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内,曹性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前来报信的中卢豪强,安排好报信的豪强族人。
回来的路上曹性看向蒋琬,自嘲的说道:
“这些豪强倒是殷勤,什么时候士家也如此殷勤,那我俩就大事可期也!”
蒋琬露出一个苦笑:“主公,陈应十万大军就要来了,襄阳只有两千正兵,五千江夏新兵,一万屯兵,两千三河骑兵又派了出去,敌军五倍于我等,这防守起来很吃力的!”
曹性半开着玩笑:“不是还有一万左蹇二人的部曲吗?”
“那也不够呀!而且,这些也多是新卒,战力多少,无法估计!我们的计划会不会太冒险了,还要主公你以身为饵!”蒋琬说着声音拔高了几分。
看他有些担心,曹性拍了拍他的肩膀:“风险与机遇并存!襄阳城固,没有问题的!”
两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第二天,跑完步、练完擒拿、又练了一会斧法、剑法、弓箭,完成一天早练的曹性,刚刚用过朝食。
龚都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主公!陈应早上没有领着大军来襄阳,而是杀向了蒯家的坞堡,说什么蒯家身为中卢之首,就是杀害外出叛军的主导者。
十万大军受其蛊惑,对蒯家坞堡发起了不要命的攻击,死亡了上万叛军,尸体堆成了肉梯,让后续的叛军沿着肉梯,杀进了坞堡,蒯家数百口成了俘虏,三千余佃农被拉进了叛军队伍。”
曹性双眼放光,强按下内心起身喝彩的念头,不动声色的对龚都说道:“通知下去,叛军无道,置使荆州望族蒯家蒙羞,我与叛军不共戴天!定为蒯家讨回公道,拯救水火之中的蒯家!”
“诺!”
龚都起身离去。
曹性只觉畅快淋漓,蒯家一家两英才,自己早就痒痒了,可是蒯家家大业大,根本看不上自己,如今拿下襄阳,都快到他家门口了,面对自己的平叛军议邀请,依旧不闻不问。
蒯家蒯良、蒯越,以后就是荆州之主刘表的左肩右膀,特别是蒯越,手段极其狠辣,为了扶持刘表,设下鸿门宴,将交好宗帅请到了襄阳,之后大开杀戒,一网打尽。
两位都是一流的谋士,既然不能为自己所用,也要想办法把他绑了,不让以后的潜在对手刘表得了便宜。
荆州,自己从来都看做是自己囊中之物。
下午,已经不足十万的叛军杀到了襄阳,一来就露出了其巨大的胃口,违背围三缺一的基础兵法,而是四面围城,将整个襄阳封锁起来。
曹性与诸文武立于城头,只见陈应骑着驮马,马尾绑着一根绳子,一位灰头土脸的文士,被绳子拴在了马后。
“那是蒯子柔先生!”眼尖的张南大声惊呼。
城头上,襄阳本地,见过蒯良蒯子柔的,连忙定睛观望。
“正是蒯子柔!这陈应好歹也同是荆州士族,竟然干出这有伤天和之事,难怪会主动投奔叛军!”看清楚之后,赖恭大声喝骂。
“正是!”
“陈应小儿快快放了蒯先生!”
……
义军、郡国兵、左蹇部曲,这些曹军盟军的文武,七嘴八舌,用声音讨伐着城下的陈应。
陈应充耳未闻,拉着蒯良在城下散步、溜圈,直到城头上的人骂累了,安静下来了,才停下了步伐,被拖在后面的蒯良累的气喘吁吁。
陈应语气充满挑衅,对着城头大喊:
“曹性!你不是最尊重英才吗?如今蒯良就在眼前,你想用和交换!”
诸人见自己的喝骂没有作用,陈应只找曹性,不由将目光锁定了他。
在众目睽睽之下,曹性做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走到了城边,对着陈应大喊道:“陈应,蒯先生是我荆州贤士,中卢领袖,你怎么如此待他!有什么要求直说!只要你放了蒯先生!”
“呵!急了!你曹性也有这时候!抱歉,我不要你的交换了,你就在襄阳,有什么,我拿下襄阳,就都是我的!”说罢,陈应策马而回。
叛军将领见他潇洒走了一回,抽了曹性等人一记耳光,一个个大声喝彩。
城头上,诸人再次炸开了锅,争得焦头烂额。
被吵的耳朵都快起茧的曹性,看向众人:“不可让蒯家蒙羞,诸位,谁愿意替我去出使陈应,不管是什么要求,只要合理,某都满足他!”
这话一说,诸人又安静了,刚才还一个比一个气愤,现在再次化成哑巴。
“唉!”
曹性低头叹息。
“咚咚~”
进攻的战鼓敲响,杂乱的鼓点,述说着这并非严整的曹军。
每面一万,共四万叛军挥舞着刀伤棍棒,同时攻向了襄阳。
“诸位,城中物资还需文人登记管理,正面作战就交于曹某了,你们先去忙吧!”不愿带着累赘的曹性开口说道。
叛军攻城,这会诸人真怕了,曹性让大家回城中,还替大家找好了借口,哪里有不愿意的道理,哪怕双脚发软,也要强挺着下楼回城内,边走还边嘱托:
“黄龙先生/将军,守城就托付给你了,我的部曲家丁都听从你的指挥,一定要守好襄阳,等待曹真、黄盖两位将军来援!”
曹性看着这些低声下气,语气带着一丝哀求的诸人,连连宽慰。
四万叛军有近半老弱妇孺,高过车轮的都得上阵。
一万屯兵一万左蹇部曲立于城头,每面五千,每面再有五百正兵为领头者。一千正兵、一万屯兵,就在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