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吊死鬼一样的猪妖,在听到刘菱的话后,自己已经顾及不到刘菱这话中的讥讽,嘲笑,调侃的意味,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一样,只是双蹄子搂抱住刘菱的皮靴,自顾自地喘着粗气,翻着白眼,就差没口吐白沫出来。
天呐!这就是刚刚要为兄弟两肋插刀的猪妖吗?现在他的样子就像是哮喘病病人犯病了一样,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翻动着白眼珠子。别人说什么话,这猪妖也仿佛听不到了一样,只顾着喘着粗气翻白眼。
难道翻白眼,喘粗气,就是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武功吗?显然这成不了理由,任何的病人身体都是虚弱的。喘粗气,翻白眼,怎么又能成为惩办敌人的武功呐?无非是自己身体过渡消耗而产生的虚脱现象罢了。
刘菱还是在逗猪妖,在他心目之中,这猪妖还真有点意思,不仅神经有些毛病,他这行为也是十分的怪异,一阵风一阵火的,着实让人摸不到头脑,而他的奇思妙想往往还要付诸实践,一会儿要将刘菱收做奴仆,一会儿又受到刘菱言语上的刺激,和刘菱以兄弟间的义气行事儿。
“猪兄,你连个妖怪都不好好地做了,偏偏搂抱住朕的大腿,像是浑身打寒战一般,在朕的脚丫子上冒冷汗。猪兄,到不是朕说你,你这又何苦呐?朕可从来都没提过你饿急了咬破朕皮靴的事儿呀!猪兄就不用行此大礼表示对朕的歉意的吧!”
刘菱见猪妖说不出话来,单眉一挑,眼神中露出玩味之色,看着还在翻白眼和喘粗气的猪妖,话中半真半假地,充斥着调侃的意味对猪妖说着话的同时,他还来回地抖动着脚丫子,想要将仿佛哮喘病犯病的猪妖甩出去。可无论刘菱怎么用力甩皮靴,这猪妖都像是癞狗一般死死抓住刘菱的皮靴不放开自己的双蹄子,反而在刘菱甩动之时搂抱得更紧了。
“诶呦喂!猪兄,要知道,你可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啊?现在怎么就成了这一副的模样了,在朕的脑海中,凡是英雄都是英姿勃发,挥斥方遒的呀!可你……。”刘菱话说到这儿,就像是舌头被打结了一样的,呜哩呜吐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话了,在呜哩呜吐地说了一会儿之后,这才啧啧了几声怪响之后又说了话,“猪兄到也是难为你了,朕这一双臭脚丫子在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后,味道实在霸气,简直就让人闻不得。臭烘烘的味道,这谁又愿意闻?朕知道,猪兄,你是咬破了朕的皮靴后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这才双蹄子搂抱在朕破了洞的皮靴上好好闻一闻朕臭脚丫的臭味,以免朕熏到别人,这样子,万一碰到其他人就不好了嘛!猪兄,朕理解你的良苦用心,是怕朕在别人面前摆出臭烘烘的脚丫之后,朕让人瞧不起,所以你才先帮助朕散散脚丫子上的臭味,这也算猪兄有良心,知道错了就是错了,时时刻刻想办法补救。”
现在人常道,趁你病,要你命是很毒的,可这趁你病,要你闻闻臭脚丫味的,这可是从来没有的先例,但是刘菱却极力地故意弯曲事实,把因为脱力而喘气的猪妖说成是要闻臭脚丫子味的不太正常的妖怪了,这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这猪妖是一个不正常的妖怪,但是他绝对不是一个爱闻臭脚丫味的一个妖怪,这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的一件事情。
猪妖因为一时间被刘菱一句兄弟之言感染,而产生了冲动。逞能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他甚至冲飞到大虫之中与大虫大大出手,又因为大虫数量实在过多,自己力量快速消失殆尽,而产生了虚脱和脱力的现象。而这刘菱不但没有帮助自己一下,反而在事后竭力地嘲笑自己的无能,这让现在的猪妖肠子都悔青了。
猪妖虽然在喘着粗气,翻动着白眼,但是在他心里面还是很清楚的,这刘菱话不是好话,事儿做不出来好事儿,自己完全就是被刘菱这一句兄弟之言给忽悠了,完全沦为了刘菱的枪炮了,这才导致自己沦落到了现在的田地。
被刘菱这番冷嘲热讽气得实在不行了的猪妖终于要当一会男子汉大丈夫了,他强忍着喘气和翻动白眼,摆出了一个像是真真正正大英雄一样的造型。猪妖先是用一只蹄子捋顺了一下自己脑门上那一撮黄毛,再松开刘菱的一双臭脚,边震动翅膀向着刘菱飞去,边对刘菱说着。
“朕,你一口一个猪兄的,感染了俺,俺这才飞到大虫中与大虫搏命的,可大虫实在太多,俺打不过它们。力气又没了,你却不来帮助俺一下。不来帮俺到也算了,事后你却把俺说成是想要闻你臭脚丫味道了。”
猪妖飞到刘菱面前,看着刘菱这一双觑目,越发的恼火,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见到刘菱手一指漫漫黄沙之中后,口中说。
“恐怕还是要多多辛苦猪兄,这漫漫黄沙中,还有不少的大虫在等着咱们消灭,恐怕还不是你我在这里逞口舌之利之时。”
刘菱很清楚如果自己说服不了猪妖的话,这愤怒中的猪妖一定会和他大大出手的,那么事情只能是越来越糟糕,猪妖的本事也并非一般,所以在他言语之中,完全避免了提及刚刚自己嘲笑和讽刺猪妖的话,但是转移话题地说了些大虫的事儿。
不过从猪妖这一张脸上的变化来看,刘菱的话还是起到作用,这猪妖一张愠怒的脸在听到刘菱提及到大虫之时便恢复了平常,猪妖的目光并顺着刘菱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地下一万米的天地,现在竟然是这一副田地,漫漫的黄沙像是漫天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