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雨洛怀着感激之情,虔诚对着天地说道:“感谢天地,让我重生;感谢命运,让我来到这片土地。”
看到抽出来的嫩菜苔,齐雨洛也顾不得自己怀孕的身份,直接下田去掐菜苔了。
她要第一个尝到丰收的喜悦,就像第一次自己领工资要数很多遍的心情是一样的。
如是想着,手上的动作又快了不少,一会儿就弄了一大把油菜苔在手里。
跟随而来的春芽,见到她跳脱欢乐的样子,虽然也觉特高兴,但是对她不顾自己身体的行为,又是急得跳脚。
齐雨洛站在田里吩咐她把背篓拿过来装油菜苔,才将手腾出来继续掐菜苔。
春芽看她高兴的样子有些不理解的问道:“小姐,您在高兴什么啊?还有你掐这么多的嫩苔回去干嘛?不会影响庄稼的生长吗?”
听着她一本正经的话,学坏了的齐雨洛非但不答还卖关子的说道:“就是不告诉你,等你回去的时候就会知道了。”
在地里兜兜转转,掐了半背篓的菜苔才回家,一路上春芽还不停的试探着这菜苔的用处,却被她有意的带过了。
回到家,齐雨洛也顾不上其它的就直接让春芽拿筲箕要择菜。
春芽拿来一个大筲箕,她已迫不及待的开始掐断菜苔了,每截上面带一片叶子,看上去既有杆子又有叶子,青葱的样子使得春芽也喜欢上了。
两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就弄了一大筲箕的菜苔,吩咐春芽去烧火,齐雨洛就开始舀水淘菜苔和剥蒜了。
自家的菜既没有农药,也没有用过什么大粪,干净得很,要不是为了心理安慰就是不洗也没什么的。
不过身边儿有个管家婆,齐雨洛还是认命的淘了两遍,才在地锅里放了大量的油。
清炒油菜苔,是油菜最普通的吃法了,不过炒油菜千万不能少油,油少了就成了煎了,菜叶被地锅的大火煎得干焦焦的,就失去了清炒的味道了。
等到油烧热的时候,就将蒜和姜拍碎,切得细细的,一会儿备用。
这时油锅冒烟儿了,将切细的姜蒜放进锅里,炒那么两铲子,姜蒜的清香就回荡在空气里,勾引着人的味蕾。
地锅火大,只要两铲子就够了,不能时间太长,否则姜蒜就变得干焦焦的了。
快速的倒入洗好的菜苔,来回的翻滚,不一会儿就能够闻到青菜的味道了,加上姜蒜的味道,既美味又营养。
本来在外面和大人忙活的几只小猴子,闻到香味也迫不及待的来了后院的厨房。
越是靠近,味道就越是浓重,魏青葱活泼直嚷嚷道:“这是什么好吃的啊?这么香!”
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所以也没办法回答她,只有冬麦肯定的说道:“肯定是小姐又想到什么好吃的了!”
她笃定的口气,加上时不时嗅嗅的样子,鼻子一皱一皱的可爱极了。
齐雨洛就是喜欢冬麦的可爱劲儿,没有古代人那么的早熟和顾及,像一个男孩子一样随性,无拘无束。
来到后院几个人你推我,我推你,就是没一人出来说话,而齐雨洛此时已经下盐,准备盛菜出来了。
冬麦不是个藏得住话的人,又是几人中比较大的,就当之无愧的最先出来说话了。
“小姐,您又做什么好吃的啊?我们在外面都闻到香味了!”
这一句话说得好像是齐雨洛做菜将她勾引得没法做事一样的,齐雨洛用手指使劲的点了她的额头一下,才道:“自己馋了就直说,我们谁还不了解谁啊?”
大大咧咧的冬麦也不由的羞红了脸,呐呐的道:“哪里是我们馋了,分明是小姐您的手艺太好了!”
一句话不着痕迹的捧了齐雨洛,让本来就没有生气的她更是乐不可支。
是人就喜欢听好话,齐雨洛当然也不例外,自己的厨艺有人欣赏,这是对厨师最大的鼓励了。
“这小嘴儿就像是抹了蜜糖一样,说,是不是刚刚吃过蜂蜜,否则怎么会出口就是好话呢?”
齐雨洛逗弄这冬麦,让冬麦不干了。
她摇头否认道:“我可说的都是实话,哪里说的是好话了?您还不信!”
一本正经的话,加上严肃的表情让本就开心的齐雨洛更是欢喜得不得了,直接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才道:“都是实话!大实话!哈哈!我啊就喜欢听冬麦的大实话。”
冬麦弄不清楚齐雨洛在笑什么,不过看到放在灶台上的菜恍然的道:“这就是刚刚传出香味的菜吗?除了颜色好看一点儿也没什么奇怪的啊?”
正在冬麦奇怪的时候,已经蒸好馒头的春芽见她没有尊卑的样子就发话了。
“一个人在那里迷糊什么呢?还不快点去叫大家回来吃饭了!”
“哦”了一声,已经跑远了。
“迷糊的丫头,也就是遇见小姐这样的主子才活到现在,要是进了深宅大院不知道死了几回了!”一边儿做事,一边儿的还在抱怨着冬麦的不懂事。
春芽一边说话,一边小心的偷瞄齐雨洛,害怕冬麦的不懂规矩将她惹怒了。
其实春芽何尝不是为自己担心呢?要是容不下冬麦的这样性子,自己以后也该收敛一些,别惹得自家的主子生气。
察言观色是深宅大院生存的根本,已经十五岁的春芽,已经在开始试探齐雨洛的底线了,就怕哪天自己也得罪了这个握着自己生死命运的主子。
齐雨洛见她又要说个没完,就道:“你也别说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