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潇看着他小心的又关上窗牖:“不是给你说过,你来的时候敲门就成,何必非要翻窗。”
他走到桌边坐下,为自己斟了杯茶,轻抿一口才说:“我这也算得做了一回登徒子,既是登徒子,潇潇,你可见过走正门的吗?”
夙潇被他噎了一句,刚才要说的话竟也忘了。
她笑了笑,语调轻柔:“你做这登徒子,我却是能理解。可是万莫去爬别家姑娘的窗,若真教人发现了,恐怕……你真得娶了人家姑娘。”
他刚喝下去的一口茶水呛在喉咙里,剧烈的咳了起来。
夙潇眼中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他咳声渐停,眸中带点笑意:“我如今爬你的窗,若教人发现,你还不得嫁给我?”
夙潇挑眉:“事急从权。更者,名声这回事,我向来不在乎。”
语罢,声音微沉:“我还没问你,你今日来的比昨日可是晚了两刻钟。”
男子放下茶盅,幽幽烛火之下,凤眸如潭。
正是苍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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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日时间一晃而过,这几日,她居在内堂都能听到前庭一派的嘈杂声。估计为了南宫亦痕的婚宴,这毕家也是废了一番心思的。
四周窗牖俱开,晚风习习,她站在窗边,看着挂在枝头的一弯月,除了吹过耳畔的风声,今夜,再听不到一丝动静。
她知道,毕家几位少爷都去了大梁参加南宫亦痕的婚宴,而毕萱,早在今日午时就已经回来了。
门口不知何时立在一个人,作黑衣打扮,腰间佩剑,他语调冷漠:“家主请姑娘过去。”
夙潇眸中浮上冷淡笑意,她随手关了轩窗,身后侍从已是上来扶着她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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