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熄烟头,杨平给自己倒杯铁观音喝了,把手串都放进海黄箱子里,只留下自己平时常玩的海黄,绿幽灵,天珠,老莲花菩提和沉香手串。
闲来无事,杨平拿出那本账册,也就是孙电英书记官李维堂的那本日记,慢慢翻看。
李维堂给自己留了两箱东陵宝藏,估计极品的东西也轮不到他,慈禧的碧玺莲花更不会在他手里。他也深知这两箱东西一旦现世就是大大的祸害,尤其解放后,要是这些东西现世那就是等着给自己清算呢。所以他是独自一人把这两箱东西一箱一箱地转移进离家几十里的太行山里。
杨平算了算,就算李维堂正值壮年,要把一箱财宝搬进深山,也不容易,何况他当时已经六十多岁了,那么可以判定这箱子绝不会大。几十里的山路,最佳的交通工具就是骡子了,自己要去开车估计是到不了跟前的。
按照李维堂日记里的记载,那东西是搬进一个天然的黄土洞穴,顺着黄土洞穴弯腰前行十多米又继续拐进太行山的岩石裂隙,岩石裂隙犬牙交错,岔道儿和蜘蛛网一样。
这不会和《鬼吹灯》里的龙岭迷窟是一回事吧?杨平点根烟,拿着狮子头在脑门儿上慢慢摩擦。如果是那样就有些危险了,还值不值得去?话说家累千金,坐不垂堂。自己好歹也是和李超人拼过产值的人。为那两箱不着调的陪葬品根本不值得冒险。那就权当看小说吧。
杨平拿手扇扇眼前的烟雾,继续分析李维堂的日记。李维堂在后来的运动中,感觉到清算自己的日子不远了。才把两箱财宝偷偷埋进深山。那为什么没有留给自己的后代?是没来得及说还是本就不想让这样的不祥之物祸害自己的后人?那问题就来了,这本日记里可是标明了两箱财物的位置和线路。另外其他的三本账册基本完好,就这本日记被人为损坏严重。
这都是什么原因?杨平挠挠头,端起杯茶喝了,唇齿留香。还是去一趟吧,不知道这么回事儿也就罢了,这知道了还真让人抓心挠肺。最近事情太多。很多事都要亲力亲为,根本走不开。臭宝放暑假还得陪他去体会体会川省山区孩子们的生活。那就只有等臭宝开学后再说了,唉,先放一边吧,反正该在的就会在。不该在的急也没用。
恩,心静自然凉了,刷牙睡觉。
今天海兰要去交钱拿钥匙,天不亮就睁眼睛在床上兴奋得熬时间,恨不得天早点儿亮。杨平就受苦了,这才没睡着多大会儿,嘟囔:“海兰,你别折腾了还不好,不就一套房子吗。能和你的凤凰岛,四合院那些比?”
海兰坏得很,凑过来帮着揉揉小兄弟:“哼……那能一样吗?这是我分的房子。我自己的。你还真不吃逗啊,反应这么大,嘿嘿。”
杨平拿开海兰肆虐的手,埋怨:“不就是不想让睡了吗,我起床做早饭去。”
海兰嫌弃:“嘁,脏死了。我要洗手。”
“……”杨平无语,请你摸了吗?!
吃完早饭。杨平送海兰和臭宝。臭宝抱着靠枕撇嘴:“爸,你怎么总是那么忙啊,都没时间带我去放风筝。我们班上的都去柳河边儿放风筝了,就我没有……”
哎呦,这段时间真很少陪臭宝,杨平把车子停在学校门口,回头给臭宝保证:“臭宝,那就这个周末咱们去放风筝,海兰,你记得不我前几年在京北官园花鸟市场买的风筝摇把放哪儿了?”
海兰,装水瓶,摇头:“不知道,这次搬家好像就没见,你是不是给你们同事了?”
杨平一拍方向盘,想起来了,前几年他去京北出差,在官园花鸟市场买过一套风筝,那副摇把特别精致,胶木的盘子,不锈钢的握把。三股轮胎线就买了两千米,缠上去一千多米。
那时候在柳河边放风筝,多少人羡慕,没见过这么专业玩家。后来玩风筝的多了。能治疗颈椎病,老年人特喜欢,各种专业装备层出不穷,杨平的那套只能算是入门级的了。后来借给老冯,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现在的风筝装备可比那时候的好太多了,可以研究一下。杨平打个响指:“臭宝,你好好上课。我回家就让朋友去官园市场买风筝,发顺丰快递,明天就能收到,这个周末带你去柳河放风筝。”
臭宝高兴:“爸,那咱们骑着平衡车去。”
“行,快进学校,别迟到。”杨平回身捏捏臭宝的胖脸。
看着臭宝进了校门,海兰交待:“你就惯吧,别买太贵的啊,我现在可是知道你了,随便个什么玩意儿你都能玩出天价来。”
杨平讪笑:“玩么,开心就好,你拿到钥匙就回家还是?”
海兰努努嘴:“先走啊,都堵车了。我不能得意忘形啊,低调,我要上全天班。”
“哟,你这还不算得意忘形呢?!”杨平看看倒车镜,鄙视,“昨晚可是没睡几个小时。”
“废什么话!好好开你的车。”这是恼羞成怒了。
回到家,杨平洗洗茶壶,泡好茶,悠闲地拿出电话打给小柳:“喂,小柳,忙呢?”
小柳接到杨平的电话,放下一摞应聘的资料,看看自己的手指,开心,这杨平还是知道关心自己的,一大早就给自己打电话:“嗯,不忙……”
杨平躺在躺椅上,晃晃:“不忙就好,嘿嘿,你给我帮个忙呗。”
小柳小失望,咬牙:“还以为你想我了……说,干什么,我一直在为你服务的。”
杨平讪笑:“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