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画中人回到画像后,这暗室中顿时静谧下来,在贡桌上两盏熠熠生辉烛台上的蜡烛,摇曳着红通通的火光映照得这暗室中光影时而斑驳在暗室四周墙壁上晃悠着,而贡桌下,由于只有少许的烛光照射到贡桌底下,所以贡桌下显得异常的昏暗。
目光从佛龛中画像收回,注视在万年公主的脸上,咕丽这时的心情是复杂的,这万年公主确实是一个招人喜爱的可人儿,而相比较于自己,自己这一副面容简直就不够看的。
咕丽知道自己的面容就形如厉鬼一般,又有那一个男人愿意搂着一个仿佛厉鬼一般的女人,共处在一榻之上,说着一些亲亲我我,爱意缠绵的话呢?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这样的男人,就算刘菱再好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但咕丽并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在她的心里面宁愿相信,她与刘菱之间的裂痕并不是自己的错,而都在于躺在自己脚下的万年公主的错。于是乎,她把自己的一腔怒火完全都发泄到万年公主身上。
万年公主是无辜的,她与刘菱之间的爱情,是并不能用对与错来衡量的。错了又能怎么样?即使万年公主错了,在刘菱面前撒撒娇娇佯装着耍一些小脾气,一切的一切也就烟消云散了;对了,又能怎么样?刘菱并不认为万年公主做对了事情,就应该值得自己夸奖,甚至于去褒扬,反而他认为万年公主并不需要真得去做这样劳心费神的事情,有了他,在万年公主身边庇护就够了。
咕丽只是嫉妒,并不了解万年公主和刘菱之间的真挚感情,在她心里,宁愿相信,自己与刘菱之间冷漠的根源,完全都是源自于万年公主,甚至于在她脑海中无数次地想象过,万年公主在与刘菱同床共枕之时,无数次地说着她的坏话数落着她的不是。
每当想起这些,咕丽的心就像是被绞肉机铰碎了一般有万般的痛楚,可这痛楚,却又使得她不好跟别人说,毕竟自己从小到大,是这飞兽族人中的公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完全凌驾于任何族人之上的人。她又怎么说出口,自己不招人待见的事实。
万年公主头颅受到了撞击,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现在的她躺在地面上,像是沉睡了千年的睡美人一样,面容安详,带着少许的恬静,胸脯在随着呼吸平稳地上下起伏着,长裙也并不凌乱,一切都显得很自然,就真得像是一位受到诅咒的公主,在等待着一位王子的到来,解除她身上的魔咒一般的情景。
如果万年公主在这一刻真的是受到魔法咒语而睡着了的公主该又有多好!王子终归会来,而公主终归会醒来,一切到了最后就是一个圆满的结局,可偏偏事实就不是这么一回事情,万年公主头颅受到重击,整个人昏迷过去了,而不是什么睡着了。
这暗室中再也没了像是咕噜那样和咕丽啰啰嗦嗦的人,在教咕丽怎么做,应该注意些什么,不应该做什么,这时的咕丽完全凭借着自己的想法做事,或者一时的冲动也完全有可能导致她做出非常出格的事情来。
咕丽低着头颅,注视着躺在地面上的万年公主,面部表情上有些狰狞,就像是看着一个与自己世代的仇人那般,目露凶光盯在万年公主娇美的面容上,良久也不肯说一句话来。
直到了最后,咕丽才抬起自己穿着皮靴的脚,一脚踩在万年公主的脸颊上,然后瞅着万年公主紧紧闭着的双眼,大声地对万年公主吼叫道。
“你是皇后,这夸父泪岛又那里是你的家乡?”话说到这里,咕丽挪开自己的脚,放回到了地面上,又盯在万年公主此时赫然出现在她脸颊上脏脚印的脸上,紧接着又大声说道:“俺世世代代,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夸父泪岛上,这里有俺的族人,有俺的乡亲,你凭什么一来这里了,就得成为皇后呐?俺才是这里的皇后,俺才是这里当之无愧的皇后。”
瞅着万年公主已经脏污的脸将话说完,这咕丽情绪显然又激动了起来,眼中仿佛随时要冒出一团的怒火出来,紧紧盯在万年公主的面容上,再次恨声恨气地说道:“不知羞耻的贱婢,竟然觊觎俺家乡的宝座。”
“哐”地一声,就见到咕丽一脚踹在万年公主的肩膀上,顿时将万年公主的身体踹出去半米远,而这时万年公主的面容却再也不像是刚刚一样,安详而又带有少许的恬静了,在瞬间里就起了变化,只见到她双眉紧皱,面色略显苍白,从紧紧闭着的眼皮之上,又分明可以看到眼珠在眼皮之内转动着,而那忽扇忽扇的像是大黑毛刷子一般的眼睫毛在眼帘处不断地息动着,煞是好看。
从万年公主的状态中,可以看出来,这万年公主分明是想要醒过来,可是由于受到的撞击过于的强烈,虽然有一些意识,但目前她是无法从昏迷当中醒来的,仅仅表现得异常的疲态,还是处于昏迷当中的。
这万年公主在咕丽的眼中是多么的风光,简直在这夸父泪岛上风头无两,身穿着皇后冕服,接受着夸父泪岛上魔族和人类的朝拜,从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顷刻间变成了一个神,而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一般站在不惹人注意的角落里看着万年公主,心头的怒火,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一样,时时刻刻在折磨着自己的心灵。
可无论如何,在这一刻,她是胜利者,万年公主就像是一具尸体一样躺在自己脚下,任由着自己的摆布,她甚至于在打骂够了万年公主后,想着找几个人在这暗室中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