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就好像一条毒蛇一般直冲楚留香的心口,可是当那把剑碰到楚留香的衣服时,就戛然而止,就好像一条毒蛇突然间被人捏住了七寸,无论它有再大的力量也用不上了。
那把精钢所铸的宝剑,剑身都弯成了“弓”形,但是它还是不能前进半分。
李红袖的身子已经被楚留香拉到了一边,并且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
李红袖吃惊的喊道:“楚大哥,千万小心。”
楚留香的扇子就好像是一把坚硬无比的大钳子,他的扇子只轻轻的一合,那把剑就被夹的死死的,连动都不能动。
当刺杀楚留香的人站定后,他才发现原来他的剑并没有刺穿楚留香的扇子,他的剑只不过是从扇子下面的扇签的缝隙里穿了过去,因为楚留香的动作实在太快了,所以那个刺杀楚留香的人就以为是自己的剑刺穿了楚留香的扇子。
没有任何人可以刺穿楚留香的扇子,除非是楚留香自己愿意让别人刺穿。
楚留香很清楚,如果那把剑刺空了,那么那名刺客一定会对李红袖不利的,到时候,他若再想救李红袖可就不容易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那把剑给制服了。
那个刺客只不过是一名老人罢了。他的确很老,他的胡子和头发都已经白了一半了,就连他手上的青筋和皱纹都十分的明显。
那名刺客并没有蒙面,也没有做任何的改容,他就那样很随便的刺出一剑,就是那样很随便的一剑却想随便的把楚留香的命给解决了。
那个老人究竟和楚留香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他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就想要楚留香的命呢?这个问题恐怕是楚留香最想知道的。
那名刺客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也没有把剑从楚留香的扇子里拔出来,他奋力的向前刺,可是那把剑一点都不会动。
也许他真的是老了,老人的力量总是没有年轻人的力量大,所以他的剑才不能拔出去。
那名老人干脆就不再拔剑,他不拔剑也没有再出其它的杀招,因为他知道刚才的那一剑如果不能把楚留香给杀死,那么他就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楚留香奇怪的问:“道长为何对在下出此毒手?在下与道长可有过节?”
那名道士瞪着眼睛,咬牙切齿的说:“有,当然有,你和贫道的过节,也是和武当的过节。不但贫道不会放过你,就连武当的上上下下都不会放过你。”
从厨房的帘子后面慢慢的走出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她看上去十分的紧张,但是她不能说一句话,也许她的穴道也被人点住了。
楚留香瞪大眼睛道:“甜儿,你没事吧?”
宋甜儿的脖子上还有两把冰冷的剑,那两把剑随时都可以让宋甜儿永远都说不出话。
楚留香面前的道士冷冷的说:“任何人的脖子上被人架着两把剑她都不会没有事的。她这一刻还能够站在那里,可是下一刻她恐怕连出气的力量都没有了。”
楚留香生平最恨的就是这些威胁别人的人。
楚留香知道在这种时候,无论你的心情如何的紧张,无论你多么的想救人,你都不能表现在脸上的,因为你越是担心,对方就会越是有恃无恐,这样对他救人反而是不利的。
楚留香很淡定的说:“道长想怎样?”
那名道士咬着牙道:“跟贫道回武当,接受武林的宣判。”
楚留香一点都不吃惊,因为像这样的事他经历的多了,他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冤枉,他也相信事情总会真相大白的,道:“在下为什么要跟道长回武当?在下又为何要接受武林的宣判?”
那名道士激动的说:“你自然不会就这样跟贫道回武当山的。贫道知道你的能耐,你既然可以凭借一把扇子就随随便便的割开了古松道长的咽喉,你自然也可以很随随便便的把老道的咽喉割断,可是,武当的上上下下也不是怕死之人。武当就是拼到最后一人,也要向你讨回公道。”
“不错,我们不怕死。我们怕的是不能讨回公道。”
楚留香把眼光向宋甜儿旁边的那个道士看了一眼,只见那名说话的道士对楚留香也充满了恨意,他们手上的剑恨不得现在就把宋甜儿的脖子给割下来。
楚留香淡淡的说:“就算你们要讨回公道的话,你也应该让在下明白在下究竟欠了你们武当一笔什么样的账,你们要的公道究竟又是什么?”
楚留香对面的老道士,愤怒的说:“楚留香,你当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
楚留香淡定的说道:“在下当然不知道。还请前辈明示。”
那名老道士的剑柄上有两个字“长松”,楚留香猜测他很可能就是武当的长松道长,道:“长松道长的火气怎么变得如此之大?你比你的二师兄古松道长脾气大多了。”
长松道长看着楚留香,脸上的愤怒不但未减,反而更加的大了,道:“你见过贫道的二师兄古松道长?”
楚留香道:“五日前,在大明湖畔,在下和古松道长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古松道长正在和一帮黑衣人过招。那些黑衣人到处劫杀无辜,无恶不作,古松道长出于正义才出手的。”
长松道长瞪着眼一字字道:“你见过古松道长?”
“正是!”
“你和古松道长说过话?”
楚留香不明白长松道长为何会问这些话,他觉得很好奇,就承认道:“不止一句。”
长松道长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