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部下们损失只有数百人,张合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面对奔(射she)神技,这个战损,还是可以接受的。
然而,张合还未将松出的一口气吐尽,他便赫然看到,正在两侧狂奔中的奔雷骑,同时坐回到了马背上,并且平举起了右臂!
奔雷弩!奔雷骑要激发奔雷弩了!
张合心中一惊,再次张口大呼“速速落盾!骑兵到步兵的(身shen)后去!”
一句话刚刚出口,张合部下的士兵们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伴随着一阵隐晦的机括之声,万余根半尺长的弩箭,便已经激(射she)到了张合以及他部众们的面前。
这一次,打击面可就太广了。
弩箭自两侧的散兵线(射she)出,几乎将袁军两侧的空间全都覆盖了起来,而袁军将士们,还在高举着盾牌,唯恐第二波箭雨从天而降呢,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奔雷骑可以在奔(射she)与奔雷弩之间自如的切换,将抛(射she)的攻势改为了平(射she)。
反应快一些的,还能勉强将高举的盾牌迅速降低,遮挡在自己的(身shen)前,而反应慢的却比比皆是,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根根弩箭将他们的(身shen)体洞穿,连带着还(射she)杀了不少位于他们(身shen)边的刀斧手、长枪手,直到他们的(身shen)体流着血软倒在地,手中的盾牌才发出咣当的声响,从头顶上落了下来。
这些盾牌在他们的手中,简直是形同虚设,根本没有起到半点防护的作用。
两轮箭袭,便轻易地掌握了战斗的主动,面对奔雷骑们层出不穷的手段,张合只能是望而兴叹。
若是麴义练就的先登营和大戟士在此,或许还能和奔雷骑一争长短,可惜,这两支精锐部队并不在此。而且,自从袁绍以谋反之名,将麴义斩杀了之后,先登营和大戟士,也慢慢的变质了,早已不复当初的悍勇了。
心中暗叹一声,张合也没了办法,只能寄希望于两侧的伏兵了。在两翼伏兵到来之前,能坚持多久,便算多久吧。
霸王枪在空中一挥,随着马超的动作,绕行两侧的奔雷骑再次激发了奔雷弩,将储存与臂弩中的最后一根弩箭(射she)了出去。
这一次的目标,可并非是袁军步兵的战阵了,而是游离于步兵战阵之外的骑兵。
面对接踵而至的弩箭,张合甚至都来不及再次提醒了,弩箭便已经呼啸而至,将张合(身shen)边的骑兵们,像割韭菜一样,齐刷刷的(射she)倒了一大片!估摸着,最少也有三千多人落马了。
“快!伏低(身shen)体,躲到步兵后面去!步兵,竖盾!”
张合不遗余力的呼喊着,他知道奔雷骑配备有奔雷弩,但却并不知晓奔雷弩之中,到底隐藏了多少根弩箭,为防止奔雷弩再次爆(射she)伤人,张合只能如此应对。
在他的呼喊声中,骑兵们慌乱的策动战马,纷纷躲藏到了步兵战阵之后,并且将(身shen)体伏低在了马背上。步兵则是跨前一步,将(身shen)后的刀斧手、长枪手以及骑兵们,完全遮挡起来,将一面面盾牌竖立在了自己的(身shen)前。
就在袁军步兵们刚刚竖好了盾墙,还来不及吐出一口气,只见奔雷骑们再次从马背上长(身shen)站起,双腿微微向前伸出,(身shen)体后仰,极为诡异的在马背上上下颠簸着,像极了一张张斜向拉开的弓弦。
骑弓再次亮出,破甲箭如约而至!
眼看着漫天飞来的破甲箭,张合几乎都要被气的吐出血来了!
怎么你们的手段就如此多?先是奔(射she)加奔雷弩,现在颠倒过来,开始奔雷弩加奔(射she)了?这仗还怎么打?
飞在空中的破甲箭,可丝毫没有考虑张合的复杂心(情qg),迅速的在空中落下,依旧是越过步兵盾阵的头顶,向盾墙之后落去。
目标,依旧是那些没有盾牌的骑兵!
骑兵在战斗中的作用十分巨大,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马超从一开始,所打的主意,就是要再次重创张合部下的骑兵,直到,让张合没有骑兵可用!
箭落,人亡!
只剩下七千人不到的骑兵,再次遭受重创,一个又一个的哀嚎声中被(射she)落马下,等到哀嚎声停止,还活着的骑兵,已经不足两千人了。
双方还未真正的交手,张合的万人骑兵队,便这样报废了!
怒火中烧的张合,完全失去了冷静,愤怒的吼叫着“冲!全部给本将冲上去,围杀他们!”
四万多步兵,鼓起为数不多的勇气,在前排盾牌手的保护下,迈动脚步向马超这一侧((逼bi)bi)近。
马超轻笑一声,索(性xg)也不在策马奔跑了,反而是在原地停留了下来,一边等待着另一侧的奔雷骑前来汇合,一边好整以暇的伸手向袁军的侧后方指了指。
他在指什么呢?所有的袁军看到马超这个动作,都有些不解。在好奇心的驱动下,袁军将士们无一例外的向马超所指的方向看去,包括张合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