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佑我大蜀,天不佑我大蜀啊”刘禅高呼两声,而后昏厥于地。
等刘禅从昏迷中幽幽醒来,他发现自己已经位于一辆豪华的车驾上了,身前的小案上,摆放着一个玉制的小盒子,这是刘禅平时用来盛放汉中王大印的。
举目望去,在拉车的四匹马前,刘禅看到群臣静默的站立着,蜀兵们在外围排列成一队队整齐的队伍,可是他们的手中,却没有任何武器的存在。
按照大汉礼制,诸侯王理应用六匹马拉车,仅次于天子的八匹,又高于大诸侯们的四匹。可是如今,刘禅的车驾前,便只有四匹马。
大梁和蜀国,同为诸侯国,马超和刘禅,同为一国之君,在礼制上两人应该是平等的。可蜀中众人一心要向马超投降,自然便降低了刘禅的礼制规格,用四匹马来拉车了,这样才能对马超显示出蜀国上下的诚意嘛。
“你你们好大的胆子”刘禅看着身前的四匹马,在看看小案上的汉中王大印,他再笨,也猜到众人要做什么了。这是要把他这个汉中王推出去做筹码,从马超那里换得性命啊
这一刻,刘禅好恨。他恨刘备为什么非要争夺汉中,导致一败涂地,给他留下这么个烂摊子他恨蜀中众臣不能像侍奉刘备那样侍奉自己,对自己尽忠他恨管亥李严这两个托孤重臣,为什么那样轻易就被大梁的义勇军击败
恨意,填充在刘禅的胸膛,唯独未能进入他的心中,因为他的心,已经完全被恐惧所占据。马超麾下的义勇军,就像是恶魔的影子,横亘在他的心中,让他无法摆脱。
良久,刘禅颓然的坐倒在车驾上,流下两行悔恨的泪水来,抽泣着说道“罢了罢了,墙倒众人推,大难临头各自飞,罢了出城献降吧。”
半个时辰后,成都的外城城门被打开,蜀中上上下下近百位官员,跟随在刘禅的车驾之后,来到了大梁之主马超的面前。
“疾如风,徐如林,侵如火,不动如山”
奔雷骑独有的战斗口号冲天响起,万余奔雷骑分作两队,策马冲出,沿着弧线来到了刘禅等人的外围勒马站定,一双双漠视苍生的眼睛中,透着肃杀之意,盯视在刘禅等人的身上。令他们无时无刻不感到一阵强大的压力。
无当飞军则是步上前,围在马超的身边,手中的诸葛连弩斜斜指地,连弩上的机括已经拉开,处于随时可以激发的状态。只要马超一声令下,或是刘禅等人对马超有半不敬,连弩中的弩箭,便会顷刻间终结他们的生命。
原本刘禅是有些不甘心的,可是当他直面马超,直面义勇军的时候,他内心中的畏惧瞬间被无限放大,弥漫在空气中的无形杀气,几乎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步履阑珊的爬下车驾,刘禅敬畏交加的来到龙象宝马之前,双手奉上汉中王的大印,用颤抖的声调说道“蜀国刘禅,向大梁之主请降。”
张飞翻身下马,来到刘禅之前,伸手接过了刘禅封赏的大印。
刘禅抬起头来,看到接印之人竟是张飞,不由得惊诧道“三叔,你怎么”
张飞大有深意的看了刘禅一眼,道“阿斗,吾看着你长大,本该一直伴随在你身边,陪你一起成长唉,无奈造化弄人不过也好,你今日这样做,说不定也是一种解脱。至少,你没有你父那样的那样的野心。今后,你好自为之吧。”
张飞的用词还是比较委婉的,并未在刘禅的面前,直接揭露刘备的腹黑。
转过身来,张飞跪倒在龙象宝马前,双手高举过顶,大声说道“蜀国汉中王刘禅,献上大印,请吾王定夺”
马超看了张飞一眼,随即又笑着看向了刘禅,笑道“人言猛将翼德,乃是粗中有细,果然如此啊今日翼德惦念旧情,为你免去了一场灾祸,你可知否”
刘禅闻言,不解的摇了摇头,满面迷茫之色。倒是跪在地上的张飞,面色微微一变。
“翼德,曾与你父桃园结义,情同兄弟。如今虽归于本王麾下,但在你献降之际,他却不顾世俗之人的唾骂,第一时间站了出来,还与你说起旧事,便是想要请求本王,让本王看在翼德的面子上,不要为难与你。”
马超侃侃而谈,刘禅在听了马超的话之后,这才恍然大悟,感激的看了张飞一眼。
见到刘禅的反应,马超不由得暗中摇了摇头。如此浅显的道理,刘禅身为一国之主,竟然需要他人提醒方能领悟,如此之人,哪里配拥有沃野千里的益州简直是扶不起的阿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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