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边的人，出卖了你？！”素鸢握住他手腕的力道，陡然增大，“你那时候，怎么不让人跟着你？”
听说那一场围剿，正道的人堵满了尘山，就为了抓他一个，正道死伤不少，他也自跌落谷底之后，消失无踪。
虽然他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但出门不带一人，还是太危险了。
“因为我是去找轮回宫功法的一部分的。”慕卿寒抱住怀里的人，低低道，“那时我正好卡在第八重巅峰，但因为没有第十重的功法，迟迟不敢突破第九重。”
“当时这件事，只有我的几个亲信知道，至于我的行踪，还有身边的亲近的几个人知道。”
“我当时确实没想到，有人会出卖我。还是，为了那么一个奇怪的理由…所以就自己一个人去了尘山。”
说到出卖他的人时，慕卿寒不仅面带愤怒和厌恶，甚至，还有一抹古怪。
听他的语气，就是到了今日，他也没法理解那荒诞的出卖理由…
“到底是谁出卖了你？”素鸢紧蹙眉头，冷声问道，“你说的奇怪理由，又是什么？”
关于那个出卖他的人，她迫切地想知道是谁。听慕卿寒的语气，那人现在应该还活得好好儿的，那么以后江湖上见了，就得好好“理论理论”了。
“是我身边伺候的一个侍女。”慕卿寒抿了抿形状姣好的淡粉色薄唇，淡淡道，“她原来在的位置…大概就是秋叶现在的位置。”
“她比我大一岁，是在我十二岁那年，调到我这边来伺候的人。因为她人在我身边兢兢业业七八年，在年幼时，还帮了我许多，所以我也没有太防备这个人。”
“你身边伺候的侍女？！”素鸢愣住。显然，她也没想到，对方会是这么个身份。
沉默片刻，她又疑惑问道，“可是无妄宫里的侍者，不是不能随便出去吗？为什么她能联系到外界？”
“当时对她的限制，不是那么多吧？”慕卿寒垂眸，淡淡道，“她功夫还行，之前也跟着我出去过几次，所以偶尔也会派她出去办事。”
“毕竟是我身边的总管，想找个理由混出去，也不是不可能。”
“那时候之所以没有限制太多，也是因为无妄宫的位置很不好找，就算你知道它在海上，没有一份详尽的海图，也找不到。”
“想不到你以前对身边的侍女这么好？”素鸢弯唇，轻笑道，“允许出去，还知晓你的行踪？”
不知为何，一想到他身边之前有个较为特殊的存在，她便觉得心里不舒服。
而慕卿寒，在看见自家媳妇的笑容的时候，虽不明白背后的意义，但他却本能地觉得，很危险！
“我…”慕卿寒抿抿唇，低声道，“只是身边的老人，没有约束太多，也不算…对她好吧？”
“身边的老人？”素鸢一双好看的杏目同时弯起，“这么说，你们还算是青梅竹马咯？”
“十二三岁一起长大，一起待了七八年，还算符合青梅竹马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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