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离开陈桥驿兵发淮西之时正值五月中旬天气,大军到达淮西地界后,却是六月初,烈日炎炎,酷热难当,军士中暑病倒者不计其数,而且数量与日俱增,到得宛州城外百里之出,孙安部已经病倒了大半军士,先锋孙安见状大惊,急忙勒停大军传令安营扎寨,医治军士。
押后的乔道清见前军突然停下脚步,急忙从后面赶上来寻孙安。
孙安见乔道清赶上,急忙说道“兄长你能赶上前来,那是最好了,也省的兄弟前去寻你!如今天气酷热,军士中暑病倒者甚多,若再上前的话可就是贼兵的宛州城了,现在大军战力大打折扣,不如就此安营扎寨,让随军医置办药料,医治好众军士后再行上前夺城!”
乔道清责道“兄弟你当真是好糊涂啊!我们兄弟得林教头极力保举,才能被圣上册封为国效力,此番乃是我们兄弟报效圣上的隆恩和林教头举荐之情的首战,虽然天气酷热,军士中暑病倒者甚多,可大军已经进入淮西地界,如若在此停止不前,岂不是大大影响大军士气,反而更涨反贼气焰!现宛州城就在眼前,兄弟你既为大军征讨先锋,那就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兄弟你何故不将中暑生病者与安然无恙者区分下来,先引那些安然无恙者一鼓作气拿下宛州,一来报效圣上和林教头之恩,二来先行震慑住那些反贼,好让他们闻风丧胆,不敢小觑我们征讨大军!待拿下宛州城后,再接那些中暑生病者进城治病调理,岂不更妥?”
孙安无奈的说道“兄长有所不知!孙安也曾这么想过!只不中暑病倒者已经超过了一大半之多,只怕就算按兄长所说的,也不能一举拿下前面的宛州城!”
关胜跟着孙安之后说道“军师!孙安将军说的一点也不错,如今八万人马已经病倒了六万之多!据探马来报前方的宛州城可有五万贼兵镇守!”
乔道清闻言大惊“原本贫道还以为只有万,八千的军士中暑病倒,原来竟然这么多军士中暑病倒了!既然如此,兄弟快快将兵马引进前面树林深密阴荫处屯扎,以避暑热,再令随行军医置办药料,医疗军士!”
孙安听后不觉大惊“兄长此法虽然能解军士酷热之疾,但是万万不妥!若是宛州城中贼兵得知我们屯扎在树林深密阴荫处,前来火攻偷营,那就大事不妙了!”
乔道清却说道“兄弟只管依贫道之言就是,贫道还怕贼人不来火攻!若是贼人前来火攻,贫道必然叫他们自食其果!若将大军屯扎在此处,不但挡住了后面赶上的林教头他们,也不能解去军士的酷热之苦!”
关胜闻言,急忙劝道“军师万万不可大意啊!这可是八万条活生生的性命啊!”
乔道清笑着说道“关将军勿慌,贼人若来火攻还需风向帮忙!不是贫道夸口,若是火起,贫道要那风向去哪边,那风向就去那边,只怕贼人不能烧到我们,只会将自己烧死!孙安兄弟快快按照贫道所说行事,待大军安扎完毕后,贫道就设坛作法,唤来凉风先解了全军的暑气!”
孙安听后大喜“对啊!小弟我怎么就忘记了,兄长自能呼风唤雨,腾云驾雾,要改变风向更是不难!既然如此,那小弟这就引全军进树林深密阴荫处屯扎!”
孙安将兵马引进宛州城南山树林深密阴荫处屯扎后,急忙令随行军医置办药料,医疗军士。
乔道清却一命令军士筑起十丈宽,三丈高的八卦台来,一面令去请后面的林冲,卞祥多来林中屯扎。
本来林冲,朱武与孙安相差只有五里之遥,怎奈天气酷热,军士中暑病倒者甚多,因此拉开了距离。
孙安,乔道清所部军校寻得林冲后,将乔道清的话对林冲说了一遍。
林冲听后大惊“什么!孙安和乔道清竟然会犯这种错误,若贼兵得知大军屯扎在树林深密阴荫处,前来火攻,那可如何得了!你火速赶回孙安处,传我命令,让孙安,乔道清速速引军退出树林深密阴荫处!”
“等一下!”朱武急忙唤住即将要返回孙安处的军校。
林冲见状,不忿的责道“朱武你在搞什么鬼?”
朱武却笑着说道“林教头!朱武料想孙安将军和乔法师不会笨到犯这种低级错误的,而且他们处还有关胜将军在那里!关胜将军熟读兵书,这兵家大忌关胜将军不会不知道吧!还是先弄清楚情况!”
林冲不忿的说道“情况已经清清楚楚的了,还弄什么?若是平时,孙安,乔道清,关胜自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可现在他们已经热昏了头!”
朱武也不管林冲,只是问道乔道清随身军士“我且问你,乔法师可曾还有什么话让你带来!”
传信军校摇了摇头“没有!”
朱武又问道“那么你来之前,军中可曾有什么动静?”
传信军校想了想“小的前来之时,军师正让搭建一座十丈宽,三丈高的八卦台,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事情!”
“八卦台,八卦台!”朱武反复的念叨几遍,突然大笑起来“我怎么将这事给忘记了!林教头看来热昏了头的不是乔法师,却是你和朱武!”
林冲闻言,急忙问道朱武“这话怎么讲?”
朱武笑着说道“林教头你想啊!乔法师先是让大军进树林深密阴荫处屯扎,后又让军师搭建八卦台,却是为何?”
林冲没好气的说道“哼!他自热昏了头!让大军进树林深密阴荫处屯扎自是送给贼兵烤乳猪,至于搭建八卦台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