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杰似乎不烦感这肥胖女人贱人一般的嗲声嗲气,面目上浅浅的笑在说明他不但不烦感,反而很是享受这一过程,但是他真的不知道坐在他旁边的女人到底是谁,更也不知道这肥胖女人口中的夫君是不是他。
这就是被抽空了记忆的人的悲哀,大脑中完全都是一片的空白仿佛白纸一样的白,却让难以辨识事情的真伪,不过这肥胖的女人瞅起来是那么的真实,就仿佛这里的情景根本就不是什么梦境,而是活灵活现发生在现实中的真事儿。
投其所好,这是在张杰脑海中鬼魂周阳追求的,正如他在破碎虚空中看到张杰梦境中的记忆碎片一样,他为了控制张杰,在他的脑海中填补记忆空白,在稍作休息片刻之后,便化成了一缕绿幽幽的光芒进入张杰脑海中的神经系统里面去了。
张杰的梦境是虚幻的,真实的张杰正蜷缩着身体躺着地面上一动不动,正如梦境中一样,蜷缩身体躺在地面上的张杰也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这本是唐朝诗人李白诗中《将进酒》的一句,说的是政治上不得意,但愿永远沉睡过去,可是现实中又有几人愿意同李白一样,他那一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悬白发朝如青丝暮如雪。”充分说明他心中的不甘心,不如意,永远沉沉的睡去,在他那梦境中寻找到一丝丝的安慰,这对于李白来说或许再好不过,现实中的人们多数为了人生中的茶米油盐酱醋茶而忙碌,又有几人能真真正正要沉睡过去,凡是男子多数又是家中的顶梁柱,一旦真的睡去,恐怕他这本来和和美美的小家庭就真得要破碎了。
张杰不是爱做梦之人,他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即便如此,他也有些能耐,他通晓韬略,功夫不高但会功夫,一生之中有些爱好吃喝玩乐几个字而已,褒贬不同就能够构成了张杰一个复杂又有些多变的性格。
张杰没有太大的政治抱负,也不会像李白那样写一首漂亮的好诗出来,他更适合过那种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管明日是和非的生活,醉生梦死,大概也就能完全诠释他的人生喜好了,他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不是一个爱做梦之人,他不认为虚幻的梦境能给他带来太过的实惠和好处,只认为梦境过后,他什么都没得到,梦境在他印象中也就成了不切实际的代名词。
一本不爱做梦的人,却偏偏在这夜晚里美梦不断,这是他人生中没有预料到过的。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进入到张杰脑海中的鬼魂周阳,他在张杰大脑神经中游走,时而又化成了张杰脑海中神经的一部份,那神经上微弱的电流似乎可以证明鬼魂周阳的确是存在的,而随着神经缓缓流动的电流,坐在床边上的张杰情绪也在发生了变化。
“夫君,俺可想死你了,你怎么到了这里都不通知俺一声啊?俺好来寻你。”
这肥胖的女子还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刚刚说过的话,似乎她想要做的,是要为这迷迷瞪瞪中的张杰洗脑一般,张杰的记忆虽被掏空了,可他潜意识里还是一个有韬略的人。
张杰瞅着这肥胖的女人的眼神露出些许的异样,就仿佛他身边坐着的根本不是一个重达二百多斤的女人,而是一只母老虎,她浑身黄虎毛根根倒立着,她那一张老虎脸上时不时地对着他抽动一下,似乎在下一刻里,这只母老虎就会张开大嘴把他吞到肚中去一样,令人异常的诧异。
这肥胖女人洗脑式的说话,到底到了最后还是让犹如一张白纸的张杰脑海中增添了一些色彩,即使在张杰不知道坐在自己身边的女人是谁的情况下,他还是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真真假假和是是非非在张杰犹如白纸的脑海里已经很难分辨得清楚了,他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梦境中,至少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肥胖女人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这也怪不得张杰,这进入到张杰屋中以来,鬼魂周阳就躺在张杰的身旁把他记忆全部都掏空了,事实上,现在张杰面前的这个肥胖的女人,正是今晚之时,张杰梦境中的女主角,而现在的张杰当然不记得这肥胖的女人是谁了,这肥胖女人不过是张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结果罢了,并非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
鬼魂周阳恰恰是利用了张杰的一个特殊的爱好,喜欢异常肥胖女人的爱好,才在张杰脑袋神经中制造了虚幻的肥胖女人的形象,进而影响到张杰的是非观,在他脑海中深深地印下,刘菱是一个混世魔王和大坏蛋,而咕噜是济危救困的大大的好人。
这二十岁左右的肥胖女人在张杰耳朵一遍又一遍唠叨,实在让张杰有些不胜其烦,瞅着这肥胖女人肥肉满满的脸上,终于还是开口说了一句话出来:“你是谁?”
这肥胖女人的表现一点也不像是梦境中的人,至少在梦境中遇到这种情况,一般这虚幻中的人都会消失于无形,而这肥胖女人却先是愣了愣,就那样瞪大了眼睛盯在张杰的面目上细细端详起张杰的面貌来。
现实中的张杰蜷缩在青砖铺就的地面之上,头发披散着,就仿佛刚刚发作完癫痫的病人一样可怜兮兮地躺在地面上,而虚幻中的张杰头发挽得油光锃亮,一身官袍异常的整洁,坐在床边上盯着肥胖女人看。
四目相对全都是满满的惊讶之色,似乎在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中充满质疑的眼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