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默然,即便事实摆在眼前,他也完全不敢相信五行门的土遁术竟然真的外泄了。当然,敌对宗门的传承法术外泄对多宝宗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儿,即便他们看不到什么直接的益处,但看着对手倒霉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儿。
可是,无论怎么说五行门也是和多宝宗旗鼓相当的顶尖门派,内部的制度肯定相当严谨,这么大的宗门竟会发生这么不靠谱的事儿?
“难道当年的传说是真的?”开口说话的竟然是霍健。
“嗯?”金沙皱眉看了他一眼:“什么传说?”
霍健眯起眼睛回忆了一下:“大概是在五十年前吧,那时我才入门不久,曾有件事一时间传得沸沸扬扬。大概是说五行门要在南洋发展,结果吃了暗亏,死了不少人不说,还损失了一些东西,据传里面就包括了一部分法术玉简。”
金沙一愣:“我怎么没听说过?”
霍健摇摇头道:“当年五行门对此事矢口否认,之后又没有什么后续消息传出,这事儿慢慢也就淡了,被当做谣言传扬了一阵子之后,便被人们抛到了脑后,今天若不是见了这法术,我甚至都不会想起当年这件传得有鼻子有眼儿的事儿!”
“五十年前啊?”金沙缓缓点了点头,五十年前他还没出生,自然不会听闻此事,而且类似这样的谣言,隔三差五就不知道会从哪里冒出来,传得时候都似模似样,隔段时间也就销声匿迹再无人提起了。
这么说起来,当年还真有这么一档子事儿?
钱阳对此倒是丝毫不诧异,当年的传言什么的他不知道也不放在心上。他只知道五行门的传承玉简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俞杰身上,那背后就一定有其原因,而五行门法术泄露也是不争的事实。
既然是事实,那钱阳就不怕拿这件事儿出来做文章。他之前来这里的时候,第一眼就在俘虏堆里面看见了俞杰,同时也确定,俞杰在第一时间也认出了他,他还确定,俞杰知道自己看见了他。
于是钱阳就当着俞杰的面随随便便撒了个小谎,想来只要俞杰智商正常,就肯定明白自己的意思。但俞杰最终是否有勇气站出来,钱阳就只能赌一把了。
好了,赌赢了之后该什么了呢?
钱阳拍拍身上的尘土从地上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俞杰身边,手脚并用把俞杰的下半身从土里刨了出来,一边刨一边嘴里还在嘟囔:“大哥,您就是我亲大哥,谢您给我作证,要不我今天可就要冤死在这里了。”
金沙此时的怀疑已经去了大半,瞥了钱阳一眼:“你刚说你叫什么来着?”
钱阳连忙把俞杰丢在一边,搓着手上的泥回道:“小的叫杨林,仙长请吩咐。”
钱阳其实本来是想说自己叫陆施的,毕竟名字和性格匹配演起来才有代入感。不过若是露了这个名字,可就留下了线索,事后被人顺藤摸瓜找到自己就不好玩了,于是他便顺口胡编了一个难听的名字。
“你为什么让你的鸟坏我的事儿?”金沙又问道。
这明显是另外一个让钱阳难以回答的问题,不过钱阳既然敢来,自然对此早又应对之策。
“仙长,这是一个意外,不过其中内情……”钱阳贼眉鼠眼地四下看了看,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秘样子。
“有话就说!别那么多破事儿!”金沙浑不在意。
“这个……”钱阳犹豫了一下:“不知仙长如何称呼?”
霍健在一旁接了话:“这是我宗的金沙公子。”
“公子您好,久仰久仰。”钱阳连忙点头哈腰的问候,心里却在想:金沙?你也姓金啊?该不是和金展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裙带关系吧?
“快说!”金沙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好的,好的。”钱阳赶紧止住了即将出口的马屁,生怕惹这位爷不快。
“这事儿吧,小人倒是不好说出口,可既然公子问起,我也只能知无不言了。”钱阳抬眼看了看金沙那面无表情的脸,犹犹豫豫地开始撒今天的第二个谎。
“小人这次是追踪一名女修才进入沼泽的,因为怕惹到那女修注意,只能远远缀在后面,让灵宠在高空对她进行监视。”
“说起来,那女修和我有些渊源,我那灵宠与女修也见过几次。小人事前也想不到,那扁毛畜生见女修和人争斗,竟然临时起意下来给她帮忙。它坏了我的事不要紧,还坏了公子的大事,真是罪过罪过。”
金沙突然笑了:“你和那女修有些渊源?还偷偷追踪?”
“呃……”钱阳脸色讪讪:“不是公子所想那样。”
“那是怎样?”金沙就是认为这个叫杨林的小子对人家起了色心,那女修的魅力他可是感觉到了,就连他都难以把持,这小子起了什么龌龊心思也在情理之中。
钱阳支吾了一会才道:“小人的道侣是那女修的闺蜜,二人相交甚深,我也是通过我的道侣才认识了这个女修。”
“闺蜜?”金沙一愣,这词儿倒新鲜。
钱阳心头一紧:是哥不小心穿越了么?现在没有这个词儿了?
好在这两个字并不难理解,金沙略一思考便明白了钱阳想要表达的意思。
“那你追踪她做什么?”金沙问道。
钱阳再次摆出了犹豫的表情,踟躇半晌才咬了咬牙,似是痛下决定:“这女修只是一介散修,看起来并不起眼,但其身份可能很不一般。种种迹象都显示,她很有可能是某个大能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