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刘春石和范大脑袋的嘴巴练的厉害了,而是底气足了。
人有了钱,解决了温饱,自然而然都有一些底气,不再像以前那样,要看郑家的脸色生活。
“乡里小地方我是没有兴趣去了,我家在山海关买了宅院,以后你们要是到山海关来玩,可以去找我。”郑忠飞高傲道。
刘春石和范大脑袋谁也没有接茬。
韦宝笑道:“你在山海关买的宅院在哪里?有天地商号和海商会馆那么大那么好吗?刘春石和范大脑袋是我们商号的管事,手下几百人,地方不大不够好的话,也许住不习惯。”
比说酸话,郑忠飞就真的找到对家了,现代人斗嘴是常态,比大明的人更拐弯抹角,更血淋淋。
郑忠飞果然败退,知道自己现在跟韦宝一个地下一个天上,毫无可比性,说多错多。
其他的一帮小富之家的学子们倒是热情不减。
“韦公子,听说你的商号可以押注啊?现在还能押吗?”
“韦公子,我只有二三两纹银,能押吗?”
韦宝笑道:“可以的,只要是开考前,都可以。最低下注一两纹银,不接受散碎银两。”
“韦公子,你考秀才,有把握吗?”一名学子问道:“若没有把握,你怎么敢赌的这么大?现在已经有多少人下注了?”
“这不好说,不过,既然来参考,有点希望吧。”韦宝一副无所谓的淡然表情。
一帮小富之家的学子们纷纷点头,轻声商量。
韦宝并不在意这帮人,真正的大头应该都已经下注了,这些人,你出几两银子,他出几两银子,估计合在一起,也不过千八百两。
果然,与韦宝猜测的一样,这帮人商量了一下之后,决定乘着开考前,赶紧去韦宝的天地商号再下注一波,怕等会就来不及了。
主要是韦宝的样子,实在像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愣头青,太傻瓜了,让大家觉得不狠狠宰这个冤大头都是犯罪。
“对了,郑公子,你应该也下注了吧?”韦宝忽然想起一事,笑着问郑忠飞。
郑忠飞立时露出得意表情,仰着头道:“也没有下多少,下了800两纹银,赌韦公子考不中秀才!虽然800两纹银只能赢160两纹银,不过也很不错了,但愿韦公子家大业大,到时候不要赔不出银子来。”
“放心,谁的银子不赔,也要第一个赔给你郑公子。”韦宝闻言,极为满意,知道郑忠飞家里条件虽然不错,但是800两纹银,估计至少也占到他家三分之一的家产了,估计他和他爹不知道商量了多久,才敢下这么大的赌注。
郑忠飞轻声哼了一声,暗忖你别得意,等放榜的时候,有你哭的时候。
“公子,以你跟知府大人的交情,咱们不用在外面等待吧?”王秋雅站的有点心烦,轻声问韦宝。
“怎么?你累了?累了就去旁边茶馆坐一坐吧,这么点小事,无谓去找人。”韦宝微微一笑,事实上,他要提前进入府衙很容易,根本不用去找知府祖光耀,直接找师爷祖春才,或者其他相熟的永平府知府衙门的人就成。
王秋雅道:“我不累,我是怕公子烦躁,影响等会的考试。”
“这有什么好烦的?这点耐心都没有的话,还能成啥事?”韦宝淡然一笑。
韦宝不喜欢没事麻烦人,正因为如此,陆陆续续到来的考生和考生们的亲属朋友,也都认为韦宝没有什么人脉。
这更让大家觉得韦宝赚到钱,也就是运气好,实际上傻的可以,辽西辽东都十多年没有出过秀才了,怎么敢赌的那么大?不是找死吗?
等廖夫子带着山海书院的一帮学子们来的时候,让韦宝意外的是,今天的科考,吴襄居然也来了。
只见吴襄和廖夫子走在一起,亲切的聊天,原来他们两个人当初曾经一道上过学哩,算是有同窗之谊,这就是韦宝不知道的了。
吴襄并没有摆很大的排场,只带了十来个亲随,一看都是家丁,要不然像吴襄这种等级的官员出行,是可以带护卫跟从的。
不过,吴襄即便是便服出来,也有很多人认识他,一路上都有人打招呼。
吴三辅、吴雪霞、吴三桂、还有书院的一帮富家公子哥们,走在吴襄和廖夫子后面,再后面,还跟随着一大帮曾经就读于山海书院,或者现在仍然在山海书院就读的一些参考的童生。
吴三桂来,主要是因为要第一时间知道韦宝有没有中秀才,所以一直在永平府最好的吴家的客栈住着。
吴三公子在,吴雪霞自然也在,而吴雪霞也想第一时间知道韦宝考秀才的最终结果,这已经成了辽西辽东最近的一件大事了,甚至比山海关外蠢蠢欲动的建奴都要引人瞩目。
吴襄、廖夫子、书院的学子们,在他们之外,韦宝好像又发现了很多人,大部分是衣衫整齐的富人,暗忖,这些人应该都是在自己考秀才这事上下注的人吧?
“吴大人。”韦宝急忙随着一帮守候在府衙外面等着入场的考生一道,上去拜见吴襄。
吴襄注意到了人群中的韦宝,韦宝在人群中并不显眼,而吴襄是专门用眼睛搜寻了一圈,才看见韦宝的。
今次,吴襄就是专门为了看韦宝科考结果而来!吴襄不知道吴三桂与韦宝打赌的事情,因为那是小范围内的事情,但吴襄自己下注了,并且下注金额为50000两白银!
韦宝目前收取的二十多万两,快超过三十万两白银的总额中,有六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