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乐拿出司马瞳的佩剑和自己的长亭剑,“你蓄意陷害我,可你并不知道我的剑乃黑玉所制,就算杀人也不会留有血迹在上面,而你的那把,想必此刻上面还沾有刘大人的血吧。”
宋景乐眯眼,“你应该在杀害刘大人之后,已经擦过剑,但我想余先生应该有办法找出残留的血……”
说着,宋景乐看了余枫一眼。
余枫会意,“确实,我师兄医半仙前几年研制出一种药,可以检查出血迹的残留。”
司马瞳一听余枫这样说,眼眸沉了下去,良久笑道:“就凭这个?你也太异想天开了些,这些也只能证明我手里的剑是凶器,但却不能说明我在现场。”
赵钰这会可忍不住了,原本俊俏的脸通红,手一扬,拔出了落风剑。
众人反应过来时,赵钰已把剑架在了司马瞳的脖子上。
“小王爷,万万不可!”王坚忙喊道。
落风剑贴着司马瞳的脖子,轻轻一划,血珠扬起。
宋景乐几人未作声,赵钰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人。
赵钰收剑,“本王倒是很想一剑斩了你,可此事关系到我好兄弟的清白,你这条命,本王先留着!”
“你说验尸记录不足以证明你是凶手,那么,这个呢?”
赵钰一挥手,就见尤凌碰了个两个盒子进来。
赵钰掀开盒盖,一个盒子里装着脚印模子,另一个盒内装的正是那件没有烧完的血衣。
“这是……石膏拓下的脚印模型?”王坚和余枫有些傻眼。
赵钰扬眉,“我兄弟早先就料定抓住凶手后,凶手会狡辩,便让人制了这模子。还有一点,凶手会缩骨功,而你,正好也会。”
尤凌走进屋中,拿出司马瞳的靴子,放进模子中,纹丝合缝。
司马瞳见此情境,叹笑道:“你们还真是厉害,这种法子都想得出来。可是你们错了……”
赵钰拍手笑了起来,“我们错了?你这借口还挺多,你倒是说说,我们错在哪了?”
司马瞳毫不在意赵钰的嘲讽,道:“你们以为自己看见的黑白就是真的黑白了么?我告诉你们,刘景秀压根就不是表面那般,他就是一个伪君子!我杀他,不过是替天行道!”
众人皱眉,司马瞳入戏也太深了吧?
“正是这样,我才特意买通刘原,和他里应外合将刘景秀杀死,可刚刚好,你宋景乐却是误打误撞来了……”司马瞳说到这,看了眼宋景乐。
宋景乐歪头,“你继续。”
司马瞳道:“刘原因钱财的事,和我发生了口角……”
赵钰摇头,“你这理由太牵强了,也很蹩脚。刘原的死可不是临时起意,是蓄意为止。”
宋景乐此刻已没兴趣再听他胡说了,他指了指那件血衣,从贴身的荷包内拿出先前梁上找到的麻线,道:“物证俱在,杀人的罪名你是逃不脱的,要是不想死,就说说刘大人那封信在哪吧。”
司马瞳面色一骇,“什么书信!我没见过!”
宋景乐始终浅浅笑着,“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那封信吗,说说吧,或许小王爷和王大人听了,一高兴饶你一命也说不定。”
任众人怎么问,司马瞳却一口咬定他没有见过什么信。
王坚见他如此冥顽不灵,大袖一挥,“来人,把他关进牢中,吊着命别让他死,慢慢问。”
哎哟,老爷子这是动怒了。
宋景乐看了眼身旁的沈苍梧——哥,我们去刘府一趟,然后就离开合州吧。
沈苍梧点头——嗯,凶手抓到了,怎么审问跟我们也没关系了。
宋景乐确实不想再趟这浑水,朝中那些事,其中纠葛,不是他一个江湖人能扯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