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随歌带着面罩,季离人带着面具,两人倒不怕被识破身份,只是若真要打起来,他们两个未必能全身而退,站在那男人身边的两人都是高手。
随歌咬咬牙,这古代的武功高手怎的就那么多!
“我们并无伤害您的姑娘和客人,只是有些事需要问清楚,还望楼主大人见谅。”随歌早就猜出了他的身份,却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原来都掌握在人家的手里。这里毕竟是他的低头。
醉花楼的楼主今日随歌有听丫头说过,没什么详细的信息,只说这楼主时常不在。刚刚两人见面的时候,随歌有留意到一路的小厮都对他十分地恭敬,他的身份便不言而喻了。
那楼主看着随歌,笑得开怀:“你倒是个机灵的姑娘。刚刚我命人送上的甜酒,你可喜欢?”
“谢谢楼主的美意,我俩今夜看得尽兴。”随歌的开始戒备起来。这男人知认出了他们。
季离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随歌的身前,随时做好迎战的准备。
那楼主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坐了下来,饶有意味地看着床上的两人,又看着随歌说:“今日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官府悬赏,那可是你?”
随歌回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你便有用。不是,你们可能走不出醉花楼。”楼主笑得邪魅,他身后的恶魂更浑浊了起来。
随歌琢磨着他们二人就算能逃也可能受重伤,也不紧张了,尽力让自己放松下来,回道:“我是。”
这种青楼不会拒绝像她这类的逃犯,就算明明知晓身份,也不会让官府上门,毕竟这是引火自焚,这青楼的背后就有许多不清白的地方。
“我姓白,不知随捕快是否认识我。”明明是提问,但是这楼主的语气却笃定随歌是一定认识的。
随歌沉思了一阵。
白姓,经营青楼。她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却抓不住那信息。
“百灵堂白玉楼。”一旁的季离人淡淡地说了句,他看着白玉楼说道:“一年半前在京城血洗尚书府并大肆宣扬要为被纳为妾的青楼女子白素素报仇,最后百灵堂所有教众在京城边郊被锦衣卫埋伏围剿,全军覆灭,头领白玉堂不知所踪。”
随歌这才想起来,那时朝廷悬赏百万只为捉拿白玉堂,生死不限。随歌曾经以为这是条大鱼,无奈搜寻月余都无法找到白玉堂的一丝踪迹,遂放弃。入了郑州府后,她曾经看过宗卷,但是宗卷内容疑似被人删减,大抵与外头传的无二,只是任何宗卷都没有交代这白素素究竟是谁,更没有说明白玉堂为何找上尚书府。
白玉堂对季离人很感兴趣:“哦?阁下知道得如此清楚,不知阁下是?”
季离人直视白玉堂:“百灵堂曾经是京城最大的情报组织,白堂主你何不查查鄙人的身份。”
白玉堂淡淡地道:“你刚刚不也说了,我百灵堂所有教众都全军覆灭了。”
季离人眸色有如利刃般闪亮:“百灵堂的总部在边陲。”
白玉堂这才没了笑容,危险地看着季离人,道:“阁下想加入我们百灵堂吗?可惜我们不加外人。”
季离人拉着随歌坐在了白玉堂的前面。白玉堂挑了挑眉,倒也没说什么。
“一年前我回京复命,离京时在荒郊救了一个人,他浑身都是伤痕,舌头没了,一只手筋脉被人挑断了,我带他回军队让军医治了月余他才能下床。”季离人就似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一般,说道:“那人说他的家在边陲,伤好后他便走了,他说回家请了罪后再来还我的恩情。月余后才回来。”季离人一边说着,一边摘下了面具。
白玉堂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将军。百灵堂的事是暗告诉你的?”
季离人摇头道:“后来京城传来了内部密函,说百灵堂有一犯人从天牢逃脱,我便猜出来了。暗从未提过百灵堂,我也未曾问过。他只说向你借了五年的时间,五年后还了我的恩情便回去找你复命。
白玉堂没有说话,就只是一直看着季离人。半晌,他才说道:“既然是旧识,那今日的事我就给二位一个折扣,二位通缉在即躲入了我的醉花楼,迷昏了我的姑娘和客人,我总无道理就这么放二位走,二位认为白某人要怎么做才好呢?”
“白堂主应该问,我们可以为白堂主做些什么才对。”随歌总算明白了白玉堂的意思。从见她的第一面开始他便猜出了她的身份,而她的身份能为他做一些他做不来的事,因此今夜他才会守在此处,等着他们两人上钩。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白玉堂笑着拍拍掌:“随捕快不愧是郑州府的知名捕快,你的办案能力可是传遍了江南,我听说郑州府的知州因为破了许多宗案子就要被升官了,随捕快功不可没啊。”
“说吧,你想让我查什么。”
随歌在这个青云国唯一的能耐只有借着现代认知和辩证思维查案了,白玉堂找上她,无非是看准了她查案的天分。
“白某人让你查什么,你便会查吗?”
“那就要看白堂主究竟要我查什么了。”随歌淡定道:“我是个很怕死的人,还望白堂主不要太为难。”
如果真要打死来,他们俩未必会输。随歌在袖中拿捏了一下手上剩余的药粉,量不多,但至少能撂倒一个大的。
白玉堂似乎看透了随歌的打算,“噗嗤”地笑了出声,懒洋洋地往后挨着,正好挨到那个女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