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也是势力不俗的大家族,她的外公,也就是孟其刚的岳父,现在虽说已经退下来了,但如归山之虎余威犹在。她是薛家的掌上明珠,身边所有人对她向来都是百依百顺,何曾有人像曹刘这样用戏谑的口吻调侃过她,而且还夹枪带棒地挑拨,说自己觉得姨父不实在,几乎让她气晕过去,胸前的两个圆球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地不断起伏。
曹刘的表情仍旧很无辜,笑问道:“那你觉得我应该用怎样的口气?如果是医生对待病人,我就是这样的口气;如果你认为是小屁民对市委大佬,那我根本没有坐在这里的必要。”随着话从口出,渐渐收起笑容,话音落下后脸上罩上了一层寒霜,身上也散出迫人的阴冷气势,一瞬间所有人都现室内的温度骤然降低,竟然在三伏天里感到了冬日般的寒意。
这是精神力散融合水元素的效果,不像魔法那样会伤人,完全就是彻彻底底的装13手段。
虚尘老道瞳孔一缩,脸上出现惊骇的神情,浑身不由微微一震。焦艳被他冷漠的眼神和气势吓得跌坐在沙上,脸上露出惊怕的神情,战战兢兢地问:“你···你要做什么?”
孟其刚也是一惊,曹刘这一下霸气侧漏让他收起了轻视之心,赶忙朝焦艳摆手道:“曹刘医生说的没错,还不赶紧给人家道歉。”
还没等焦艳有所反应,曹刘收回了精神力,室内的温度顿时又恢复常态,他面色一正对孟其刚道:“道歉就不必了,孟大佬,刚才她的话是代表她自己,还是代表你的意思?”老子是你们请来看病的,不是我要舔着脸上门求你,一个臭娘们也敢那脸色给我看,还特么对我大吼大叫,不给你点教训,不知道马王爷长着几只眼。
“当然不是我的意思,年轻人不懂事,还请你不要见怪。”孟其刚见识不凡,看到曹刘方才的那番气势,就知道是有真本事的人,完全有和自己平起平坐的资格,更别说还是自己有求于人,看向焦艳的目光里带上了不满之色。
焦艳心中委屈无比,自己维护姨父,反而还落下了埋怨,气苦之下,眼中闪现出莹莹的泪光。
虚尘老道见气氛有些尴尬,也因曹刘的表现而惊异,打着哈哈道:“没想到曹小友年纪轻轻,造诣如此不凡,老道倒是眼拙了。”他年纪最长,又是方外之人,叫上一声曹小友,既是表示对他的看重之意,也是帮着打圆场,连我都放低姿态叫他小友,你焦艳还有什么不服气的?同时也是暗示曹刘不必和小辈们一般见识。
“道长客气了,你是得道高人,这个称呼可当不起,还是叫我名字好了。”曹刘处事的原则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朝虚尘善意地笑了笑,转头对孟其刚一本正经地道:“原本见孟大佬坦荡直率,还想好好摆谈一番,通过贵侄女的表现看来,倒是我冒昧高攀了。言归正传,你的胃癌因血行转移已经展到肝、胰两处,持续治疗一段时间应可治愈,其他的都不过是些疥癣之疾,不值一提,麻烦尊夫人放一缸洗澡水,先用药浴浸泡,我再用针灸辅助。”
“不是让你不要提前说吗?怎么全都告诉人家了?”薛育容不满的看着谢绍洋,他们在谢绍洋出门接曹刘前还特意叮嘱过他,目的就是想要试探一下,到底她父亲托关系请来的人医术如何。
谢绍洋面色涨的通红,很是憋屈的辩解:“我可什么也没说啊···”
话音一落,在场诸人均面露惊讶之色,看曹刘的眼神就像看怪物一样,整个大厅里静得落针可闻。最激动的就是虚尘道长,连胸前的胡须都抖动了起来,他骇异的问曹刘道:“这么一会儿你就看出来了?”
曹刘不以为然的撇嘴道:“望闻切问,这种一目了然的病望诊就够了,有什么好奇怪的?”装,可劲地装,用过探查术什么病检查不出来?偏偏要装大以巴狼,还搞得很小儿科似的。
“世上真有如此神奇的望诊,你···你是怎么做到的?”虚尘道长一脸热切,看向曹刘的眼神,就像sè_láng见到了一丝不挂的美女一般。
曹刘微微皱眉道:“介绍的人没有说清楚规矩吗?”要是徐老爷子忘了我的两条规矩的话,以后别再指望我出手,凡事不依规矩不能成方圆,我特么又不是职业医生,要治病不会去医院啊?
“哦,有说有说,倒是老道冒昧了,尚请见谅!”虚尘想起来孟其刚的岳父的确是打过招呼,不能查问医术的来历,刚才激动之下给忘记了。
“嗯,那就赶快准备吧!早些开始治疗。”曹刘说完双手一抱,坐在沙上闭目养神,不再理会他们,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装得只有这么骚包了。
青花会的那帮人,和他打交道时姿态摆得很低,都觉得他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今天焦艳的态度,算是把他的本性激了出来,在骨子里,他就是个以牙还牙的人,什么狗屁以德报怨,那是《论语》没有读明白的傻缺才会干的事,人家《论语·宪问》原话是:“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通过这一点可以看出,若是有人得罪了自己,孔老夫子也是那种会提起搬砖拍人的火爆脾气。
不消片刻,洗澡水放好了,曹刘让孟其刚只穿着短裤泡在水里,一边探查一边在水中使用治愈水滴,把他的生命力补充到较高的程度,不管怎么说,还是很欣赏他,这样的人能坐到如此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