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黑衣人抱着大刀,低头痛苦的说道:“十狐替我大哥谢谢使者了。”
杨十狐看到水千柔的身子慢慢的走到了胡铁花的身旁,她想看看被自己的第二把飞刀杀死的人会是什么样子。
就在此时,胡铁花的身子突然就从地上跳了起来。
胡铁花手中的剑,直刺水千柔的咽喉。
胡铁花的这一招穿喉剑是专门用来对付近距离搏斗时的剑法,这一剑没有给水千柔丝毫的留情。
在这么短的距离之内,水千柔要想躲过胡铁花的一剑,那就好比登天还难。
杨十狐惊得面无表情,那些黑衣人看到胡铁花从地上跳了起来,并且用剑刺向了水千柔的咽喉,他们都以为是诈尸了,一个个惊讶的连手都是发抖的。
在这个时候如果有一个人可以救水千柔的话,这个人一定就是段飞。
段飞的飞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出的,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打来的,总之那把飞刀把胡铁花的剑给打断了。
飞刀和断掉的剑同时落在了地上,发出两声清脆的撞击石头的声音。
胡铁花手中的短剑还不到正常剑的一半,用起来自然不方便多了。
他瞪着对面的那个戴着草帽的人,看着水千柔被他搂在了怀里,愤怒的说:“段飞,你为什么要救水千柔?”
那个戴着草帽,身穿灰色长袍的人把水千柔紧紧的抱在怀里,道:“因为她是我的妻子。”
胡铁花冷笑一声,道:“可是她还没有和你拜堂成亲。”
段飞冷冷的说:“我知道。我不能娶一个死人做老婆。所以,她必须的活着。”
胡铁花大笑道:“你的老婆?你的老婆是楚留香用自己的命换来的。楚留香的命早在一个月以前就已经是我胡铁花的了,所以,你要了楚留香的命,你现在必须的还给我一个活生生的楚留香。”
段飞惊奇道:“胡大侠何处此言呢?你不要忘了。在断肠崖,我们可是打过赌的,当时楚留香也在场,你说过,只要老夫的飞刀能够穿过你咽喉上的钢板,你就不再阻止老夫和楚留香之间的决斗的。既然是决斗。自然是生死有命,倘若是我段飞的武功不济的话,那么今天午时死的那个人就是我段飞。因此,这件事还请胡大侠能够想开点。”
胡铁花也许是真的想不开,但是他又不能不承认自己的确和段飞打过赌。在他的心中,他一直是信守诺言的人,所以当段飞说他已经没有资格再为楚留香报仇的时候,他真的是痛苦极了。
胡铁花的身子都在颤抖,他手臂上的鲜血也在不停的往下流,但是他却忘记了疼痛,忘记了自己。
胡铁花的眼珠子不停的转动着,道:“可是。可是,我怎么知道你在和楚留香比试的时候,。有没有使用什么诡计呢?”
段飞看着胡铁花,道:“什么是诡计?胜了就是胜了,胜的人可以站在这里和别人说话,死的人就永远的和黄土为伴了。胡大侠经常在江湖中混的,应该知道一个道理,在江湖中混的人。永远都是把脑袋系在腰带上活的,我们每一个人都应当随时做好去死的打算。两个人在决斗之时。情况瞬息万变,一个人为了活命用一些不同寻常的手段也是可以理解的。”
胡铁花瞪着眼睛道:“这么说。你是承认你用了卑鄙的手段把楚留香给杀死了?”
段飞没有生气,他的语气很平静,道:“我只是说在决斗场上,有些人会用一些卑鄙的手段暗算别人,这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但是,我并没有说老夫也用过那样的手段,当然楚留香也没有用过,所以,我们的比试是公平的。我打出了一把飞刀,他没有接住,就这么简单。”
胡铁花好像根本就不相信段飞所说的话,他的眼珠子转动着,道:“你是说,楚留香和你在决斗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出一招就被你给杀死了?”
段飞的声音很低沉,好像还带着惋惜,道:“这件事的确很奇怪,也许这件事传到江湖中都不会有人相信,楚留香会在一招之内被我的飞刀杀死,可是这的确是事实,老夫不能说谎。”
胡铁花一点都不相信,大声质问道:“那你一定是用了什么诡计,否则,楚留香怎么可能连一招都发不出来?”
段飞有些愤怒,道:“胡大侠,老夫的话已经讲得很明白了。你若硬说老夫用了什么诡计的话,那老夫也不会做过多的解释。只是胡大侠不要忘了,胡大侠刚刚用的招数难道不是诡计吗?”
水千柔慢慢的挣脱了段飞的怀抱,道:“段大侠说的不错。如果刚才不是段大侠救我的话,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试问胡大侠,一个大男人在这种时候用装死的手段骗取我的信任,然后又无情的用剑刺向了我的咽喉,倘若我就此被你杀死的话,那你说,我是不是死的很冤枉?胡大侠的招数又算不算是诡计呢?”
胡铁花被问的有些回答不上来,道:“我用诡计伤你,不假,可是是谁先用诡计来害人的?你的飞刀如果不能同时发出来两把的话,那我又何必假死来骗你?”
段飞冷冷道:“这也许就是胡大侠心中所认为的诡计吧?在下以为这种招数也未必不可。比如胡大侠在与人决斗时,出一招万剑穿心,可是结果胡大侠的这一剑并没有打穿对方的心脏,而是打穿了对方的咽喉,请问胡大侠,你这一招万剑穿心是不是诡计呢?”
胡铁花坚定的说:“这当然不算。在打斗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