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身后的尸群已经密密麻麻到比赶集还要热闹了,潮水般涌来的速度也一点不慢,甚至连楼都在颤抖着。学建筑的我深知共振的可怕,万一如果出现那种问题,不仅楼面不保,说不定整栋楼都要崩塌。
不过好在我们经过这么久的拉锯战,大部队离我们还是有点距离,只有少数的异类,他娘的跑的跟狗一样快,穷追不舍。
“老伍,你他娘的还发什么呆?快过来。”胖子又开枪了,子弹几乎贴着我的脸飞过去,然后闪电般没入一张丧尸的面孔,尸血溅了我满脸,恶臭无比。
我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心有余悸,心说胖子你他娘的到底是救我还是杀我?我的脸被子弹带过的气流划破,血流而出,但同时也让我回过神来。
“前面没路了,怎么办?”胖子用手枪不停地给我清理障碍,一边开口问我。
“下楼!”
我们此时身处的已经是这一排的最后一栋楼房,前面是一条岔路。对面虽然还有楼房,不过想要过去的话,还必须练就一身轻功,或者长一对翅膀,飞跃这十五米左右的距离。
胖子催促着我快走,我跑了这么久,浑身乏力,不过死神就在身后跟着,由不得我停下来歇息。
不过事情倒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因为这扇门外面包着一层铁皮。比起那些在外面日晒雨淋的侵蚀严重的木门来说,丧尸想要撞开这扇门,真得费点功夫了。
胖子才把门锁上,就听门口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惊得胖子一个激灵,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
我将他扶住,却不想胖子太重,我脚下一个不稳,和胖子两人一起滚到四楼大厅,摔得鼻青脸肿。
胡恋本想拉我们,却无奈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过现在也不是叫痛的时候,我一个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将胖子拉起来,对胡恋叫道:“我们得快点了,这楼可能支撑不了太久。”
胖子没听明白我的话:“你说啥?”
“这是二十年前的楼房,根本经不起它们这么折腾,很有可能会发生坍塌,我们都得成了陪葬。”
“啥啥?你以为这些都是豆腐做的呀?”胖子满脸的不相信。
“共振你听过吗?你就别说话了,快走吧。”
我们三阶并作一阶,快速下楼。那几乎是完全不用大脑控制,两条腿就好像飞一样,根本连手电都不需要,蹭蹭蹭地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才到二楼,天台的防线就已经宣告瓦解。这其实是推动我们狂逃的主要动力。
四层楼,一分钟不到,便已经到门口了。
胖子在最前面,小心翼翼地探头出去查看街道上的动静。
“没事了!我们快去车上,他妈的这叫什么事呀。”胖子显然已经松懈了下来。
可我们才走出不到十步,就听身后的那栋楼房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我倒吸一口冷气,心弦登时紧绷起来,不免也有些感叹。这二十多年的老楼,终于还是扛不住丧尸大军的蹂躏,在这黎明时分毁于一旦了。
坍塌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黎明的光辉下,能清楚地看到天台坍塌下来,将整个四楼全都毁了。
漫天尘嚣夹杂着砖头雨点一样的落下来,我们三人也不敢多看,拔腿就跑。这要是被砖头砸到,那就只能去地府哭给阎王爷听了。
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痛苦,是无法体会活着该是多么美好。
我坐在车上,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此时就像是找到了归宿,找到了能寄托一生的港湾。
看着身后那还未散开的尘烟,我和胖子都笑了。死里逃生,后怕的同时,其实还藏着让人无法驱除的刺激和喜悦。
胖子还不过瘾,把车内的音响打开,激情的音乐伴随着此时的心情,真可谓人生一大美事。
我们的笑声,车内的歌声,伴随着楼房的坍塌声,还有丧尸的咆哮声,汇成这末世中一曲动人乐章。
昨晚我们看到的丧尸绝非就这么一点,不过现在也不知去向。
在屋顶对我们穷追不舍的丧尸,现在基本上都在天台,品尝自己酿造的恶果。
我拿出昨天晚上从假人身上取下的眼镜,可能是在混乱中不小心磕到了吧,一块镜片已经碎在了口袋中,整个金丝架也变形了。
胖子说:“原来你收着呢,我还以为你压根没要呢。不过你倒是研究研究看,这眼镜能有什么蹊跷。”
“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会不要呢。其实我怀疑,这可能和我看到的事情有关。”
“你是说你做的那个梦?”胖子问。
我点头,也不再理他,仔细端详着眼镜。发现在镜框上看到一个标志。
像太阳,又像是机械齿轮,旁边写着一个字母。在光线逐渐明亮的清晨,我在车内也还是看不太清楚。
伸到窗外仔细一看,发现上面刻着一个英语单词。
g-u-a-r-d-i-a-n!
我初中时,是班里的高材生,各科老师都非常器重我。尤其是英语老师,对我更是关爱有加,帮我买资料呀,给我补习功课。
可是我这人不知怎么回事,也说不清是爱国还是就他娘的头脑抽风,偏偏就对英语一点儿兴趣也提不起来。
所以后来就愈演愈烈,英语水平也就越来越差了。大学时英语sān_jí,都是拼了老命才勉强过关。
此时看到这么一个单词,我顿时觉得头大,不过这个词我又好像在哪见过。
我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