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只听到吱呀一声响了起来,大屋的大门被打开,火里从门外闪身进入到屋中,三步并做两步地就来到了咕噜的面前,在双手抱拳后,就对咕噜说道:“不好了族长,海夜叉他败了,那刘菱也失踪了。”
“什么?”咕噜几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依照海夜叉的能力,被刘菱打败了,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事情,“你再说一遍。”
但是在咕噜心中似乎已经隐隐预料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他眉宇间紧锁,面色凝重,目光露出几许忧郁神色盯在火里的面容上。
“海夜叉他败了,那刘菱也失去了踪迹。”
火里紧紧抱着的双拳在轻微地颤抖着,低垂着的头颅稍微抬起来一下后,眼神落定在咕噜脸面上一秒后,又马上从咕噜狰狞的面容上移开,低下头颅,连看也不敢看咕噜一眼,就简短地重复着刚刚自己说过的话。
在听完火里的话后,咕噜像是疯了一般,眼睛瞪得犹如玻璃球一般大小,手重重地锤击在了茶几面上。
“嘭”地一声巨响,然后茶几上瓷白的茶杯和瓷白的茶壶,由于茶几剧烈震动的缘故,同时也在发出哗啦啦的响声。紧接着就又是几声噼里啪啦地声响,茶杯和茶壶被咕噜从茶几上扫落到地面之上,立刻摔成了碎片。
“没用的东西。”咕噜紧握着的手搭在茶几上,手捏得嘎崩嘎崩直响,手指甲也深深地扣入到他的血肉之中。
在下首做着的咕丽听到火里的话后,心中隐隐有一种担忧。刘菱打败了海夜叉意味着什么?他极有可能想办法从岛礁上出来,寻找万年公主,如果他发现自己心爱的人受到了nuè dài,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咕丽有些后怕,nuè dài万年公主的事儿,她可没少做,甚至在自己父亲发脾气时,她的情绪也受到了波动,她的手就仿佛不再属于自己的一样,虽然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手不抖动,可她的手还是不听使唤地抖动着。
火里的眼珠像是在他眼眶中的玻璃球一般快速地在咕噜和咕丽之间转动着,将两人的表现都看在了眼中,心里知道咕噜现在非常的恼怒,而咕丽隐隐透露出对未来的担忧。
“族长,咱们可以先派出族人在岛礁附近,察看动静,如果刘菱死了,对于咱们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夸父泪岛上的局势会越加的混乱的,不会拧成一股绳合力对付咱们的,如果刘菱没死,咱们依然按照以前的计划执行便是了,对于咱们的计划也算无伤大雅,没有太大的害处。”
火里很清楚咕噜的性格,他并非是一个容易失去理智的人,即使短暂的怒火会冲昏他的头脑,咕噜也会马上布置下一步工作,一切又会恢复到正常状态,毕竟咕噜做了两手准备,一手刘菱死,一手刘菱没死。
虽然火里很清楚咕噜不会失去理智,但是长幼尊卑之分,他还是很清楚,咕噜是族长,而他不过是一个烧火做饭的,自己再狂傲,也得听咕噜的,咕噜没说话,自己就在咕噜面前说一些当家做主之言难免会冲撞到咕噜,所以他在说话之时却也是异常的小心,低垂着自己的头颅,神态恭敬,眼睛又时不时偷瞄着咕噜,一旦发觉咕噜面目上有变化,他马上改口说些令咕噜老怀大慰的话来,以此不触碰咕噜的逆鳞
咕噜心中虽然有怒气,但是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在听着火里的话时,他到觉得有理,频频露出笑容出来。当火里将话说完,咕噜才觉得有些不对,他是族长,而火里不过是他的仆人罢了,火里话里话外大有教他怎么去做人做事儿的意思,这叫咕噜颜面上怎么能挂得住呐?
“火里,你再走近些。”
咕噜一张丑陋的面容上强挤出类似和颜悦色的笑容。
火里低着头颅,抱着双拳,在躲闪了咕噜目光几次后,总算是将咕噜的笑脸看在了眼中,到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以为咕噜有什么事情交代于他,便又上前一步到咕噜近前。
咕噜立刻伸出形如枯槁一般的手掌,“啪”地一声脆响,就打在了火里的脸颊上,顿时在火里脸颊上留下红手印出来,而火里被咕噜突然来的掌掴打蒙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手捂着半边脸蛋,直定定瞅着咕噜,说不出话来了。
“啪”地一脆响声,咕噜又伸出另一只手一巴掌打在火里的另一张脸蛋上,火里这一下可被彻底地打蒙了,赶忙伸出另一只手捂在脸颊上,跪在地面上,急忙说:“俺知道错了,族长,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小的这一次吧!”
火里口中虽这么说,但是在心里面,他并明白咕噜是因为什么发火,连续掌掴了他两下,还打得这么的狠。
可就在火里话音落下时,这做在下首的咕丽,震动翅膀从椅子上飞起,飞起一脚就踹在了火里的肩膀上。火里被这突然来的一脚踹倒在地面上,刚一回头,却看到刚落在地面上的咕丽怒气冲冲,像是要杀了他的模样,火里这才跪爬到咕噜脚下,双手抱住咕噜的小腿,哀求着。
“族长,小的有什么错,尽管责罚便是,族长且莫动了肝火,伤了身子。”
火里低垂着的头颅,依靠在咕噜的小腿上,就像是臭烘烘的一滩稀屎,脑袋上散发着一股食物**后才有的馊味。但是他的眼睛却在偷瞄着身后的咕丽,生怕咕丽真得会杀了他。
“火里,俺念你跟随俺有一万年之久,这一次就不跟你计较了,你且下去,安排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