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茹儿离开芳锦园之后,便直接朝着褚青青所在的含香苑而去。
当茹儿来到含香苑的正门外时,向守门的侍卫告知自己的身份和来意之后,在他们打量的目光中,慢慢往含香苑的深处走去。
茹儿从含香苑的正门而入,走了一段路之后,便被一声惊呼叫停了脚步,“你是哪里来的宫女,怎么敢在我们含香苑这里闲逛?”
茹儿闻言,自然循着这声音的来源看去,才发现原来说话之人正在前面的凉亭之内。
茹儿睁大眼睛看了看,发现在那凉亭之内,几个宫女正围着一位宫装丽人各自忙着,有给那打扮高贵的丽人扇扇子的,有给她剥水果的,也有给她端茶送水的,当真是服务周到。
此情此景,茹儿再傻也不可能猜不到那宫装丽人的身份,她无疑就是这座含香苑的主人褚青青,也就是她此行要面见的人。
于是,茹儿快步朝着凉亭走去,在凉亭外便低着头谦卑的说道:“奴婢见过褚贵人,贵人吉祥。奴婢是芳锦园王贵人的贴身侍女,奴婢……”
原来方才向茹儿喊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褚青青的贴身侍女屏儿,她见茹儿眼生,又在含香苑内随意走动,在得到褚青青的允许之后,方才出言叫住了茹儿。
此刻,她见茹儿不慌不忙地上前拜见褚青青,又见褚青青脸色不豫,一副不太想搭理人的表情,所以茹儿的话还未说完,屏儿便大声哼道:“你既是王贵人身边的人,却来我们含香苑作什么?”
茹儿闻言,暗暗打量了一眼屏儿,见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心里猜想方才向自己喊话之人必定是她无疑。虽然心里不待见她,也不愿意回她的话,但身在他人的屋檐之下,茹儿也只得忍下心中的不快,低头说道:“奴婢是奉了我家贵人的命令,前来向褚贵人送个口讯的。”
屏儿听了这话,知道自己不便再说话,便看了褚青青一眼,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那褚青青听了茹儿说出的这句话,方才不甚情愿的开口问道:“本宫和你家主子又不曾有过什么来往,她有什么口讯可传给我的?”
茹儿听了这话,想到褚青青连着几日抢走自家主子的恩宠,心里很是不高兴,但碍于褚青青的贵人身份,而自己只是一介下人,敢怒不敢言,此刻听了褚青青这番毫无礼貌的话,也不得不耐着性子说道:“回褚贵人的话,我家贵人是觉得大家同为皇上的妃子,平日里不妨多些来往,多些交流和沟通,也好增进彼此之间的姐妹之情。所以,我家贵人想请褚贵人到芳锦园坐坐,一起聊聊天,说说话,解解闷。”
褚青青听了茹儿说的这些话,想到自己这几日表面风光,实际受尽委屈的待遇,以为那王锦兮定是知道了其中的内情,想要借请她前去说话的当儿嘲讽于她,便气不打一处来,转了个身子,看着站在凉亭之外的茹儿,冷冷的说道:“替本宫谢谢你家贵人的邀请,只是这几日皇上夜夜都来含香苑,本宫为了不辜负皇上的恩宠,尽心服侍伺候着,委实是太累了,实在不想再做不必要的走动了。”
茹儿听了褚青青这些炫耀的话,又气又羞又不能表现出来,想到自己主子听到这些话后的反应,茹儿只觉得头疼。于是,她微微抬头,看着褚青青有些无奈的说道:“褚贵人这是……”
茹儿话还未问完,屏儿一见褚青青不耐烦的表情,便出口道:“我们贵人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这个奴才还在这里问什么问,还不快走,别在这里影响我们贵人乘凉的好心情。”
虽然茹儿只是一介宫女,但那屏儿的身份也和她一般无二,却借着她主子的势力对人大呼小叫,茹儿气的牙痒痒的,偏偏身在含香苑内,有气不敢发,当真是憋屈极了。
既然人家连委婉的拒绝都不想做,直截了当地拒绝了王锦兮的邀请,那她不过是王锦兮身边的侍女,又如何有资格去替主子报不平,所以她低着头道:“既是如此,那奴婢不打扰褚贵人乘凉的雅性了,奴婢告辞。”
茹儿说完这话,见凉亭内的众人对她视若无睹,尴尬不已,连忙转身灰溜溜的离去。
茹儿走后,王锦兮依然躺在躺椅之上,看似在闭目养神,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里乱的很,她在等茹儿回来,等茹儿带回有关褚青青的消息。
当茹儿再次来到王锦兮身边,看着坐在躺椅之上,等着自己开口说话的王锦兮,脸色苍白,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褚贵人那边的回话并不好听,甚至是难以入耳,尤其是难入王锦兮的耳。
王锦兮见了茹儿一副吃瘪的表情,首先皱起了眉头,冷声问道:“看你这个样子,怎么着?”
茹儿咬咬牙,还是将褚青青说的那些话一一转告于王锦兮。
王锦兮将褚青青要茹儿转回的话一字一字听了下来,记在了心里。那些话每一个字都带着刺,刺得她疼痛不已。
茹儿说完之后,偷偷打量着王锦兮的反应,却见她依然保持着自己进来时的那个坐姿,久久没有反应。
就在茹儿犹豫着要不要说些什么开解一下她时,王锦兮突然站了起来,将屋子里可以砸的瓶瓶罐罐,统统拿去摔了个稀巴烂。
王锦兮发作完一通之后,一个房间满是碎玻璃片琉璃片瓷片……凌乱不堪。
茹儿躲在王锦兮身后,瑟瑟发抖,不敢说话,生怕惹祸上身。
王锦兮盯着满地的碎片,咬牙切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