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恩心中舒畅,脚步轻松,走回龙君澈的私宅。
进了书房,却见只有君主一人坐在沙发上,两只手臂舒展开来搭在沙发靠背上,脸上的假面也取了下来,一派闲适安然的姿态。
白羽恩见君主半长的墨色齐肩发,整张的俊丽面容,配着明黄色的卓龙君主正装,竟是说不出的隽秀迷人,便停下脚步,驻足观望。
龙君澈瞧着白羽恩怔愣的样子,低笑了两声,磁性喑哑的嗓音问:“真真送走了?”
“嗯。”白羽恩答应一声,俏脸薄染绯红。
“刚才怎么看傻了?”君主的语气带了些逗弄的意味。
白羽恩挪着小步慢慢走到龙君澈面前,细声道:“都是因为君主太过好看!”
“呵呵……”龙君澈笑得更加欢畅,一把将女孩拉进怀里,在她耳朵上吹了口热气,“这张脸,以后是你的专利,只给你看!”
白羽恩两只纤手抚住他的两边脸颊,眸如秋波,语声清凉,“君澈,此刻,琬姨该从沼泽之地出来了,也许已经去过云荡山,与煜叔、芙姨、我父亲都谈过了,解开了他们之间多年的恩怨和心结。如今,你还不愿把你这张脸露给族人看吗?”
龙君澈面色微沉,略带不悦,“即便如此,也不代表那个女人当年犯下的的过错可以抹去。我仍在担心,族人不翻旧账则已,若是将那个女人的旧事一一翻出,恐怕还是会牵连到我父母,你父母,你我二人。”
说到这里,君主十分懊恼,恨恨道:“我最恨的就是我这张脸,与那女人实在太像。”
白羽恩心中一声叹息,也觉龙君澈不无道理。
除非明琬瑶尽赎罪愆,否则君主这一辈子,恐怕都无法在族人面前揭开面具了……
怜悯心既起,慈悲心又生,为心爱的男人,女孩怅惋哀叹,唏嘘不已……
她缓缓地将薄润柔粉的唇瓣覆在君主白皙光润的额上,接下来是他的弯弯长眉,一对狭长的桃花眼,高挺的鼻;薄唇再来到他细致的两边脸颊,最后覆上他艳丽的樱花唇瓣……
就这样缓缓柔柔地亲吻他,极尽怜爱。
君主也体味着女孩的一片悲悯之心,细细密密地回吻她,没有丝毫的挑逗意味,只余纯净的脉脉温情。
两人唇齿交缠,气息相融,心灵相依。
彼此爱怜着彼此,彼此温暖着彼此,彼此治愈着彼此。
原本两颗孤单冷清寂寞的心,多年来刻上的一道道伤口,竟在这个吻中消融殆尽。
良久良久,两人才止住亲吻。
白羽恩将头靠近君主的怀里,被他清冽好闻的气息笼着,听着他沉重而有力的心跳,一动也不想动,只想将此刻变成静止……
直到龙恬端来茶点,龙君澈才低头在她的发丝上亲了一记,“丫头,该进餐了,肚子饿了吧!”
白羽恩在他怀里撒娇:“你喂我!”
龙君澈轻笑一声,坐直身体,喝了一大口凉茶,还像从前那样一点一点渡给她,又拿了一块紫色的糕点送进她的嘴里。
这么一边喂着,一边观赏她绝秀的容颜,又见她两片粉润的薄唇微微翕动,君主心满意足,了无遗憾。
吃了一阵子,白羽恩终于开始问:“君澈,刚刚凌霄和漓沁姐在书房里,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你去尘世的那几天,还发生了其他事?”
龙君澈此刻已把白羽恩当做君主夫人看,虽因双生姐妹的秘密仍需保守,两人还未行大婚典礼,也觉这只是迟早的事。
于是,他什么都不想再瞒她,点头道:“除了今日的货物失窃案,还有一桩特别的事,却是关于你大哥。”
说完这句,君主抿嘴不语,想让女孩自己去猜。
白羽恩见他眸光闪动,似含深意,凝思片刻,心中便有了答案。
嘴角一抹慧黠的笑容浮起,轻语道:“君主,我大哥喜欢的女子,却是前阵子住在龙堡的那位。”
“你都知道?”龙君澈颇觉诧异,搂在她腰间的手臂圈得更紧,“难怪前阵子你丝毫不为这件事吃醋,原来是知道我跟那土族女子并无交集。”
白羽恩听着君主喑哑的声音中带着郁闷之气,心中好笑,逗他道:“我头天晚上才跟你决裂,第二日中午秦苑茹便搬进了龙堡。你再变心,也不能那么快吧!早就猜到你是拿她来气我。又怕族人说我甩了你,你君主死要面子,拿秦苑茹来装门面也是有的。君澈,你不觉得你这出戏码演得太过幼稚?”
“丫头,你还好意思说!”龙君澈一阵气结,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住了女孩细巧的下巴,劲道不紧不松,怕捏重了又生青紫。
君主语声沉沉,开始一条条细数委屈:“就那阵子,你有多气我?前脚被外交官告白天下,搬出龙堡;后脚又与水族大公子形影不离,为他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还为了他跟我决裂!我怎么演,都比不过你那出戏来得精彩纷呈。”
听君主话里醋味冲天,白羽恩忍不住“咯咯咯”笑得欢畅,顿时方桃譬李,明艳动人。
龙君澈越发气恼,继续算账:“你倒是给我解释清楚,前面你不肯答应嫁给我,搬出龙堡,那是因为不能曝光你真正的身份,我还能理解;那后来,我提出退让条件,你又为何不答应?还说心里没有我的位置,说不再爱我?”
为这件事,他可是苦闷纠结了好久,总是难以释怀。
白羽恩这才笑声停歇,反问道:“君澈,你且想想,我若真的答应你的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