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给付凉买了两套衣服,按照他平时的风格买的,但至今一次都没穿过。
连标签都没剪。
付凉站在衣柜前,将昨日被乔言动过的那套衣服拿出来。
外套、长裤、围巾,他一一拿出,将标签给剪了。
他在衣柜里找到一件长袖t恤,转过身,将其丢给乔言。
抓住t恤,乔言坐起身,伸手去解衬衫扣子,却被付凉叫住。
“乔言。”
付凉眸色微沉,低声喊她。
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无法接受乔言当面换衣。——这是一种最直截了当的诱惑。
乔言斜了他一眼,将被子往上一拉,淡定从容地解衣扣、换衣服。
停顿几秒,视线不受控地扫过她的香肩,付凉转身出门去洗漱。
等再回来时,乔言已经换好长袖,肩披一件风衣外套,站在窗前。
窗户被打开,冷风呼呼刮来,她的发梢扬起。
手里拿着一支烟,却没有点燃,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听到门口脚步声,她侧过身,微微偏过头,清晨的浅光笼罩于她的眉目,依旧有着那淡淡疏离感。
“几点上班?”
将烟叼到嘴里,乔言一边问着,一边将烟点燃。
白烟随风飘散,付凉静站在门口,闻到淡淡的味道。
付凉回答:“八点。”
乔言问:“要我做早餐吗?”
付凉道:“不用。”
手指夹着烟,乔言笑眼看他,径直走向门口。
路过付凉时,付凉忽的问她:“去哪儿?”
“厨房。”
乔言从他身前走过。
她的任性肆意,总是让人难以反抗。
抱着“去买早餐”和“收拾厨房”的想法,付凉进屋去换衣服,可在瞥见散落在床上的衬衫时,动作却不由得一顿。
白色的衬衫,有些皱褶,被随意丢在床上。
他却想到穿着衬衫的乔言,昨晚的一幕幕从脑海划过,情陷其中,难以自拔,于是越陷越深。
听着厨房的动静,付凉将衬衫捡起来。
*
半个小时后,乔言将做好的早餐端上餐桌。
一盘饺子,是用付凉放冰箱冷冻室的现成饺子煮的;一碗汤面,是她临时做的,加了葱花、蔬菜,以及一个半熟的荷包蛋。
饺子是她的,汤面是他的。
付凉尝试性地喝了口汤,出乎意料的,乔言做的还不错。
“乔言,”付凉盯着坐在对面慢条斯理吃饺子的人,问,“你上次是故意的?”
“算不上。”
做汤圆属心血来潮,做面条属预谋已久。
付凉没全信她的话。
*
吃过早餐后,乔言去卧室补觉。
付凉要去上班,临走前,给她留下两把钥匙。
乔言再次醒来时,已是上午十点。
慢腾腾地洗漱好,她稍微整理了下,却没有换掉t恤,只将风衣往身上一套,就走向门口。
在出门时,她忽然想到什么,把茶几上摆放的钥匙拿起,放入衣服口袋。
将门拉开。
赫然见到站在隔壁门口的男人。
喻风皓。
门开那一瞬,喻风皓下意识回过身,本以为是付凉,没想见到乔言,于是当即愣住。
乔言简单将风衣腰带系了下,半敞开的衣领没遮住宽松t恤,喻风皓一眼就辨认出那是男款的,加之乔言衣摆下的小腿,以及脚上踩着的男士拖鞋,不言而喻。
喻风皓打量着她。
将门带上,乔言只手抱臂,懒懒看他,“喻老师。”
“乔老师。”
喻风皓回过神来,立即跟她打招呼。
“有事?”
“我跟小洋分手了。”喻风皓尽量冷静地说着,这掩饰不住语气的急切。
乔言勾唇,“所以?”
喻风皓道:“苏木的事——”
“你想知道什么?”
乔言打断他迫不及待的话。
稍作停顿,喻风皓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字字顿顿地问:“我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乔言淡淡道:“自杀。”
“怎么可能,她——”
话到嘴边,喻风皓的话倏地止住。
在喻风皓印象里,苏木是积极向上的人,心理素质很好,遇到再大的打击也能承受,她是那种彻头彻尾的女强人。
他被苏木的骄傲和积极打动,但同样,也在苏木的自信和独立里深受挫败。
他选择同苏木分手时,苏木也轻易同意了,从他们的租房搬走时,她花了不到半天时间,最后什么都没剩下。
这样自强的苏木……怎么会自杀?
乔言懒洋洋地看他,一字一顿地问:“看不出她会自杀是吗?”
“为什么?”
喻风皓低声问,语气在轻微颤抖。
乔言问:“吴小洋的事解决了?”
喻风皓抬眼看她,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心虚。
昨晚吴小洋打算大闹一场,是被他劝了很久才回去的,但吴小洋显然不肯接受这样的结果,若知道他再来找乔言,肯定会在学校大闹。
“她的性子,不会善罢甘休,到头什么罪过都是我的。”乔言道,“喻老师,我不想给自己惹一身骚。你将事情解决好了再来找我。”
她昨晚看到了喻风皓,同样,也看到尾随的吴小洋。
当初跟苏木交往时,轻易分手离开,从此再无联系;如今有了现任,却对前任念念不忘,得知前任离世的消息,被奇怪的愧疚感支配,外人三言两语就抛弃现任,不管现任心情如何,只为打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