江尘几人下车后,江知行一看那些豪车的车牌,讶道:“这不都是董事会的车吗?”
很快,那些车上下来的人认出了江知行。
“咦?这不是江总吗?”
“江总,身体好啦?”
江知行一一客气的回应。
“你们怎么大清早来这里?”江知行问道。
“董事长通知的,说有重要的事情宣布!”一个和江知行比较熟的高管说道。
董事长?
不就是大伯江知难么?
江尘心中闪过一丝疑问。
他大摇大摆的和父亲走了进去,一楼大楼的客厅已经密密麻麻坐满了人,正在交头接耳的说话。
管家木风正在和一个佣人给众人倒水。
看到江知行,所有人吃了一惊。
尤其是管家木风,惊的眼珠子快要掉下来了,手里的茶壶应声坠地,哐的一声摔的粉碎。
这一声动静,把那些正在低声交谈的董事全都吸引过来了。
短短的寂静之后,客厅内爆发出一阵惊呼。
管家木风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三当家的,您什么时候能走了?”
江知行指了指江尘:“多亏了我儿子妙手回春,扼制住了我身体内的顽疾,今天才能拖着这身子来这里。”
你儿子?
众人一愣。
纷纷把眼光投向不起眼的江尘。
刚开始,他们以为这仅仅是江知行的跟班。
“这是江尘吧?长得都不认识了!”
“啧啧,他竟然会医术,太震惊了!”
江尘淡淡的扫视了众人一眼,管家木风看到江尘,不自觉的把头低了下来,眼神慌张的躲闪,根本不敢看江尘。
“我爷爷呢?”江尘淡淡的问道。
木风慌道:“江少爷,老爷子正在楼上洗漱!”
“这些人是谁叫来的?”江尘毫无顾忌的扫了客厅内的众人一眼,不在乎的问道。
木风本来不想回答。
但江尘的声音仿佛有穿透性和控制力,他不由自主的道:“董事们都是大当家的叫过来的!”
“他人呢?”江尘厉声喝问。
木风被江尘的气势吓的一个哆嗦,小声道:“大当家的在后院客房治病,翟家医馆的医师刚过去!”
“小少爷,您昨天下手太重了,大当家的他们伤势很严重啊!”
木风的声音很大。
他说话,客厅里嗡的一声。
所有人震惊的看着江尘。
江知难可是江家的掌舵人,正式的家主,江尘怎么敢?
木风看到大家的反应,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查觉的得意。
不过,这一抹微妙的神色被江尘轻松捕捉。
“赶紧让他滚出来!”江尘冷声喝道。
丝毫不给木风面子。
众人一惊。
自从他们江家的企业这么多年,都知道江知行一家不受待见,他们虽然表面上江知行客客气气,但内心根本瞧不起。
江知行尚且如此,他儿子就更不用多说了。
在他们的印象中,小时候的江尘腼腆内向,一直是家族内小朋友欺负的对象,但现在感觉像是换了个人。
昨天竟然还打了江董,江知难。
嘭!
看江尘如此放肆,坐在客厅斜对面,黄花梨木椅子上的一个董事坐不住了。
他怒气冲冲的拍了下桌面:“放肆,诺大的江家,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孩子说话了?”
江尘瞥了一眼,说话之人是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一脸的威容,一看就是领导,但眉宇间却是奸佞像,小人模样。
这人叫魏喜明,乃家族企业内位置很高的董事。
从老爷子年轻时候,就在企业中干了,这些年他更成了江知难的左膀右臂,是公司内仅次于江知难存在的元老级人物。
早些年,老爷子想把家族企业经营之位,传给江知行之时,他就极力反对。
也是他,一手运作,把江知行直接踢出了董事会,给了一个外围的闲差,从此江知行彻底淡出了江家核心层。
江尘早就看他不爽了,没想到他自己撞到枪口了。
“哦?”江尘淡淡道。
魏喜明以为江尘怕了,看了一眼众人站了起来起来:“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嚣,一个江家的边缘人也敢这么放肆,还打人,等着受家法的处置!”
魏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