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妹是什么雷火珠?加了料的吧!
二人被远远砸在山体之上,意识仍在,疼痛难当,怨念无尽。
金丹修士都如此,那些稍远一些的筑基修士就更不堪了。
那种超越他们等级的冲击让黑衣人丝毫没有抵抗的余地,本就在奋力遮掩漫天的金针,又被侧面的爆炸冲击,黑衣人们一瞬间便伤亡惨重。
天上的萌熊还不罢休,不知从哪里又摸出了一把珠子,不要钱般撒向了人堆中。
这个,真挡不住了!
下面的黑衣人吃奶的力气在刚刚就已经用完了,根本顾不上接踵而至的又一lún_gōng击。
接连不断的轰鸣声响起。
筑基期的雷火珠,对上筑基期的修士,刚刚好。
遍地哀嚎。
天上的萌熊也露出了萎靡之色,一颗金丹级的雷火珠,五颗筑基
期的雷火珠,再加上毫不停歇的遮天雨,已经抽光了他的全部灵力。
摇晃了一下身形,萌熊落在了人群之外,一件隐剑门守卫弟子的外袍被他披在了身上。
随即,萌熊现了原形。
那是一个年轻俊朗,眼中却略带着困意的奇怪修士。
场上仍旧清醒着的修士没有几个,但这几个幸运的人却将那张气质清奇的脸深深印刻在了脑海中。
山上传来一声怒吼:“竖子尔敢!”
那个看起来像好几天没睡觉的修士耸了耸肩,嘟囔了一句“白痴”,随手往嘴里塞了颗药,迅速冲到被雷火珠炸伤的一名金丹修士身旁,举起砖头就狠狠补了一砖。
有心转向另一名金丹修士,可转头的功夫,山上那二三百修士已经鱼贯而落。
拎着砖头的修士打了个哈欠,闪身消失在了山路的尽头。不过他那身姿多少有些奇怪,不知为何,他一路上都紧紧抓着衣服的下摆,就如同穿着裙装的妙龄少女走在玻璃栈桥上一般。
。。。。。。
六号矿区。
五十余名矿工七零八落地坐在原石堆下,面色沉重。
原石堆的半坡处,站着一个身高九尺的彪形大汉,脸上却分明带着迷茫。在他的身边,蹲着一个腰围九尺的强壮胖子,一边用手接抛着一小块原石,一边期待地望着远方。
二人身后,正放着一块巨型的红色原石,原石的上方,平躺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呼吸平缓。
矿工们的最前方立着的是一名身穿执事袍服的中年修士,身姿挺拔,眼神坚毅。
这时,山下冲上来一名隐剑门弟子,满头大汗地跑到执事身边弯腰见礼,口称:“白执事!”
白执事微微点了点头,抬手搂住了那名弟子的肩膀,二人走去一旁耳语了一阵。
一百多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那边的二人轻声交流,虽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但他们都希望能从白执事的表情上看出些蛛丝马迹。
可惜,他们失望了。
白执事摆着一张扑克脸,将自己的情绪深深隐藏。
其实自从北边血色烟花燃起的那一刻,白执事一直都是这个表情。那名报讯的弟子来了已经不止一趟,似乎每次都带来了一些新的讯息,但白执事每次都是将那弟子挥手打发掉,然后继续立在那里装雕像。
果然,那名弟子又被打发走了,白执事踱步回到原来的位置,闭目养神。
终于,有矿工忍不住了,几道眼神交流之后,齐跛子开了口:“白执事,到底什么情况,你总得跟我们说一说吧?死也让我们死个明白好不好?”
白执事没吭声。
齐跛子站起了身:“老白!大伙坐在这里等死,被逼无奈是一方面,可另一方面却是出于对你的信任。否则,既然都是死,我们反了你隐剑门又如何?”
白执事睁开了眼:“别说胡话!”
齐跛子艰难地移了两步,凑到白执事身边道:“老白,我就问你一句话,我们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白执事突然笑了,可与此同时,两行清泪却顺着他的眼角流下:“你们应该庆幸自己身在六号矿区,在你们前边,正有无数的人,在用自己的生命为你们的生存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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