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侯爷,您看合不合适?不合适我再改改…”
铜匠瞪着一双小眼,紧张的瞅着萧寒!生怕再被他拿了小辫子,来个彻底清算。
不过很明显,萧寒刚刚也只是发泄一下被孙思邈“按摩”的火气。发泄出来,心情也就恢复正常。再说了,这事萧寒也不是没做过,在公家上班,用车床给自己车点小玩意那是常有的事,算不上大事!
俩人站在那里,把铜针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没发现问题。又对视一下,孙思邈便把针筒模型拿了出来,递给铜匠,说道:
“嗯,这东西做的不错,是个手艺!你再看一下这个,能不能做出来!”
铜匠见萧寒一直没翻脸,这悬着的心终于算是放下了。赶紧接过竹子做的针筒,几下拆开看看里面,然后对着孙思邈拱拱手道:“没问题,这个简单的很!”
“哦?”萧寒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又把手里的针头一并递给他说:“那把这针也连接上去!而且与筒还要是通着的,你能做到?”
铜匠挠了挠头,把针和竹筒摆在一起,抬头小心的问萧寒:“你是说这样?”
萧寒点点头:“对!我需要把水灌进筒里,然后用后面的塞杆推着它们从针里流出来,你明白?”
这下铜匠回答的干净利落:“明白!这需要费点功夫,不过也没问题!”
看到铜匠答应的爽快,萧寒也是连连点头。与铜匠再仔细说了一下注意事项,并再次把针筒的形状更改了一下,使之更贴近后世用的针筒。
最后,定下取货的时间,萧寒和孙思邈这才并排走出了房间。
迎着太阳,一老一少两人并排走在土路上。
其实说孙思邈老,也有些夸大,孙思邈今年不过四十多岁罢了。
但是在这个三十多岁就可以自称老夫的时间,四十多确实可以当的起一个“老”字。
(详见:江城子中,苏轼39岁,已经自称为“老夫”)
走过门前绿油油的稻田,孙思邈这次没有急着回去忙活,反而站住脚步,看着田里劳作的人,眼神有些飘散。
萧寒在一旁不明所以,跟着看了一小会,便觉得无趣,转而问他:“孙道长,大牛怎么还没回来?”
孙思邈回过神来,斜眼看了看萧寒,没有表情的道:“他不是你弄出去的?你问我我问谁?”
“呃……”
萧寒一下语塞,这两天忙晕乎了,以至于忘了这码事了!吃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萧寒只能尴尬的笑笑。
孙思邈见萧寒不说话,又道:“你也是胡闹!瞒着我让他偷偷跑去,大牛一根筋的,这要是拿草药中途发生什么事情,受了伤,我看你怎么收场!”
“不会吧,我给他配了不少厉害猎户,能有什么危险?”萧寒听孙思邈说的吓人,心里也有些忐忑起来。这好几天过去了,按理说,应当回来了,总不至于又迷路了吧……
孙思邈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我们上次人员装备都还很齐全,还不是出了那么多问题?以后这种馊主意,你还是少出为好!”
萧寒张了张嘴,随即又有些不服气的道:“什么馊主意?我不是为你好么!你看在这里,咱们一起研究研究这些东西,怎么也比风餐露宿好!”
孙思邈眯着眼看向萧寒,慢慢说道:“君子当以身作则,知难而上,且圣人所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这下行了,眼看这思想品德课又要开讲,萧寒赶紧退后几步,连连摆手投降:“好了!受教了!不过你不是信老子的?干嘛老引用孔子的话?”
孙思邈冷哼一声,好像对萧寒敷衍的学习态度很是鄙夷,颇为不屑的道:“你懂什么?只要道理对,谁的话有什么区别?再说了,孔子还曾求道与老子……”
萧寒拱手,无奈的道:“在下知道了,行吧?什么都是你们老子的,可以了吧!”
“哼哼,这还差不多!”
孙思邈对萧寒突然的恭敬满意了,不过这句话在嘴里咀嚼两次,却却觉得不是滋味,老子?哪个“老子”?
狐疑的看了看萧寒,孙思邈知道这个事就没法分辨清楚,萧寒怎么说都行!所以尽管孙他很想再收拾萧寒一顿,但还是先压下去!反正这家伙到处捅娄子,想收拾他,有的是机会!
这么站在一边看人家干活是不好的,尤其是你干干净净抄着手啥也不干的时候。
想起孙思邈还欠自己水晶的事,萧寒赶紧催促他去把水晶贡献出来,话说自己仿造海盗的长筒望远镜已经准备很久了。
连拖带推的把孙思邈弄走,半道正好遇见小东。赶紧让他去把最近光吃饭不干活的宝石匠人叫来,再不找点事情给他干,早晚胖的跟胖厨子一样!
好不容易再次来到道观,孙思邈领着萧寒但他睡觉的房间,看他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匣子,背着萧寒淅淅索索的翻动一阵,这才从里面拿出两块水晶。
“怎么还不给我看?我能抢你的还是咋滴?”萧寒对孙思邈这般小家子气很不乐意,话说上次的犀牛角到现在都没分点给自己,原先还想做个犀角杯,现在看起来是泡汤了。
孙思邈没理会萧寒,自顾自的把小匣子锁好,再次推入床底,这才拍拍手说:“抢,倒是不怕,就怕你惦记!不过你也不用惦记了,这里面也没什么值钱东西,都是一些书稿罢了!”
萧寒为之气结:“惦记?谁稀罕你这点东西,真以为我是夜猫子进宅,没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