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君主笑得舒畅,大手一把将女孩拉进自己怀里,在她耳边呢喃细语说了好一会儿情话,才恋恋不舍地放她走。
瞧着白羽恩娉婷飘逸离去的背影,龙君澈心中柔情四溢,又觉无比满足。
这两个月,大殿上小恩王妃的位置胜任有余,与他共同担负治理卓龙族的大任,尽心尽责;私宅里两人朝夕相伴,轻怜密爱,永无餍足。
终于让君主可以奢望将这样美好的日子绵延成一辈子……
白羽恩换了一袭雪青色绣紫花的绫锦修身长袍,乘着自己的白色小飞船回到风宅。
她没有去风宅大厅,而是来到自己私宅的小客厅里。
果不出所料,母亲已经闲雅怡然地坐在一张鹅黄色藤椅中。只见她手中拿着一只画笔,正在一张长幅的绵帛纸张上细细描画,笔墨横姿,丹青不渝。
白羽恩静悄上前,见画中一片清幽的绿色,树木花草,处处芬芳。
树林中,隐约出现了一座浅绿色的小木屋,那样式正和自己描述给母亲的一模一样,恰是绿儿的居所。
白羽恩心中有数,不言不语,默默等着母亲将这幅画画好。
颜暮烟也早已看到她进屋,跟她微微点头后,依旧心无二致,专心作画。
不多时,绿幽林中的小木屋已渲染于纸,栩栩如生。
此时,颜暮烟才放下画笔,瞧向白羽恩,嘴里柔声道:“女儿,画得像不像?”
白羽恩顿时心生歉意,屈膝行礼,“母亲,抱歉,女儿难为你。竟让你为了我,去做你从来不去做的事!”
颜暮烟忙拉住她的双手,怜爱道:“既为卓龙族,人各有责。怎能说都是你的事?你愿意将你的重责让母亲分担一部分,母亲欢喜还来不及,你又有何可抱歉的?”
白羽恩眼眶微红,轻声道:“母亲,自大哥继位风族长老,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你和父亲本应搬去云荡山,从此过逍遥自在的舒心日子。结果为了我的事耽搁下来。”
颜暮烟拉她坐到藤椅中,抚上她的如瀑发丝,缓缓道:“母亲自打嫁给你父亲,做了风族夫人,一直过得舒适安然,无忧无虑。那是因为母亲福气好,一切都由你父亲担了去。然而女儿你不一样,你现在是卓龙王妃,是和君主并肩执政的人。既坐上这个位置,就始终要为卓龙三十万子民考虑,能用到帮你的人就尽量去用,这里面并不分是亲人,还是其他族人。再说,你让母亲做的这件事,说容易虽然也不容易;但说难,也没难到哪里去!”
白羽恩眸光一闪,有点激动道:“这么说,我让母亲去打听的事,母亲已经打听到啦!”
“嗯,”颜暮烟笑得清柔婉转,拍了拍白羽恩的手,“徐徐劝导,耐心陪伴,委婉探询。毕竟是老人,昨日,清源姑姑终是抵不过向我吐露她的一腔思念之情,将所有的旧事都告诉了我。今日这幅绿幽林之画,便是我答应清源姑姑一定要为她画出来,让她解了些许思念也好。”
白羽恩心中略微紧张,声音带着些颤抖,问道:“母亲,绿儿到底姓什么,全名是什么?”
颜暮烟低声道:“事有凑巧,那绿儿也姓白,全名叫做白盈绿。”
白羽恩心中不禁咯噔一下,嘴里喃喃重复道:“绿儿也姓白?”
颜暮烟颔首,叹道:“是啊,绿儿和你一样,姓白。和她同住在绿幽林中小木屋的,是她的母亲,名叫江宛画。那江宛画既是我的表妹,本就和我长得有七八分相像,所以绿儿长得像你,也就不奇怪了。”
白羽恩有些急迫,再问:“母亲,那清源祖姑有没有说,绿儿的父亲是谁?全名是什么?”
颜暮烟摇首,“这个,连清源姑姑也不得而知。她只是告诉我,我的表妹江宛画性情好动活泼,打小就像一只飞来飞去的小鸟,在潜龙岛时就常常玩得找不到她的人。长到二十二岁,小小的潜龙岛已经拴不住她那颗放飞的心。某一天她留书一封,自己偷偷摸摸地乘方舟来到卓龙岛。当时清源姑姑和聚泉姑父都很着急,却又碍于罪人的身份无法来卓龙岛找她。如此,江宛画便在卓龙岛整整游玩了一个月才归家。”
白羽恩若有所思,“母亲,便是在那一个月,宛画姑姑结识了绿儿的父亲?”
颜暮烟叹道:“正是如此。一个月后,江宛画回到潜龙岛,却性情大变。别说出去玩,连话也不爱说了,常常独自一人发呆落泪。最后,竟狠下心与父母家人断绝关系,独自搬去了绿幽林居住,与世隔绝,自生自灭。从此,清源姑姑就再也不愿意提到她。更何况,她在森林中自然生产了一个女儿,便是绿儿。那时,清源姑姑才知道,她在卓龙岛与人结下情缘,甚至怀上了孩子,却又不知为何两人又决绝分手。”
白羽恩颔首,“如此说来,宛画姑姑认识的男子,该是风族之人。”
颜暮烟眉头蹙起,“这个男人既然姓白,应该来自风族的主脉。然而风族主脉的男子众多,又到哪里去将此人寻出来?”
白羽恩反过来握住母亲的手,柔声道:“母亲,既然你帮我打听出绿儿叫白盈绿,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剩下来的事就都是我的事了,母亲不如筹划着早日和父亲搬去云荡山,然后和父亲一起云游去,岂不写意?”
颜暮烟却摇摇头,“女儿,这件事我既然已经插手,我就要管到底。江宛画既是我的表妹,那绿儿也就是我的甥女,一天不将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