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村民们还在他们手上,向夏天也不敢真的惹怒他们。可是时间还不够……向夏天有些心力交瘁,眺望着远处的山腰,能否等到援军?不行,无论如何她都得尽最大努力争取时间。
“我们能不能先喝交杯酒,我有点渴了…拜托…”向夏天可怜巴巴地求着张燕。
张燕眉头一皱,先喝交杯酒后拜堂倒无所谓,只是这妮子被捆仙索绑着,她定是借这由头求解绑。
“你,过来。”张燕指着一名手下,将他唤来。
“你替夫人拿着。”他居然让手下替她拿着这交杯酒。
“是。”说罢,手下拿起交杯酒,一杯给张燕,一杯拿手上站在向夏天旁边。
“等一等,是我和你成亲喝交杯,又不是你和你手下!传出去像什么话?而且这三个人的交杯酒我喝不来!这样吧,你只要把我的右手给解了就行。你若还是不放心,就让那个臭道士站在我旁边监视着我,我要是敢有什么小动作,你直接让他把我手砍了!好歹你也混迹沙场多年了吧,对我一个姑娘家有这么多忌惮防备,不是吧?”向夏天面露不屑,嗤之以鼻。
张燕脸色乌黑,好像被说中了似的,他一个大男人还惧怕一个小姑娘不成?不过还是不肯掉以轻心,对张鲁使了个眼色。随即,张鲁站在向夏天旁边,仔细盯着她。
“解。”张燕一声令下。
向夏天的右手得到解绑,着实是乐呵,活动活动筋骨,嬉皮笑脸道“谢谢啊!”
“哼。”张燕没好气着,不理会向夏天,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向夏天,生怕一个稍不注意,就让这妮子有空可钻。
“来,喝吧。”向夏天拿起杯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好像喝的是杯毒酒一样。
喝交杯自然是要站近一些,向夏天不情愿地挪着步,突然脚下一个踉跄,惯性作用下往后倒去,一不小心脚就踩着张鲁了。这脚力可不轻,张鲁疼得脸孔都扭曲了,他都要怀疑向夏天是不是故意打击报复。就在这微妙之间,向夏天右袖里藏着的袖珍银针‘咻咻’地扎向张鲁。而张鲁因为脚上的痛感丝毫没有察觉,没好气地一把将向夏天推开。
他这一推开,向夏天还没站稳又向前扑去,直接和张燕撞了个满怀,又是两道银针悄然扎在张燕身上。张燕也嫌弃地将向夏天拉开,脸色愈发的不好看,恶狠狠地瞪着向夏天,她就不能安分一刻!
向夏天站定后,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我又不是故意的,凶巴巴地干什么!哎呀…这酒水也洒了…”
张燕手下很快地为他们两个再次斟满。
张燕也懒得再与向夏天拌嘴,径直走向向夏天,手举着杯伸到她面前。向夏天撇撇嘴,就算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无奈配合。张燕瞥到向夏天喝了他再喝。
“接下来拜堂。”张燕支会一声,免得夜长梦多。
“一拜天地。”
…
“二拜高堂。”
“这高堂我看就不必了。直接夫妻对拜吧。”张燕对主持的手下说道。
“怎么可以不必?”向夏天语气不善,随即自顾自的向村民们走去。
来到王叔和王婶身边,“王叔,王婶,多谢你们的照顾。好人有好报,你们,狗子还有大家一定会福泽深厚。”
说完向夏天跪拜磕头。
王叔王婶赶忙将向夏天扶起,泪眼婆娑道:“仙姑,我们承受不得…应该是我们多谢你,救了咱两老的狗子,现在又为了救全村人…唉,仙姑是我们连累了你…我们才要给你磕头…”
二老这么一说,村里人纷纷附和,给向夏天磕头。
“你们别这样,也是我连累了你们大家…要不是我,你们也不会被扣押在这…你们再给我磕头,岂不是要我良心难安?!”向夏天着急地说道。
张燕对这种苦情戏是不感冒的,甚至还挺不耐烦,“拜也拜完了,赶紧夫妻对拜。”
手下听到张燕的命令,将向夏天拖至张燕跟前。
“呵,跟我对拜完,我们就是名义上的夫妻。要是让我搜到什么,我看你怎么办!”张燕神气地说道,若是搜到法宝宝物,那他们黄巾军又能再度崛起了!就算搜不到什么,让她成为自己的夫人,得到她的辅佐,通过她来控制村庄,也是一举好几得的事儿。想到这儿,张燕已经迫不及待要对拜了。
向夏天咬紧牙关,眉头紧蹙,怒瞪着张燕。
眼神里有不甘,挣扎,和绝望。
难道她真的要和这厮结为夫妻?她才不想草草嫁人,何况还是嫁给这种残暴的匹夫!都到了这个节骨眼,现在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该如何是好?!
拼死一搏机会太小,且不说她现在行动束缚着,她也一拳难敌四手…
难道就这么认命妥协?嫁给他?若是被他搜到了医书,岂不是在变相地助长黄巾军?历史上黄巾气焰已经熄尽,不可能东山再起!如果她就这么妥协,那历史岂不因为她而偏离改变了?
看样子——
只有拼死一搏!
向夏天下定了决心似的,重重地点头,握紧双拳。眼里再次闪现的是坚定!
正当向夏天准备出手之际,远处一阵马蹄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向夏天望见一个白色身影,手举一把银枪,骑着一匹白骏马疾驰而来!
是将军?!
一定是将军!
援军来了!
村民们也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激动得哽咽:“将军来了!我们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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