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今天婶娘怕我坏了大家的气氛,影响大家的情绪,一直不让我出来。让我陪着三位婶娘在里面吃饭,我也很配合。但三叔,你不记得我们最初的约定了吗?如果你坚持这么做,那我可就回去了。校尉,走吧。护送本首领回家。”
杨宁从屏风后面转出来,先向大家作揖行礼,然后面对三王爷说了这番话。
“哎呀,大侄子,大侄子。都怪老齐不好,出的什么馊点子?说什么江湖上的事,喝酒喝酒。你还是继续陪陪你婶娘,你看你多久没到我这儿来了,你尽尽孝尽尽孝。”三王爷一脸的讨好相。
英国公齐晟一边咳咳,一边说:“大侄子大侄子,我的三个臭小子马上就到,还要拜师呢,你现在把主角带走了,那哪成啊。我们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连一直不说话的三皇子也从座位上下来,拉着杨宁的手,在他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
杨宁伸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凤目一瞪:“你敢,你敢威胁我!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那我就再呆一会。”杨宁又溺爱的捏了捏三皇子的脸。
杨宁掉头,旁若无人的又回屏风后面去了。
“哎,大侄子。你得给梅校尉时间啦,他还得给你几个弟弟当师父呢。”
齐晟冲着他的背影吼着。
“那不干我的事,休息时间他愿意教谁是他的事。”
齐晟、三王爷面面相觑。
“哎呀,各位,我来晚了,失礼失礼。”
秦副将恰到好处的出现,打破了尴尬。
“罚酒罚酒。”
“好好。我罚我罚。”秦卫连喝了三杯,用手抹了下嘴,然后说道:
“今儿发生一件怪事,有人倒卖河南道颍川府的假路引,这路引上的大印逼真的很难分辨,可只卖十文钱一张。我怀疑其中有什么猫腻,正安排羽林卫对所有的客栈、车马店、酒楼进行盘查呢,到现在还没出结果。”
“这定是有人混进来了,倒卖假路引是看看这路引是不是有效。如果买假路引的人能进来,那么有目的的人自然也可以持假路引进来。
不仅客栈、车马店、酒楼要盘查,只要是最近来好几个陌生人的地方都要查。别有用心的人不可能为了一两个人进城费那么大劲去伪造假路引。”
这是三王爷的分析。
“是,大将军,我明早就下令取消羽林卫休假,逐户排查。”秦卫答应着。
“齐叔,弟弟们拜师的事以后再说,我也得赶回情报司去布置了。这事事关重大,不是一般毛贼做的。校尉,跟大家道别,我们就走。”
杨宁隔着屏风交代完,立即从那边走了。
萧隽不敢怠慢,向大家作了个揖,匆匆的跟了出去。大家这下都没再挽留,也都无心继续喝酒。酒宴就怎么散了。
杨宁到了办公地点,下车说道:“你就在这里等着。”说完,独自进了办公室。
不一会,一个个信使从房子出来,骑上马四下散去。
又过了会,杨宁穿着黑色大氅从里面出来,告诉护卫和马车夫,让他们先走。自己却从马厩里牵出一匹马,跳上马,向萧隽做了个手势,让他跟上自己。
两人一前一后,远远的跟着马车,走了半柱香的时间,到了一座府邸。
杨宁跳下马,将手中的缰绳扔给等候的侍卫,背朝着萧隽说了声:
“我到了,你回吧,明早准时。”
又指着两名护卫说:“你们两人跟着校尉。通知甜水胡同的羽林卫,加双岗双哨,你们二人在内宅守卫。”
萧隽知道推辞无用,也不多费口舌,只是说了告辞两个字便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萧隽起床。一个侍卫报告说半夜里来了通知,事情搞清楚了:
颍川府的官印毁损,知府怕上面追究责任,找民间匠人私铸了一枚。又不知道谁出的馊主意,竟然盖了十几张空白的让人拿到京城城门口检验下,就这样十文一张给卖了。刑部已经派人连夜出京,锁拿相关人等去了。
草草和两名侍卫用过早饭,三人一起赶到杨宁府邸。一名侍卫说:“我们来早了,离首领出来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梅校尉,你到门房里坐,我让他们给你奉茶。”
“你们去忙吧,我就在这里等。”
萧隽谢绝了侍卫的好意,牵着马就立在杨宁的大门口。
这里的房子全是类似的府邸,看不到民宅,想来是皇家地盘,巡逻的羽林卫也较其他地方频繁些。
一个时辰到了,边门准时打开。杨宁的马车从里驶出。萧隽骑上马,跟在后面。惯常跟随的两个侍卫不见了,现在就是杨宁、萧隽和赶车的马车夫。
那马车夫虽然看上去五六十岁,可两侧的太阳穴高鼓,一看就是练内家功夫的。
到了办公地点,萧隽提前下马,将马栓好。马车停在门口,杨宁却不下车,萧隽连忙上前替他卷起门帘,但吸取了昨晚的教训,并不伸手搀扶他。
那杨宁这才从座位上起来,一步跨下马车,目不斜视的进院门,萧隽赶紧跟了上去。
还是像对着空气说话:
“以后来早了就到客厅等候,我家不需要门神。另外,客厅里有给你准备的早饭。”
萧隽觉得杨宁这人吧,实际上也很细心,关心人,但是为什么用这么冷冰冰的方式来表达呢?
杨宁正走着,突然停住一个转身,萧隽正在胡思乱想,差点没和他迎面撞上,幸好自身功法练的人敏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