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经年,洛阳城却依旧跟当初萧寒离开时的别无两样。
如今,故地重游,无由的给人平添几分感慨!
要说人,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感慨一多,就爱多喝几杯!
而多喝几杯的下场,不用说,看着躺倒在一起,纠缠的如同八爪鱼的程咬金跟萧寒就知道了!
铁青着脸,薛盼咬牙指挥愣子上前把紧抱在一起的萧寒跟程咬金分开。
也不知俩人这是多投缘,抱的那叫一紧!折腾了愣子和小东出了一头汗,这才总算把两人分开。
也多亏来之前,老程就知道萧寒不喜外人,这次喝酒就只有兄弟两人!
要不这一幕传出去,明天老程跟萧寒就不用做人了。
斩鸡头,烧黄纸的拜把子梦足足做了一夜!
等到第二天,温暖的太阳光顺着窗户纸,照到萧寒脸上时,一夜宿醉的他这才悠然醒转。
揉了揉眼睛,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萧寒,第一件事,就是下定决心要戒酒!虽说这个决定他已经下了一千零一次了。
“水,想要渴死我?”
懊恼完醉酒的事情,萧寒终于感到喉咙里一阵翻腾,仿佛有一团火在其中燃烧!干哑着嗓子喊了一声,那仿佛指甲划过玻璃的动静,险些连他自己都吓一跳。
“水在这,谁敢渴着侯爷大人你!”
萧寒要水的声音刚刚落下,一道明显带着不少怨气的声音就从旁边传来,听这动静不是薛盼,又是哪个?
心中猛地一颤,昨夜已经丢失的记忆瞬间回到了萧寒脑海里!
知道自己理亏,萧寒也不说话,干笑一声接过薛盼手中的茶水,仰头就是一饮而尽!
说到底,还是天设地造的结发夫妻。
虽说昨晚为了照顾萧寒,薛盼几乎一夜都没怎么合眼,但现在看他贪婪的喝水模样,心里又升上一丝心疼。
“水够不够?要不要再给你一碗。”接过萧寒喝光的空茶碗,薛盼的语气不禁也软了许多。
“嘿嘿,够了!”萧寒听出薛盼话中的关心,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问道:“对了,老程呢?”
“被他的亲兵架着点卯去了……”
被萧寒这么一问,薛盼立刻想起程咬金早晨从客栈离开时的狼狈样,然后竟是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不知道老程究竟出了什么洋相?才能让生气的薛盼笑的这么开心!
萧寒看着薛盼的样子,也跟着嘿嘿笑了起来。
美人一笑,百媚丛生,但是萧寒一笑,尤其是宿醉过后,不修边幅的萧寒一笑却有些吓人……
“呸,还有脸笑,你也差不多!老程抱着亲兵跳舞,你就光着身子往外跑!真没错你们弟兄两个!”
狠狠地剜了萧寒一下,刚刚还笑的开心的薛盼立刻又板起脸来,昨夜要不是客栈的门锁了,那乐子可就真大了!
堂堂一个国侯,大将军!大晚上喝醉酒耍酒疯,史书上要不给记上一笔,都算颜家人眼睛不好使!
“果奔?我!”
听薛盼这么说,萧寒头上的汗哗哗就流了下来,赶紧追问:“然后呢?你们有没有抓住我,不让我出去?”
“废话!”薛盼白了萧寒一眼,“小东和愣子俩人才摁住你一个!就这还差点让你跑了!”
萧寒大汗,他现在是半断片的性质,喝酒时候的事情他还记着,但后来果笨的事,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好在听薛盼的话,自己应当是被人抓住了,没出去丢人现眼……
咂咂嘴,萧寒摇了摇头,索性不去想这些,努力扶着床框摇摇晃晃的坐了起来。
“你起来做什么?要不再躺一会歇歇吧。”薛盼见萧寒起来,心里又有些心疼起来。
不过,萧寒却是摇摇头:“不成,今天还有人要见。”
薛盼眉头一皱,问道:“谁啊?这么重要?男的女的?!”
“咳咳……”萧寒险些被薛盼一句话呛死,连忙咳嗽两声道:“男的,你也认识!哦,就是在汉中认识的。”
“汉中?还是熟人?”
薛盼一下子来了兴趣,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将老冯、元大可张保等人挨个说了一遍,可惜萧寒就是一个劲的摇头。
“到底是谁!”
某人很快就恼了,粉拳都握了起来!
萧寒见状,连忙招供:“是杨开略!”
杨开略这个名字,显然早就被薛盼忘到了九霄云外。
站那想了半天,才想起汉中那一方风景极为优美的湖泊,以及那半湖亭亭玉立的荷花。
通济渠的开头,这里没有荷花,只有一艘艘或大或小的船只在水面上忙碌。
而也正是在这里,一艘平底大船已经停靠足有三四天了。
这艘船很大,大到高高的桅杆都快要戳破天空!在他周围,那些忙着卸货载人的蚱蜢小舟与它一比,真的就跟马车旁边的蚱蜢一样。
“老董,你说侯爷今天能不能到?”
几年未见,杨开略显得越发富态,圆滚滚的肚皮将一身的员外服撑得鼓鼓囊囊,。
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双小眼睛依旧炯炯有神。
“不知道!”站在船头,老董扶着被磨得圆润无比的栏杆干净利落的答道。
这是这艘大船第一次航行,亲自站在自己最得意的作品上,这感觉就是不同!
一个字,爽!
从船头,到船尾,足足有二十余丈的长度!这个身长,让它远比五牙大船还要巨大!
老董认为,除了当初隋炀帝的座驾龙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