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婴儿响亮的啼哭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连夜一怔之下,立刻跟么么和旺旺疯到了一起。是弟弟还是妹妹?他想着,若是弟弟,便带他上阵杀敌若是妹妹,便像连修带小萌宝一样整天捧在手心里。
屋子里,珍珠报喜,“恭喜王爷王妃喜得千金!”
朱渔知道是个女儿,倒是真高兴。毕竟王府家大业大,万一以后起了冲突争产,搞个兄弟不和,岂非让人头疼?
她无力地拉了一下王爷的袖子,“连城,你失望了吧?”
王爷其实已激动得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千金好!千金好!”说着千金好,他却不伸手去抱,反而更加紧张朱渔,“小鱼,你还好吧?”
“我累,想睡会儿。”朱渔闭着眼睛,感觉像是已耗尽身上最后一点元气,只想美美睡一觉,把元气补回来。
王爷却惶恐,很怕她一闭眼睡过去就醒不来,又或是醒来后魂不在了。他忽然想起女儿,讨好地抱过来,“小鱼,你先看一下女儿,看看她再睡好不好?”
这像是一剂灵丹妙药,使得朱渔本已闭上的眼睛又睁开来。
天!那小东西好小好小啊,皮肤有点红,眼睛没睁开,细眯着缝。这点大的小东西,真是看不出像谁。
但下一秒,朱渔的眼睛陡然睁大了些。她的视线落在孩子的额头上,用手擦了几下,却没擦掉。她道,“珍珠,你过来看看,孩子额头上是什么,没洗干净吗?”
珍珠凑头一瞧,也有些纳闷,“我刚才特意洗了的,洗不掉,好像是个什么图案”
朱渔再仔细看了看,让产婆们收拾东西先出去了,才将领口放开了些,“像不像这个?”
胸口往上正是血魂玉融入身体后留下的印记,半圆形,上面隐隐有些看不懂的图纹。
珍珠和王爷都探身来瞧,再看看小婴儿的额头,异口同声道,“像。”
朱渔愁死了,一个半月印记搞额头上,还是个小姑娘,能好看吗?又不是包青天,唉
王爷莫名心头一跳。
他知道这个印记,朱渔有一半,卓云天有一半。他猜,两人正是因为这块叫血魂玉的玉来到这里。
早前洞房花烛的时候,朱渔便跟他讲过这半圆的来历。还说自己有很强的自愈能力,就算流血也不会流死。
如今这印记到了女儿身上他再一细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朱渔的那块印记淡了许多。
他眼皮跳了跳,感觉心慌意乱。
可朱渔此时已经睡了过去,谁叫都叫不醒了。
门砰砰响起来,连夜憋不住在外面喊,“给我瞧瞧妹妹呀!”他刚才问了产婆,知道是个妹妹,高兴坏了。
珍珠笑着抱了小婴儿出去,“走,让哥哥抱抱。哥哥哥哥,你要疼我哟!我要当哥哥的小尾巴哟!”
连夜如愿以偿地抱着妹妹,各种腻歪,还用自己的脸去贴妹妹的脸,别提多有爱。
说来也怪,婴儿刚才一张冷漠脸,被哥哥抱着却咧嘴笑了。
连夜高兴坏了,“妈妈,爹爹,妹妹笑了!”
朱渔没回应。
她原先就有这毛病,只要累着了,便得睡好几天才补得过来。
可这一觉,睡得王爷心慌气短,守在床边腰酸背疼直泛愁,“这是第几天了?为什么还不醒?”
珍珠眨眨眼,“王爷,您去睡会,我来给朱渔姑娘检查一下。”
王爷把珍珠都迁怒上了,“平时让你学得精一些,你却这啊那的瞎忙。你看你那医术,连个人都叫不醒!”
“”珍珠没敢吭声,埋头探脉。
脉象平稳舒缓,气息平和,不急不徐。
她怯怯回话,“王爷,朱渔姑娘在深度睡眠。”
“这已经是第八天了,还深度睡眠!”王爷挥挥手,叫来陈医官。
陈医官抹汗,“下官哪有车大人医术好?她说无事,必是无事了。”在王爷严厉的目光下,他也为王妃请了脉,“回王爷,王妃身体无恙。”
王爷放下心来的同时,心又悬了上去。
连夜待所有人都走后,悄悄问,“爹爹,妈妈的灵魂会不会飘出去玩了?”自从得知母亲的灵魂是个不一样的存在,他这脑子里就天马行空起来。
王爷怕就怕这档子事,万一朱渔自个儿飘出去玩,剩个空壳在这里飘不远还好,万一飘回了那个什么21世纪。王爷越想越不对头,伸手使劲摇了摇朱渔,“小鱼,醒醒!醒醒!”
连夜也想到了这一层,到底是个孩子,没忍住,哇一声哭起来,“妈妈!妈妈,你不要走夜夜乖,夜夜保证听妈妈话,以后再也不当混世魔王啦呜呜妈妈醒醒”
梦里,朱渔在现代化病房里被摇醒,但觉全身都僵得动不了。
“醒了醒了!”这声音太熟悉了,是妈妈钟静安,“我女儿醒了!哎呀,我宝贝儿醒了!永琛,快去叫医生来!”
朱永琛自己就是医生,职业病犯了,探手翻了翻女儿的眼皮。
钟静安在一旁埋怨,“喂,去叫主治医师来啊!”
朱永琛长吁一口气,“没事了没事了,女儿醒了!好,我这就叫医生去。”他正要抬腿离去,听见女儿喊了两个字。
连!城!
“连城!连城!”朱渔惊慌失措地四处看,看不见王爷的人影。天哪,王爷呢?夜夜呢?珍珠呢?
她又喊,“王爷!”
“谁是连城?谁是王爷?这孩子!”钟静安拧了毛巾给女儿擦脸擦手,“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