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看那年纪都能当他爷爷了。
看到我,老者眼中露出一抹惊奇,然后拿出身后的蒲垫让我坐下。
他跟我面对面,伸手探向我的手腕。
把脉?
我看着一脸郑重他,想了想,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他松开我的手腕,冲黄永威摆摆手。
“年轻人,你经历了什么?”
黄永威出去之后,老者看向我。
“前辈,我好像是进入一种特殊的状态,像是梦,又不是梦。”
“哦?”
“事情是这样……”
老者听完我的讲述,起身走到屋子的后堂。
里面传来一种很难听的摩擦声。
时断时续,很难受。
这就像是把一个正常人倒吊起来一样。
血脉逆流。
我趴在地上,挣扎着。
过了许久,就在我要撑不住的时候,声音听了。
他从后堂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罐子一样的东西。
跟巴努之前住的魂瓮有点相似。
他一巴掌拍在我的后脑勺上。
我哇的吐出一口脓血。
并且呕吐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那个罐子被我吐了一半。
在翻腾的脓血里,有一条五寸左右的铁线虫。
老者从怀中抽出一张符纸,点燃之后丢进了罐子里。
脓血竟然跟汽油一样,碰到那符纸之后猛地燃烧起来。
铁线虫在火中翻滚着,发出滋滋的声音。
没一会儿,铁线虫跟脓血全部化为灰烬。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恶臭味,就像是火葬场烧尸体的味道一样。
“我草,什么味道。”
本来站在外面的黄永威推门走了进来。
他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大开着房门。
“关上门,别让这些烟跑出去。”
“哦。”
黄永威回头就是一脚关上了门。
这些气味一开始还好,时间久了,我的脑袋里就想灌了铅一样,抬都抬不起来。
扑通——
我趴在地上,一阵恶心的感觉传来。
老者见状,连忙抓起那罐子拿到了我旁边。
呕——
毫无预兆,我又吐了出来。
而且这一次,我甚至能感觉到那些虫子在我喉咙里翻滚的样子。
越想越恶心,越恶心越想吐。
这一次,我直接吐出了六条那种虫子。
老者往罐子里看了一眼,然后竟然抓起一条放在我鼻孔。
铁线虫顺着我的鼻孔钻了进去。
一阵干呕的感觉,我这一次竟然吐出两条。
他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一把火把这铁线虫给烧光。
之后,黄永威打开门让空气清新一些。
“多谢前辈。”
我无力的趴在地上。
“你是小威的朋友,说什么谢。”
“那二爷爷,我就先走了。”
“嗯,午饭前记得过来我这边听经。”
“好吧。”
把我送回屋里,黄永威给我弄了点吃的。
刚吃一口我就全部吐了出来,嘴巴里全部都是铁线虫的那种腥臭味。
“艹他吗的,到底是谁给我下的东西。”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肺都要气炸了。
“铁线虫只能通过水传播,你觉得是谁?肯定你是身边最亲近的人。”
“最亲近的人?但我最近没接触过谁啊。”
“没接触过谁?齐舒雅,杨琴,我,赵然然,曹格……”
他例举出来的这些人,我感觉全部都是扯淡。
齐舒雅跟他难道还会害我?
至于杨琴虽然看我不顺眼,但也不至于会害我,曹格就更不可能了。
他那人虽然性子直,但不会做那种事情的。
至于赵然然,我都好久没见过她了。
“想不到是谁吗?”
“我想不到,你说的这几个人确实是经常在我身边的人,但是他们根本没有动机啊。”
“确实是,表面上不需要动机,但是你真能看透他们的心思?按照你说的,那天你把杨琴给看了,而且还知道她是个同志,难保她不会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对你下杀手。”
“不可能。”
“最毒妇人心可不是说说而已,而且曹格,曹格为什么在出院之后会请你吃饭?仅仅是为了表达感谢吗?别忘了,他曾经说过,他被附身的时候是有意识的,当时你差点杀了他,还让他当了半年多的植物人,这难道还不算是动机吗?你没杀他,他没杀你,只是搞垮你而已。”
我倒吸一口凉气。
他看了我一眼,又说,“还有齐舒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她难看,难保她不会对你生出什么歹念,别忘了,你夺走了她的清白,又让她在那么多人面前受委屈。”
“我当时说了什么?”
“还是不说为妙,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说啊。”
“你说她就是个婊 子,恬不知耻的自己往你身上贴,而且还说她看着像是一个人,实际上就是……”
“够了。”
我一拳砸在床上,额头青筋暴起。
他一脸无奈,摊开手:“说了不告诉你的。”
“这真是我说的?”
我抬起头,眉心拧成一个‘川’字。
“应该…是你说的。”
“唉。”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钟声。
黄永威脸色一苦,然后跟我说他该去听经了。
我摆摆手示意他走吧。
等他走后,我从床上下来,脑袋没有那么重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