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北斗瞪着眼睛问:“幽冥神剑不在你的手中,谁可以作证?”
楚留香想了想,当时在五色帆船上的人除了红袖,甜儿,胡铁花,苏蓉蓉以外,还有一个陆云龙,道:“当时的确是幽冥神教派人把幽冥神剑给盗走了,胡铁花和陆云龙都可以作证。”
戴北斗冷笑一声道:“你当我们是傻子呀?胡铁花是你最好的朋友,他当然会给你说好话,所以,胡铁花当然不能作为正人。至于陆云龙,他已经是个死人,据说他的尸体都被炸药炸成了粉末,香帅想让陆云龙为你作证,只怕是找错人了。”
“香帅说,自己所盗取的幽冥神剑是在五色帆船中被幽冥神教的人盗走的,这证人却是一个死去的人,和一个你最亲近的人,这件事听起来,只怕有些刺耳。更何况,那把剑究竟是不是香帅找人盗去的,恐怕谁也不知道。”
楚留香扭过头,往右边一看,只见坐在最前边的一位道人,鹤发童颜,说话掷地有声,脸上的皱纹虽然深陷,但是他的气色却十分的好。
其他的三位老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们的眉宇之间却透着一股杀气。楚留香的心跳得更加快了,道:“没想到武当的消息竟也如此的灵通。不错,陆云龙的确是死了,就连陆庄主的尸体也被赤炼火君炸得粉碎。陆云龙当然不能作证,胡铁花的说也不能算数,在下的确没有什么证人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楚留香其实还想说宋甜儿,苏蓉蓉和李红袖也可以为他作证的。可是再想想,就算把她们都说出来,那有什么用?这里或许真的不是讲理的地方,就算你有理,你也要拿出自己的拳头说话。
那名鹤发童颜的老者又说:“香帅既然没有什么证人。那香帅对杀死古松和长松的事还有什么话说?”
楚留香苦笑道:“在下虽然没有证人证明在下没有杀死古松和长松道长,难道道长就有证据证明在下就是杀死古松道长和长松道长的凶手吗?”
那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看了看天松掌门,道:“证据就是古松手中的扇子,长松道长脖子上的剑伤。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楚留香冷笑一声道:“当然不够。因为那些东西都是死的,随便你们怎么说都可以,最后请各位再仔细的想一想。在下杀死古松和长松的动机是什么呢?如果各位没有充足的证据,在下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在下是没有杀人的。”
天松道长瞪着眼睛道:“你想要活的证据也可以。”天松道长拍了两下手,楚留香就看到一个英姿飒爽的男子从洪武大殿的一个角门走了出来。
那个人的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衣服,白的就好像是雪一般。他手中拿的一把剑也是白颜色的。
楚留香只看了他一眼,心中就产生了一种敬畏。
楚留香的心中一紧,他就想到了一个人,白云城主叶天翔。
叶天翔号称剑神,他的云外飞神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遇到过对手了,这次,他从白云城来到了武当山,只怕也是找自己的。
楚留香看了一眼叶天翔。道:“没想到叶城主也会到武当山来。”
叶天翔慢慢的走到洪武大殿的前方,这时候,有一个小道士已经抱着一把非常豪华的白色椅子放到了叶天翔的身后。
叶天翔把自己身后的衣服撩起来。缓缓的坐到椅子上,道:“你就是楚留香?”
楚留香镇静下来道:“在下正是楚留香。”
叶天翔微微点了下头,道:“本城主听说过你的名字。你最近在江湖中的确是做了许多惊天动地的事情。你打败了石观音,蝙蝠公子还有水母阴姬,听说连剑法第一的薛衣人都被你打败了。”
楚留香苦笑道:“那些都是在下侥幸取胜,也是那些前辈有意相让。”
叶天翔的眼睛始终没有正眼看楚留香。道:“好一个有意相让!在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谁会把自己的生命当赌注。好给你机会让你杀死他们?”
楚留香苦笑道:“也许很多人都认为他们是可以杀死在下的,可是到了最后。他们才发现是他们自己错了。当然,错误是无法弥补的,特别是在生死决战之时,一招失误,就会有生命危险。”
叶天翔语气低沉道:“此话说的也有道理。你是在提醒本城主在和你交手时千万不能相让吗?”
楚留香的手心都沁出了冷汗,心道:“事情看来真的不妙了。一个天松掌门都已经让楚留香头疼了,再加上叶天翔和北斗七星剑阵,楚留香就是身插双翅,只怕也休想从武当山逃走。”
楚留香很客气的说:“在下岂敢!”
叶天翔突然间愤怒的说道:“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你连我的三儿子叶超凡都杀死了,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叶天翔在这个时候,他好像是一位普通的父亲,那种丧子之痛在他的脸上表现的十分的明显,此时的叶天翔并非什么剑神,他只不过是一位刚刚失去了一个儿子的父亲。
楚留香以为在刺猬山的时候,他已经把叶超凡之死向叶不凡和叶非凡解释清楚了,现在他才明白,他所解释的那些话,别人连一个字都没有听到朵里。
楚留香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他好像呼吸都十分的困难了,道:“在下和叶公子是好朋友,何况在下与叶公子素来没有恩怨,在下为什么要杀死他呢?”
“楚留香,没想到你还敢在这里撒谎,你没有把我们兄弟给杀死,是不是很失望呀?”
楚留香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