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雨洛不是一个为了私欲将他人置于危险境地的人,所以即使在被惹怒的境况下也没有想过利用古族的力量来报复。
她一直都知道她手中的粮食种植方法是利器,尤其是在这个古代生产力低下的时代,并且在这样战争即来的关键时刻。
粮食就是她手中的剑,而司马无津是孩子的亲爹,儿子被欺负了他作为老爹不给儿子找回场子?
以齐雨洛对司马无津为数不多的了解,知道那个有点稚气的男人对自己和儿子还是有感情的,至于这半年的分别有没有将她丢在风雨里,齐雨洛还是有点儿不自信。
毕竟这个时代稍微有点儿钱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而司马无津还是皇子身份,那就更加是艳福不浅了。
可是儿子出事,尽管没有想过从他那里得到什么,但还是得知会他一声,至于行不行动就看他怎么想了。
而司马无津要是一点儿表示都没有的话,估计齐雨洛也做不来死皮赖脸的上去祈求。
齐雨洛知会他一身是看在孩子留了他一半血的份儿上才做的,至于报仇求人不如求己,自己又不是花瓶一样的女人,难道没有本事报复回来?!
而对方势力太大,自己人单力薄,在不牵涉古族的情况下,要是能够拉上必然会对立的孩子的爹有何乐而不为呢?
这就是齐雨洛的想法,将古族的势力作为最后的退路,古族是强,但肯定也有不得已的地方,否则蒋中行等人为何潜伏在秦府,不将原主接回去?
如今牵涉到生死存亡,一国皇帝的更换,估计古族也不会全力支持,又何必让蒋中行等人为难?
齐雨洛乘着坐月子的时间,将以往的关系梳理了一遍,觉得自己不仅要尽快的学武,还要培养自己的势力。
四个侍女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春芽几人已经定性,没有巨大仇恨的支持估计不会吃太大的苦去练武,而冬麦齐雨洛是最看好的。
所以这天齐雨洛将冬麦单独留下,一边儿逗着已经半月的宝宝,一边儿道:“冬麦,我有一个任务交给你,但是这件事你谁也不能告诉,就是和你情同姐妹的春芽几人也不能透露半句,你做得到吗?”
冬麦是个表面大大咧咧的人,但是内里却有常人没有的细心,这也是齐雨洛找上她的原因。
猛一听到齐雨洛的话,她没有被主子突然重用的事实迷花眼睛,而是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道:“我会尽力去做的,主子!”
说完就跪在地上,希望齐雨洛相信她,将任务交给她。
冬麦在齐雨洛的心里一直当作一个小孩儿,但是现在却要给这个小女孩儿的肩上添加那么重的担子!
尽管不忍,但是已经没有退路了,齐雨洛还是很自然的说道:“这段时间你们也许感觉到外面的变化了,各地的百姓都流离失所,不是被大地主占据了土地,就是被直接抓来卖身为奴!”
说完外面的形势,齐雨洛才道:“郑家湾地处偏远才能安居一隅,但这样的安静日子也不会太久了!”
冬麦只知道现在的集上冷清,到处都是逃难的人,却不知自己来之不易的安乐生活也受到威胁,一时间有点儿失态。
眼里明显的冒上了慌张,也顾不得齐雨洛主子的身份,拉着她的被子追问道:“主子,那我们该怎么办?”
齐雨洛像是一点儿没看见她的慌张,继续道:“这些或许离你们太远,你们的感觉不强烈,那么那晚齐家进了土匪,你们应该还记忆犹新吧!”
也许开始的那些还只是惧怕,但是后面的事情确确实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就不能那样的漠不关心,不引起注意了。
冬麦几人都是从小被卖进大家族里的奴婢,后来巢覆蛋倾,她们也被卖进了牙人手里,所以对于今天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才会更加珍惜。
可是现在连这样安静的农家生活都是奢侈,一时间被打击到了,连自己最后一点儿精气神也给丢掉了,瘫软在地,失去了自己魂。
而门外给齐雨洛端水来的春芽也听到了这些对话,一时间情难自禁的差点儿丢掉手中的盆子。
盆里面的水在不停的翻滚,难道齐家也要不行了吗?自己的命运怎么那么坎坷?好不容易才有了安乐日子,难道又要开始以前那种被买来买去的生活吗?
自己的主子可能会念在自己跟了她半年的情分,不将自己卖到那些肮脏地,可是下一个买主呢?
想到心里那个伟岸的男子,春芽一时红了眼眶,难道自己就这样屈服了吗?
不!我要抗争一回,春芽拿出了全身的力气,跑到了田野里,去找她的救赎,可是在田野里来回的转了一圈还是没有到那个身影。
齐雨洛等到冬麦哭够了,才道:“有什么可哭的?来齐家的土匪不全都被抓了吗?”
这话就是在告诉冬麦齐家也不是好惹的,管你是什么人有来破坏的心思就要要有被杀的觉悟。
此时的齐雨洛哪里还有刚刚的那点子担忧,明明是一把出鞘的剑,你不给我好过我也要在你的身上割块肉下来!
冬麦刚刚也是被打击到了,如今想来觉得也是,不说别人就是管家和两个暗卫都不是好惹的,何况那天还出现了一群黑衣人。
齐雨洛看她回过神来,就道:“我的对手太强,不能只靠那点子人马,还要培养自己的人手,你也知道东行两个是孩子的父亲派来的人,必要是时候估计也抵不了什么事,而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