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霏正在因为被父母困在家中不得离开而痛苦的时候,柳南风刚好从京都远道赶来。
当巫霏得知柳南风前来时,心中立马生出了一丝希望,觉得他能够帮助自己脱离而今这个禁足的局面。
殊不知,柳南风正是奉了沈天抒的命令,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巫霏离家出走,防止她偷偷潜往楼台,再生事端。
所以,当巫霏为了能够逃离父母的管束,死死抓住柳南风的手臂不肯放手的时候,不止巫城和韩丽华夫妻感到羞愧难当,柳南风也是万般无奈。
最后,韩丽华因为见自己的女儿不管他们如何开口劝说,始终不肯放开柳南风,只得选择退步,看着柳南风陪笑道:“虽然不知柳公子从京都远道而来所为何事,不过来者是客,柳公子一路而来,风尘仆仆,舟车劳顿,不如先在敝府稍作休息,待精力恢复些之后,再赶路也不迟,不知柳公子意下如何?”
巫霏闻言,瞪大两只大眼珠子,紧张兮兮地看着柳南风,心里只盼着他能够尽快带自己离开,不要再多加耽误时间了。
然而,柳南风在看到巫霏眼中的恳求和急切之情时,想到沈天抒交代的事,心里便已然有了主意,于是对着巫城夫妻微微笑道:“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打扰贵府了。”
巫城多少也猜出了妻子的用意,只是见到女儿始终贴在柳南风的身上不肯放手,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韩丽华见状,只得含笑邀请柳南风进府,“柳公子肯赏脸,就是给我们面子,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快请快请。”说罢这话,暗暗扯了下巫城的衣服,示意他多少寒暄两句。
巫城不得已,只得板着脸道:“柳公子请吧。”
柳南风见状,心里好生无奈,唯有暗暗苦笑,脸上还得装出温和有礼的样子,谦恭地说:“多谢。”
随后,巫城先行走了进去。韩丽华走到巫霏身边,低声道:“霏霏,柳公子已经答应在此稍作休息,你还不快点放开人家。”
巫霏埋怨地看了柳南风一眼,在母亲眼神的不断逼视下,不得不放开柳南风的手,而后自己一个人气冲冲地跑了进去。
“霏霏这孩子,哎……让柳公子见笑了。”巫霏的表现,让韩丽华尴尬不已。
“不碍事,夫人不必多虑。”柳南风摆了摆手,微笑说道。
柳南风因为情势所逼,所以不得不暂时留在巫家。
只是,巫霏因为心中对沈天予的欺骗气愤难平,又被父母禁足在家,本以为柳南风前来能够改变自己被禁足的局面,然而柳南风的表现却令她失望不已,所以柳南风虽然留在巫家,但巫霏却不愿见他,独自一人将自己关在屋里,一边生着闷气,一边流着泪。
柳南风陪着巫城和韩丽华寒暄了几句之后,便委婉地表达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在下想请问两位几个问题,还望两位能够坦言相告。”
巫城和韩丽华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而后由巫城代表说话,“不知柳公子想问什么问题,方便的话,我们自然知无不言。”
“我想知道是谁送巫霏小姐回来的?”柳南风很奇怪,自己明明亲眼见到沈天予和巫霏同车离开京都,何以眼下只见到巫霏一人,却并没有看到沈天予和马如海的身影。“
“这?”巫城没想到柳南风会问这样的一个问题,他想到沈天予临走前交代的话,担心自己说出实情的话,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于是他暗暗瞧了一眼妻子的脸色,见她也是一脸的担忧,便假装轻咳了一声,道:“柳公子怎么会这么问,霏霏是自己回来的,并没有什么人送她回来。”
巫城向来实诚,本就不是善于说谎之人,所以他一说完之话,眼神便不停地闪躲着,不敢直视柳南风的眼睛。
柳南风是什么人,他是宰相柳敬亭之子,年少成名,才思敏捷,混迹于百官之中,常在沈天抒身边行走,耳濡目染多年,很多人的小心思他一眼就能够看透。所以,他一见到巫城夫妻俩的神情,便知道巫城说的不是真话。
柳南风哈哈笑了两声之后,对着巫城和韩丽华直言道:“其实,两位不必如此防范于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何要说谎,但在下也是奉命而来,为的不是别的,正是要提醒两位短期之内不要让巫霏小姐随意离开家门,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两位不必担心在下会带巫霏小姐离开。”
巫城和韩丽华听了柳南风的这话,心头疑惑更大,他们很想问“他究竟是奉何人的命令而来,为何所有人都说巫霏近期不宜离家。”但他们心里也明白,像柳南风和沈天予这些人,如果不是自愿告诉你答案的话,那么无论你怎么问,他们也是不会告诉你实情的。
巫城叹道:“虽然不知道巫霏究竟犯了何事,何以不得离开家门,但我们为了小心起见,必会采纳柳公子的建议。”
“如此的话,在下便放心了。”柳南风说到这里便站了起身,对着巫城和韩丽华拱了拱手,道:“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在此久留。所以,在下只怕要辜负两位的好意,得和贵府辞别了。只是,在走之前,在下还得见巫霏小姐一面,有几句话在下得单独告诉巫霏小姐,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巫城闻言,看了妻子一眼,韩丽华微微点了点头,巫城跟着站了起身,道:“柳公子请随我来。”说罢这话,巫城走在前头,领着柳南风往巫霏的房间而去。
却说巫霏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哭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