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非斧兵器的将领,不一定臂力过人,但用斧为兵器的将领,臂力必定强悍。
两人都是一力降十会的武者,打着打着,情不自禁有了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围观的人员越来越多,其中还有响应号召讨伐赵慈的十余位义军头领。
三千义军,多是荆州本地人,几十位头领总有些相互了解者,看着场上的比试,自问武艺达不到这种水平。
这种真兵器比试,在一些人眼里就是不要命,呼啸的重斧可不懂你是比试还是真打,碰到了依旧断胳膊断腿。
能这样比的,起步都要万里挑一的二流武将。
“咔嚓~”
以坚韧闻名的上好梨花木斧杆不堪重负,发出最后的呻吟。
曹性仿佛煮熟了的虾一样,皮肤热的通红,挥发的汗液都冒着热气,贴身的蚕丝布甲已经完全湿透,质感跟个没充气的皮球一样,在背上滑来滑去,开天斧柱地:“邢壮士!今天到此为止!”
邢道荣一样全身发热,但没有曹性那么严重,两个时辰的战斗,力气仿佛还没枯竭,却也点点头:“痛快!黄龙将军武艺过人,在下认输!”
武艺一流,年不过二十,还如此谦虚,真是一块璞玉也!
“邢壮士,非你输,而是某占了武器之利,这次算平了吧,”曹性抬起手,打断了邢道荣接下来的谦虚:“你领了多少义士前来助军讨贼?”
“九十一人!”
曹性看向其身后不下两百人,面色有些疑惑。
这时邢道荣接着道:“某身后还有同县的豪强,贾兄、南兄、于兄,三人的部曲!”
三位都是壮硕之人走出,向曹性行礼。
“欢迎贾、南、于三位壮士,某见四位都是勇士,不愿埋没人才,不如编入我曹军正兵营,邢壮士为军候,贾、南、于三位壮士为假军候、屯长,如何?”
曹军中平元年组建,如今有两年多的时间,通过各种经验的积累,已经形成了适合自己的一种升迁规定。
邢道荣一介一流猛将,且是用战场上开路、冲锋、破阵、威慑等都极大的斧。
说这话时,曹性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又加了一句:
“无规律不成方圆,我们曹军需去亲卫营学习功成,才能任更高的职,一线领军武官中,军候、屯长已是我可以给予的最高职位,如果四位壮士嫌低,可以领高一级的副职,于亲卫营学习……”
这时一个鸭公嗓子响起:“曹将军未免小气了些,人本身就带了超过两百人,只给一个两百人的军候就想招揽?”
曹性皱眉看着来人,曹军部将看的眼中冒火,其身旁的左丰连连拉扯对方的衣角。
但这位自以为不畏强权,依旧继续道:“邢壮士,某蹇硕愿意给予你军司马之位,并且代理都尉之职,将麾下五千步卒都交于你指挥,并向皇上上表,保你年内当上校尉!如何?”
邢道荣听着对方那标志性的声音,看着他那无毛的下巴,与贾、南、于三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同时拱手行礼,拜向曹性:“吾等拜见主公!”
曹性眉开目笑,把开天斧递给龚都,快步前去搀扶,曹军诸将对邢道荣四人也是另眼相看。
蹇硕眼色阴沉的出水,冷哼一声,负手离去。
猛将来投,本是高兴之事,没想到会出现争夺部将的矛盾,左丰眉头紧锁,走向曹性,其身后的形影不离的胡盛讽刺道:
“也不看看你的五千步卒是怎么来的?没有阿性你别说五千步卒,连带来的三河骑兵都养不起!”
胡盛这句话如同导火索,立马引爆了火药库。
“胡大哥说的在理,这蹇硕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没错,就该断了他的粮食供给,让他领着部曲找朝廷要粮饷去吧!”
“不过五千新卒,我们曹军不缺!以后各走各的!”
曹军将领说的赤裸直接,一旁不了解详情的义军听的真切,对蹇硕同样心生鄙视。
曹性见众人都在议论蹇硕,慢慢看向左丰。
两人相处了这么久,左丰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轻声开口道:“如今我宦官还未彻底中落,这些人只敢背后议论,不会传到蹇硕耳中去的,不然蹇硕第一个不放过的不是阿性你,而是这背后议论之人。
记住,你现在是中郎将,武官的拔尖,实职的顶层!”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左丰神态认真,语气充斥着肯定。
茅塞顿开的曹性拱手道:“某受教了!”
左丰说的很对,自己已经不再是,腐朽的封建帝国最底层的被剥削阶级了,而是腐朽的剥削阶级饿一员。
有着武官顶峰、宦官高层,这两个强硬的后台。
还有着屯兵二百六十万,正兵近十四万,超过一个东莱郡的根据地面积,这等雄厚的实力。
以及琥珀仙酿、酒楼、海产品、田产等,商贸带来的巨资。
有钱有权有后台的三有腐朽青年,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翻台。
被点醒的曹性,深刻的体会到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对,自己的目标可不止如此,如今离志得意满、享受当下的日子还远着呢。
曹性小声的附到左丰耳边:“左公,我不过一六百石的县令,怎能得罪了皇上亲信小黄门,你还是蹇硕处替我说说话,只需他不成为我的绊脚石就好!”
“看给你谨慎的,也罢,我就多费些口舌吧!年轻就是有精力,某老矣!”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