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长老容我想想。”白执事开始挠头。
一屋子执事也不再说话,静静看着白执事在那抓耳挠腮,陈长老也抿起了茶水。
终于,白执事回忆起了一些东西,开口道:“当年和多宝宗的战斗很是惨烈,我记得,战后一共收拣了近千具尸体,其中我宗弟子的尸体收拾妥当之后,陆续运送回了宗门,而多宝宗弟子的尸体……应该是都烧了。”
“应该是烧了?”红脸执事咂咂嘴,没继续往下说。
陈长老开了口:“白执事可确定那周堂主的尸骨确实是被烧掉了吗?”
白执事犹豫了一下,苦笑一声:“长老明鉴,我觉得应该是一起烧了。”
白执事这话算是认了怂,其实就是说他记不清了。
陈长老没有为难他:“就当是烧了吧!回头你回忆一下细节,日后宗门若是问起,别支支吾吾的!”
白执事点头应是,心里却不是个滋味:打架就打架,焚尸就焚尸,若那时是你们处理尸体,难道就不烧了?合着这次多宝宗来找茬还怪我喽?
红脸执事接过话头:“既然白执事拿不出周堂主的尸骨,那我们就得考虑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多宝宗了。”
白执事暗骂一声:说话别捎着我,你个混蛋。
陈长老就当没听出红脸执事落井下石的意思,转而问道:“若是多宝宗大举进犯,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鸦雀无声。
陈长老的面色愈发难看了。
红脸执事一看场面有些尴尬,忙出言道:“矿场争夺战无非就是两种,一种是在矿场之外的常规战斗,另一种则是矿区内的肉搏战。红透山矿面积不小,我们防御人手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所以采用哪种战斗方式,决定权其实并不在我们。”
“卢执事,说说双方战力的对比吧。”陈长老看向了一名身材清瘦的老执事。
老执事开口答道:“我宗驻扎在红透山的筑基期弟子共有八百余人,金丹期的……都在这里了,一共十二人,元婴期的只有陈长老一人。”
“就只有这些?”陈长老皱眉。
老执事接着道:“我宗在红透山矿就是这些人了,除此之外,在夷方城分堂处,还有处理日常事务的弟子百余人,至于驻扎在隐剑矿场的战力情况我就不清楚了,想必比我们这边还要多上一些。”
陈长老摇头:“隐剑矿场的守卫力量不能动。”
的确,隐剑矿场比红透山要重要得多,万万不能有失,而且陈长老在向宗门汇报情况时,宗门给出唯一明确的指示就是隐剑矿场不容有失。
一旁的红脸执事这时候插了话:“夷方城内都是非战斗弟子,恐怕也不宜轻动。”
陈长老点点头没出声,分堂弟子的人员组成比较复杂,一个都死不得,弄不好就会招来大麻烦。
“就是说我们只能靠红透山现有的人员来进行防御了?”陈长老面色严肃。
老执事没出声。
陈长老又问:“多宝宗的人员构成如何?”
老执事摇了摇头:“多宝宗在西荒常驻的战斗人员都在多宝矿场,想来他们也不敢轻动。而除此之外,我从未曾听说多宝宗还另有战斗编制,至于他们此次是否又调集了人员,我们无从知晓。”
“情报部门是干什么吃的?”陈长老立了眼睛。
老执事摇头苦笑:“情报工作确实由我在兼责,但具体情况长老也清楚,没人没钱,我去哪里搞情报?”
陈长老眯起了眼睛:“分堂情报系统的孱弱我早就知晓,但却不知道竟然这般严重,多年来一直如此?”
老执事点点头:“好多年了!分堂的情报部门早都成了摆设,一个专职人员都没有,甚至就连我这个名义上的负责人都是兼职的。”
“萧堂主这是给我挖了个深坑啊!”陈长老一声叹息。
众皆默然。
陈长老缓了一口气,把情报的事抛去了一边,转而道:“现有的战斗人员构成略显薄弱,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老执事犹豫着点了点头:“倒是还有一些人员可以战斗。”
“哪里有?”陈长老忙问。
老执事叹了口气,重重说道:“矿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