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口恶气,柴羽愿赌服输,说实话,也的确是愿赌服输,毕竟《截脉指》关系到他能否去见仙儿,这是他心中的执念,眼下有机会可学,当然不会放过。
不过,学习《截脉指》不急于一时,郑丰需要一点时间进行准备,柴羽也表示理解,因为内功心法这玩意他也听说过,没小说里描述的那么好,若不得修炼之法,又或者初次修炼没人护法,很容易就会把自己弄死。
前台结了账,柴羽回柴家小院,郑丰回租房学习人体经络图和针灸铜人,他要帮柴羽引气、导气,注定绕不开这些东西,如果不能完全掌握,很容易会出岔子。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郑丰舒展筋骨从电脑桌前起身,走到阳台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一夜埋头苦读,让他找到了一点高考时挑灯夜战的感觉,只是那时候学习是为了自己,现在是为了别人。
上午九点半,郑丰骑车来到市广电的大门口,取出手机给阮文清打了个电话,然后就有人出来将他带进广电大厦,来到一间摄影棚外。
透过开启的小门,郑丰可以看到摄影棚里有工作人员正在进行场内布置,灯光,舞美,音效,等等等等,所有人都在忙碌着。
“阵仗还挺大,这个摄影棚能容多少观众?”郑丰随口问了一下为自己引路的广电工作人员。
“具体得看你们的布置,保守估计两三百人吧,但你们不需要安排那么多位子,有五六十个就够了,但估计也坐不满,最后还得花钱请群演。”广电的工作人员十分耿直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郑丰斜眼看他,心想:我就问你能容多少人,你说那么多干嘛?
在门口杵了一阵,郑丰终于看到阮文清从摄影棚出来。
“阮姐。”郑丰打了声招呼。
阮文清点点头:“甲方已经到楼下了,我们去接一下,记住,别乱说话。”
郑丰点点头表示明白,他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按了电梯一路往下,郑丰闲着没事问道:“阮姐,甲方到底什么来路啊,给我讲讲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阮文清白了他一眼:“今天就是带你来见见世面,你带上眼睛和耳朵就行,其他的不用你管。”
郑丰尴尬一笑,摸了摸鼻子。
阮文清似乎意识到自己说话的语气有问题,顿了顿,又道:“这次跟我们合作的甲方是四海名厨的老板,姓何,这个我跟你讲过,其他的我了解的也不是很多,只知道他是从北方来的,家里很有钱,这次来南方投资,做起了餐饮连锁企业,和咱们云海集团还有张禾地产都有合作。”
郑丰若有所思,他依稀记得四海名厨的地皮和建筑就是属于张禾地产的,整座餐厅建起来没多久,还没对外招租就有不少人盯上了,没想到最后便宜了一个外来户。
“看来还真有几分手段啊。”郑丰说道。
阮文清“噗嗤”一声笑了:“他不是有手段,他只是有钱。”
“就拿租用张禾地产旗下的商铺来说,别人都是在出资超过其他人的基础上尽可能的少,他直接在人家的上限上翻一倍,你说碰到这样的冤大头,张禾地产能不和他做生意?”
“这么虎?他就不怕赔了?”郑丰一脸大写的懵,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赔就赔了呗,反正人家家里有钱,不在乎这点,哪像我们穷人啊,一块钱都想掰成两瓣花。”
阮文清的语气泛酸,听得郑丰想乐。
“阮姐,也不对啊,外来户毕竟是外来户,他是从哪儿摸到张禾地产的路子的?”郑丰问到。
郑丰对于张禾地产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从资产的数额上,这是一个和云海集团一样的庞然大物,一个喷嚏都能掀翻省内的大小房地产企业。
但是,偏偏是这么强大的企业,在省内却低调的吓人,无论他们做了什么大事、好事,只要媒体没报道,他们都是装哑巴,一声不吭。
至于他们的老板,据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长期处于飞行状态,一会儿在北京,一会儿在西雅图,也许你洗个屁股的功夫,他又跑去科尔沁的大草原上策马奔腾了。
总之,这是个很没谱的人,连张禾地产的高管都不一定能找到他。
而且这人还有个毛病,大生意只和朋友做,不然也得是朋友推荐的生意,否则想都别想。
正是因为知道张禾地产的老板有这样一个毛病,所以郑丰才感到奇怪,像四海名厨和张禾地产现在的这种全面合作,理论上来说已经是大生意了,需要张禾地产的老板亲自拍板决定,但他又不认识四海名厨的老板,怎么会破例达成合作?
阮文清笑了笑,给出了答案:“四海名厨的老板是不认识张禾地产的老板,但咱们董事长认识啊,何老板在咱们这儿砸了一大笔钱,董事长就送了个顺水人情给他。”
郑丰“哦”了一声:“原来如此,那就难怪了。”
阮文清微微一笑,又说了一句:“本来他也不一定能拿下与张禾地产的合作,但这位何老板会来事,知道张禾地产的老板经常收集古玩,就特地去弄了一个价值连城的大盘子给他送去,这才敲定了合作。”
“盘子?什么盘子?”郑丰好奇问道。
“叫什么,元……元花盘?”阮文清皱着眉头努力回忆了一下,结果还是没能想起那个盘子的名字。
但听到阮文清吐出的几个关键字,郑丰脑子里“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