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丽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的,她定了定神道:“使者,是这样的,刚刚奴婢想道了一个笑话。自己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水千柔好像不大相信,道:“哦,是什么笑话?说出来听听。”
阿丽让自己脸上的笑容绽放一点,勉强笑道:“说呀,从前有个秀才,雇了顶轿子坐着去朋友家。路上,他见两个轿夫汗流满面,气喘吁吁,就同情地问道,重不重?轿夫说,重。这秀才心肠慈善,就把放在轿里的一袋铜钱背在背上。然后又问轿夫,还重不重?轿夫仍答,重。秀才自言自语地说,这就怪了,我已经把放在轿里的一袋铜钱背在了背上,怎么还会重呢?”
阿丽也不知道这个故事能不能让自己脱离危险,也不知道这个笑话究竟能不能让水千柔高兴,只是在当时她实在是想不出别的笑话了,只能将这个笑话讲了出来。
谁知水千柔竟然十分的高兴,笑的连房顶上的那个人都能听到了,她笑完以后,道:“那名秀才岂不是傻瓜一个?他自己把钱袋放到轿子里和背在自己的肩上,对于轿夫来说,重量是一样的。而且那个钱袋在他的背上晃来晃去的,那些轿夫会觉得轿子更加的重了。”
阿丽觉得自己的笑话总算是过关了,心中大喜,道:“是是是,使者说的对极了。可是那秀才怎么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呢?以奴婢看是那个秀才读书读傻了。这样的人肯定考不上状元。”
阿娟怯怯的说道:“我看那个秀才是聪明,他是故意那样问的。他自己在读书的时候,最想听的话,就是‘中’。他不停的问那些轿夫‘重不重’,目的就是要他们说‘中’,‘重’和‘中’是谐音,他希望自己能够高中状元。”
阿娟自以为自己的解释十分的合情也十分的合理,但是水千柔却一点都不高兴。道:“阿娟,你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成哑巴,你以为本使者不知道‘重量’的‘重’和‘高中状元’的‘中’是谐音吗?”
阿娟惊慌失措,立刻就跪在地上道:“阿娟知错了。”
水千柔没有让她起来,她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房顶上的一片屋瓦,她在猜测那个人为什么不把那片瓦给翻开。他既然是偷看的,又为何如此的恭敬?难道是自己的身体不够美?
水千柔像是在等待着那个男人把瓦给翻开,她好像是要证明自己的身体有多大的魅力。
水千柔轻声说道:“我们不要为了一个笑话就破坏本使者的心情。本使者还是那个问题,阿丽,你说楚留香真的被段大侠给一刀打死了吗?”
阿丽说话的声音都不敢大声了。她每说一句话都十分的谨慎小心,她在猜测着水千柔的心思。
阿丽的头低着,道:“段大侠说自己在飞来峰上把楚留香给杀死了,想必这件事是真的,因为段大侠是不会说谎的,他也没有必要说谎。”
水千柔沉声道:“我只怕段飞说的话是真话,但是楚留香还是活着的。”
阿丽不明白水千柔的话是什么意思,道:“使者的意思是…”
水千柔道:“楚留香是出了名的鬼灵精。他有很多次都是假死,这一次,段飞并没有把他的尸体给找回来。而且本使者也派了几百人去找。结果连楚留香的一把扇子都找不到,你们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吗?”
阿丽猜测这水千柔担心的是楚留香没有死,心中就暗下决心,要顺着水千柔的话说下去,道:“使者的担心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楚留香有很多次都用假死这一招,所以。对待楚留香,我们没有见到尸体。就绝对不能下结论说楚留香已经死了。”
水千柔的心情舒服了很多,道:“你说的很对。以你之见。本使者要如何应对段飞的求亲呢?段飞已经发出了英雄帖,要在明天和本使者成亲。本使者有言在先,只要段飞杀死了楚留香,本使者就愿意做他的妻子。可是如今,段飞已经把楚留香给杀死了。本使者已经没有理由再推脱了,所以本使者已经决定明天就做他的新娘了。”
阿丽从水千柔的说话语气中听出她并不想嫁给段飞,道:“使者难道不愿意嫁给段飞?”
水千柔长叹一口气,道:“他虽然是天下无敌的英雄,但是他也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头子,而我却是一个妙龄少女,我的一生如果跟了他,那么我就会痛苦一辈子。”
阿丽试探着说:“使者既然不愿意和段大侠走在一起,那使者为什么不明确的告诉段大侠呢?以段大侠的为人,奴婢想,他也绝不会为难使者的。”
水千柔的嘴轻轻动了一下,道:“不,段飞不会答应的。因为他杀死了楚留香。楚留香是我要他杀的,如果我变卦了,他恐怕连我都敢杀。”
阿丽的眼神泛出一丝狡黠的目光,道:“那使者为何不把段飞给废了。这样……”
水千柔生气道:“你以为段飞是个废物吗?谁想废就能废得掉的?就是教主只怕也要敬他几分。”
阿丽现在竟然有点同情水千柔了道:“那使者打算怎么做?”
水千柔长叹一口气道:“我还能怎么做?只有选择嫁给段飞了。”
水千柔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屋顶上的一片瓦,愤怒的把手一伸,有数滴水珠就冲向了屋内几根蜡烛。
蜡烛灭了。
屋内漆黑一片,水千柔的身子突然之间就冲到了房顶,口中还说着:“什么人在房顶鬼鬼祟祟?”
水千柔的身法巧妙,就好像是一条蛇一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