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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看到冰蝉,这画中人都会激动,这一次也不例外,他丑陋的面容几乎扭曲成了一块黑黢黢的饼,闪耀着寒冷光芒的眼珠竟仿佛钉在了冰蝉上一样。
锦盒中趴附着不动的冰蝉身体上散发柔和的红光,而它身体上也是红光闪闪的。看了这冰蝉好一会儿后,画中人这才低垂着自己的头脸凑到锦盒上,闭上眼睛抽动着鼻孔,细细闻着从冰蝉中散发出来的红色光芒。
一缕缕从冰蝉上散发出来的红色的光线,进入到画中人的鼻孔之后,这画中人的脸庞轻微地颤抖了起来,仿佛正在享受着冰蝉身上散发出来的红光。
随着冰蝉身体上散发出来的红光被画中人吸入鼻孔中和进入他体内越来越多,这画中人整个蹲着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剧烈了,而他紧紧闭着的眼睛却一直不肯轻易的睁开。
这时咕噜和咕丽的目光都注视在画中人的面孔上,从烛火映照得他们阴晴不定的脸上,分明就可以看出,咕噜和咕丽的表情各异,各异的心情也是不同。
似乎咕噜更愿意看到画中人吸食冰蝉身上的精气,他丑陋的面容上露出的潜潜微笑分明可以说明这一点,而咕丽却满脸上写着不在乎甚至可以说是鄙夷和不屑。
而这画中人身体在颤抖片刻后从他一头长发开始发生了变化,他一头拖地的长发缓慢地往他脑袋上缩了回去,直到变成了束发金冠束缚样式。
此后这画中人一张黑黢黢形如枯槁的脸面上,变得异常的英俊和白皙,然后他枯槁般的双手也变得白皙修长了。
也就在这时,锦盒中的冰蝉却呈现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只见到冰蝉身体上散发出来的炙热光芒已经消失不见,而整个冰蝉身体呈现出像是秋天落叶的枯黄的颜色。
“主人,你此次来找俺有什么事情吗?”
画中人手一合上锦盒,把锦盒拿在自己手里,双腿干脆盘做在贡桌上,一双美目目视着咕噜问他说道。
“你去皇宫中把万年公主带到这里来。”
画中人闻听咕噜此话,心头马上就是一震,在咕噜话毕后立马就摇头说道:“恐怕此事不妥,那刘菱法力了得,并不在俺之下,况且有帮手,俺只怕不能胜了他,也带不回万年公主。”
画中人断然拒绝了咕噜,这让咕丽顿时怒火中烧,她眉头紧蹙脸色愠怒,眉毛连续颤动,手按在自己腰间的剑柄之上,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拔出腰间宝剑出来,刺向画中人似的。
“你有所不知…”咕噜话说到这里语音一顿,扭头看一了眼咕丽,见到她剑拔弩张,怒容满面,手急忙按在咕丽紧握着剑柄上的手上又对画中人说道:“那刘菱已经被俺骗去岛礁之上了,此时他并不在宫殿之中,你大可放心地去。”
画中人薄薄的嘴唇略微翘了起起来,眼角含笑,面带阴冷的瞅着了咕噜说道:“如若是这样,俺到可以一试。”
咕噜的笑到像是脸面上有什么毛病,在笑时仿佛抽筋般面皮上连续抽动着,嘴唇大开大合着,露出寒光闪闪的獠牙和口腔中尖细的牙齿出来。而他口中却说道。
“女儿,咱们回去吧!”
咕噜说着话,握在咕丽手上的手稍微一用力,就拉着咕丽向暗室外走去。
与此同时,这贡桌上盘腿做着的画中人身形一个闪挪,整个人就化成了一道贴附在贡桌上的阴影出来了,随即顺着贡桌上一条腿往暗室地面上移动去了。
…………。
…………。
…………。
对于万年公主来说昨夜是很难熬的夜晚,刘菱彻夜未归,这让一直躺在床上的她,一宿都没有睡好觉。直到快天亮时,她才短暂地打了一会盹儿。
可当东方露出鱼肚白,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射她脸上时,她就又醒来了。
万年公主的眼睫毛像是一对毛刷子般在息动了两下后就睁开了自己眼睛,一侧头看到自己床侧空空如也,心里面就咯噔了一下,随即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然后她迅速从床上做起,下到床下,走到窗口,伸手拉开翠绿色的窗帘,目光注视外阁楼外的环境中。
阁楼外面,明媚的阳光铺洒在草坪上,那一棵又一棵翠绿绿的草叶上点点滴滴的晨露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滴落到草地上一般模样。
三只飞蜥蜴懒洋洋地躺在距离溪水不远的草坪上,睁着眼睛似睡非睡,斜睨着哗哗啦啦冲击水溪中凸起的小石头上。
而阁楼四周的环境,就仿佛沐浴在晨露中一样,在不远处那一栋阁楼房檐上,垂垂欲滴的晨露在房檐檐角上闪耀着五彩缤纷的光线就是不落下。
这阁楼外面的清晨像是以往一样的恬静,但是因为看不到刘菱的影像,对于万年公主来说这一切都仿佛没有意义了。在看到这样的景象后,万年公主的内心深处有无限的焦灼。
这是一个夏季,这不假,但是身处清晨中,这夏季的清晨还是有些凉意,万年公主身着一身薄如纱的睡衣,身材凹凸不平,婀娜多姿尽显无余,却浑然忘记了自己身上的冷。
她打开窗,赤着脚丫踩踏在地板上,急匆匆地向着阁楼下走了过去,在三两步后就走到楼梯口,步伐没有停止,口中却大声地呼喝着蚩言一家三口。
“蚩言,你看到你主人回来没有呀?”
话音一落,这万年公主也就下了楼梯,当她目光扫视屋中,顿时有种失落到了极点的情绪在她心头升起。
屋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