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甜儿笑道:“哦,红袖姐的意思是,那个看上去很文气的白衣人应该被鲨鱼吃掉的。他避开了鲨鱼就是不正常的。”
李红袖伸手就要打宋甜儿,宋甜儿拉着楚留香的袖子躲到楚留香的身后,探出头,道:“楚大哥,你也不管管,红袖姐又欺负我了。”
李红袖隔着楚留香照着宋甜儿就拍下一巴掌。
那个巴掌还未挥下,宋甜儿已经把头躲到了楚留香的身后。
楚留香也被宋甜儿扯得左右摇晃,道:“红袖,这一巴掌未免太狠了些。”
李红袖收起巴掌甩了下袖子,道:“哼,楚大哥总是向着她。你看她现在就像个千金大小姐一样,谁都招惹不得。”
宋甜儿露出一个脑袋对着李红袖做个鬼脸,又伸了伸舌头。
苏蓉蓉好像被海上的琴声给迷住了,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李红袖和宋甜儿在打闹。
平静的海面上,碧波荡漾。那悠扬的琴声就好像白衣人的神情一般,清闲自然。
海面突然间又愤怒了。愤怒的海水从那条小船的旁边冲天而起。
一股巨浪差点就把那条小船给打碎了。
苏蓉蓉惊叫道:“是大鲨鱼,鲨鱼又出现了。楚大哥快去救人。”
楚留香的脚还没有动,只见那条小船还有船上那个白衣人已经被那条大鲨鱼给吞到了血盆大嘴里。
大鲨鱼的牙齿在阳光下看来就好像是两排密集的钢刀。上下牙齿猛烈的一咬,只听“咔嚓”一声巨响,那条小船就被咬成了两半。
那条巨鲨从半空中飞下,疯狂一跃,一头钻进了大海里。
海面上随着最后一朵浪花落下后,海水又恢复了平静。
宋甜儿惊吓的呆在那里一动不动,等海水平静了,她才担心的问:“那条小船都被大白鲨咬成碎片了,那个白衣公子难道也……”
李红袖好像不忍心说出答案,道:“这么猛的鲨鱼,那么锋利的牙齿,如果他还能活着从鲨鱼的口中逃生的话,那他简直就不是人。是神。”
楚留香捋着自己的长发道:“世上本来就有一些超能力的人,他能做出的事本来就是常人想不到的。如果那个白衣人还活着的话,我倒一点也不奇怪。如果他真的被大白鲨给吃了,那才是一件奇怪的事。”
苏蓉蓉看着海面上漂浮的白色木板,道:“但愿那位白衣人如楚大哥所说,可以平安的活着。”苏蓉蓉突然瞪着楚留香厉声道:“可是如果那位白衣人死了,我看在以后的三天,楚大哥只有吃自己在海水里捉到的生鱼了。”
楚留香苦笑道:“不用这么残忍的对待一个喜欢说实话的人吧?”
李红袖哼了一声道:“没让你洗盘子刷碗,这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
海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出来一颗人头。
那颗人头的后脑对着楚留香等人,慢慢漂浮着向楚留香的大船游了过来。
李红袖道:“我去拿绳子。”
宋甜儿拉住李红袖道:“你拿绳子做什么?”
李红袖道:“好歹我们把他的头捞上来,找个地方葬了。”
楚留香摸着鼻子笑道:“谁说他死了?”
李红袖再看时,只见那个白衣人已经慢慢的浮出了水面。
白色的衣服,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李红袖吃惊道:“他好像是在水面上坐着的。他真的有如此高的内力,可以坐在海面上吗?”
楚留香道:“没有任何人可以坐在海面上的。不过,如果一个人的屁股下面有一条大鲨鱼的话,我想他会很安定的坐在上面的。”
苏蓉蓉惊奇的说:“楚大哥的意思是说,那个人已经把那条吃人的大白鲨给驯服了?”
楚留香镇定的说:“正是。否则,他又怎么能够坐在海面上。”
李红袖好像不相信楚留香的话,他不相信那个文弱的有点病态的白衣人会真的驯服了白鲨鱼。李红袖认为那个白衣人之所以能够坐在海面上,而是因为在他的屁股下面一定有一块木板。
白衣人背对着楚留香,慢慢的向楚留香游去。
海面上又传来了悠扬的琴声。优美的旋律回荡在苏蓉蓉的耳边。
苏蓉蓉听过的最美的琴声是无花大师弹奏的。
无花大师的琴声之所以好听,是因为在无花的心里不允许有任何的杀生,任何令人不愉快的事情都不能在他弹琴的时候做。
那种优美的琴声已经不在了,因为弹琴的人本身就是一个心术不正的人,一个心术不正的人,无论他的琴声多么的美妙,也没有人喜爱的。
爱屋及乌,爱一个人就会去爱那个人身边的一切,可是恨一个人也会恨那个人的一切。
自从苏蓉蓉知道,妙僧无花就是挑起武林争端,害死四大门派的凶手后,他就再也不喜欢妙僧无花了,甚至讨厌他所弹奏的曲子。
其实苏蓉蓉恨妙僧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无花想害死楚留香。
任何人想害死楚留香都不行。在苏蓉蓉的心里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楚留香在她心中的地位,楚留香就好像是一位伟大的父亲,处处为她们三人着想。不过苏蓉蓉只是把他当成了自己最亲的人。
苏蓉蓉看着那个白衣人倒骑着白鲨鱼弹着琴过来了,她们都拍着手在迎接那个白衣人。
宋甜儿手拍的最响,她的反应最强烈,道:“好威风的白衣人。听说过张国老倒骑毛驴的故事,当时感觉已是威风八面了,如今亲眼看见有人倒骑白鲨鱼,真是威风到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