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子听到动静了,但是没进去,他知道那些不用喊人的小问题李暮瑶就可以解决,最主要的原因是,某一次也是听到房里有较大动静,慌慌张张闯进去之后却看到北冥墨痕正哄着李暮瑶帮他做一些言语无法描述之事,作为一个小太监,小冬子表示又羡慕又不好意思。

唉,年轻真好啊,随随便便就有用不完的力气和冲动。

年轻的北冥墨痕睡得很熟,李暮瑶也睡得很熟,一条腿压在北冥墨痕身上,无意识的蹭了蹭,熟睡的皇子尚在梦中便冲动了……

对于北冥墨痕来说久无音讯的北冥庆之破天荒的寄回了一封信,大意是军营里条件多么多么差,训练多么多么累,他有多么多么后悔出宫,最重要的是小鱼根本不在边城大营。

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北冥庆之为了寻找刘运至,在军营里什么苦都吃过,为了打听消息,恬着脸皮跟人套近乎,好处倒也不是一点没有,北冥庆之本来性格就比较大大捏捏的,在军营这种地方,全是大老爷们儿,他其实挺混得开。

一开始来这里只是为了找人,进来之后才发现军营跟自己以往想象的差距太大。找不到刘运至,自己一时半会又离不开,没办法,北冥庆之给北冥墨痕写了封信,让他帮忙想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他弄出去。

北冥庆之不是没想过找他大哥,可是,当初也是他大哥帮忙把他弄出宫的,他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去军队里干一番大事业,不靠身份不拼爹,等他当上大将军了再回宫,那感觉,想想确实很帅气!

现在这情况,别说大将军了,北冥庆之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十天半个月都不下雨的鬼地方,半个月洗一次澡居然还得靠抢,吃饭也跟猪抢食似的,还踏马哒全是猪食……

北冥墨痕拿着厚厚一沓纸失笑,大北冥国库充盈,军队补给向来充足,断不会让戍边将士缺衣少食,不排除有些人克扣军饷,但是,北冥墨痕敢断定,这绝对是北冥庆之从小好日子过习惯了,所以才满嘴抱怨。

笑归笑,信都收到了,也不能假装不知道啊。北冥墨痕想了想,北冥庆之心心念念的那个小男孩没去参军,这就奇了怪了,八成是北冥恒之下了个套给他弟弟钻的,既是如此,北冥墨痕决定把信交给北冥恒之,看他打算怎么处理,至于北冥庆之,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有哪些人看过那封信的,哈哈哈哈……

千里关山之外,北冥庆之三天两头跑去问有没有他的信,结果家书没等到,他却被从最清闲的厨房调到巡夜队伍里,简直晴天霹雳!

北冥恒之坐在书房处理公文,手下问他这样会不会太过分,北冥恒之就笑了。

“孤自己的弟弟,孤难道还会害他不成?”

“属下知错了,太子殿下做的这一切都是为四殿下好,四殿下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北冥恒之撇了撇嘴,其实他只是嫌北冥庆之太喜欢惹是生非,奈何,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他不给他擦屁股又不行,索性送走,眼不见为净。自己老婆孩子热炕头,爱捣蛋的弟弟有多远滚多远好了。当然,这种话,自己想想也就算了,他怎么会承认呢?哦呵呵……

思及此,北冥恒之露出亲切而又温和的笑容,手下看了,心道,太子殿下果然宅心仁厚啊!

北冥墨痕坐在书桌前,窗户外面的雪“簌簌”下落,天气已经快到一年中最冷的时候了。这样的季节,无论做什么都不是很顺利,双手只要一接触空气,很快就会变得冰冷迟钝,虽然室内燃着炭火,却还是觉得冷,因为,窗户开着。

懒洋洋的气氛遍及大雪降落之处,家家户户都开始了烤火闲聊的生活,原本充斥着几乎每条街道的商贩一夜间蒸发般消失不见,空旷的大街上只有很少几条足迹,已经被大雪掩盖大半。

若是从郊外的山上看过去,整个东城都是白皑皑的一片冰雪世界,无论皇宫里的高大楼宇还是大街小巷的低矮房屋,全部盖上厚厚一层雪,为一年里最冷的日子做准备。

李暮瑶左手缩在袖子里,右手冻得红通通的,却还是吃力的执笔练字,鼻子也是红红的,时不时吸一下,很专注,很可爱。窗户本该关上,只是北冥墨痕不太喜欢晕乎乎的气氛,冷空气会让人觉得清醒,于是,书房的窗户成了风口。北冥墨痕扭头看了看,小冬子笼着袖子正倚着墙边的大花**打瞌睡,也不知道站着怎么睡着的,这样不会倒吗?北冥墨痕摇了摇头,轻手轻脚站起来,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上了。

这边,李暮瑶只觉得光线似乎暗了一些,没有在意,翻过一页,继续照着写,然后,右手蓦地被握住了,温暖的包裹着,笔“啪嗒”掉在桌上,写得不甚赏心悦目的字上晕开一大团黑色。

“啊,我的字……”

“写得怎么样了,我看看,还是很丑嘛,哈哈。”

“……我知道。”

李暮瑶一直被北冥墨痕说字丑,心里多少有些自卑,虽然练了很久,却收效甚微。

“你别看了。”

李暮瑶想抽出右手,却被握得更紧,没办法,只能用空闲的左手将毛笔挂好,然后随手将写好的字抓成一团,眼不见为净。

一系列动作下来,只换得北冥墨痕嘲笑三声“哈哈哈”。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格外早,即使是大晴天,太阳也只不过像是敷衍似的走个过场,且不提那惨白的让人感觉不到温暖的光线,明明刚吃过午饭不久


状态提示:第六十九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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