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放这一喝,夏侯宏原本被愤怒冲昏了的头脑,顿时清醒了回来。
不能伤及平民,否则夏帝若是知道了,事态会更加严重。
夏侯宏被这么一训斥,元力中途硬生生地收了回来。
一个烂番茄,不偏不倚,砸在了他的脸上,紧接着,又是一个臭鸡蛋,正中他的脑门,顿时红的黄的,臭的酸的,焉哒哒的模糊成了一团。
夏侯宏气得青筋犹如一条条小蚯蚓似的,可他又不好发作。
见了夏侯宏没有继续动手,酿成大祸,洪放松了一口气,可是他的眉心,始终是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这一场闹剧,很显然是有人蓄意安排的。
究竟是什么人?
洪放眸光一暗,视线倏的留意到了一旁的茶楼里。
只见茶楼里,坐着的叶凌月。
留意到洪放注意到了这里,叶凌月举起了手中的茶杯,朝着洪放举了举杯子。
“该死,果然是她!”洪放有种吐血的冲动,就知道,叶凌月那小贱人不会善罢甘休。
“夫君(父亲),你怎么了?”诸葛柔和洪玉莹见洪放神情不对,都关心地询问着。
“没什么,我不在的这阵子里,你们万事要小心……”洪放收回了视线,刚叮嘱完爱妻和女儿。
“好疼!”洪玉莹忽然叫了一声。
“哎呦!”诸葛柔也叫了一声。
“怎么!”洪放还未问完,忽的耳边一阵风声,他徒手一抓,手中多了一颗捏碎的坚果核桃。
“什么人,竟敢暗算朝廷命官!”洪放震怒,夏侯宏被砸倒还好说,谁让他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又是什么人,竟敢暗算他和他的妻女。
洪放四下扫了一圈,人群中没有任何异动。
“哎呀!”洪玉莹又尖叫了一声,这一次,她被一颗铁弹子给砸中了,后脑勺立刻就多了一个大包。
诸葛柔也惨叫了一声,她的鼻子,被一颗石头给砸中了。
眨眼的功夫里,从了好几个方向,飞出了大量的石头和铁弹子,洪放倒还好,他的反应力,敏于常人,一手一接一个准,可诸葛柔和洪玉莹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母女俩被砸得不停地叫唤,鼻青脸肿,很是狼狈。
“立刻送夫人和小姐回去。”洪放怒从心上起,看向了叶凌月和蓝彩儿所在的茶楼,只见两女喝茶喝得好好的,分明就不是她们动的手。
咻——又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
洪放已经彻底被激怒了,他徒手一挥,将“暗器”抓在了手中。
软软的……还有一股异样的臭味,洪放低头一看。
手中居然抓了一泡热腾腾的……
“吱哟~”在街道的某个角落里,偷吃了一颗隐形丹的小吱哟抱住了肚皮,笑的在地上直打滚。
在它的身旁,放着一个小口袋,里面堆满了石头啊铁弹子。
至于让洪放“中招”的那一泡便便,正是小吱哟自产自销的。
“吱哟~(秀恩爱,死的快,不作死就不会死啊,让你们一家子欺负我家老大,渣男霉三代。)”
坐在茶楼里的叶凌月看到洪放手里抓着一通小吱哟的便便时,嘴角忍不住就抖了抖。
她就说嘛,怎么一大早的,小吱哟那小家伙就不见了,原来是准备别开生面的“送别仪式”去了。
看着脸比便便还臭的模样,蓝彩儿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笑死我了,凌月,我现在真后悔,没拉着父亲一起来了。我回去一定要把这场景告诉父亲,他一高兴,准保可以多喝一坛子酒。只可惜,叶姨不在,否则,她一定也看得很是畅快。”蓝彩儿心中,那叫一个解气啊。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看了看凌月。
果然一提到叶姨,叶凌月的神情就发生了些许变化,蓝彩儿在心中暗骂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知道娘亲是否也来观看这一场送行。说起来,娘亲自从跟随了武侯后,就一直音讯全无。”叶凌月喃喃自语着。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你看,凤王来了。”蓝彩儿看到了凤莘带着刀奴走了过来,连忙招呼着凤莘过来。
西征大军的大队伍,已经出了城,街道上也恢复了安静,地上只留下了一些烂菜叶和碎鸡蛋。
凤莘来时,正看到叶凌月微皱着眉的模样。
她遥望着窗外,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凤莘有种冲动,走上前去,抚平她皱着的紧皱的眉头。
这时,她忽然转过了脸来,看到凤莘的那一刻,她的眉眼舒展开,凤莘的心跳漏跳了一拍,心中有种异样的情愫,在迅速蔓延开。
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了他的心神。
“凤莘,云蚕已经孵化出来了。”叶凌月今日找凤莘来,就是为了商量云蚕的事。
正如她早前猜测的那样,在大陆其他地方很难养殖的云蚕,在鸿蒙天理,长势很好,不过是一个来月,它就破茧成虫,不仅如此,还成功吐丝成茧。
竟然孵化成功了?
凤莘得知这个消息时,也不免诧异,毕竟叶凌月拿走云蚕,不过是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里,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一个小盒子,放在了凤莘的面前,盒子里,是一条长得足有拇指粗细的云蚕,它的旁边,还有一个蚕丝茧。
凤莘和刀奴一看,神情都慎重了起来。
尤其是凤莘,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最上等的云丝,其成色,比的上北青最出色的师傅养殖出来的云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