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走七步,吟七句。
“彩!七步成诗!晓君真才子也!”袁绍也不吝啬,高声赞扬。
“彩!曹老弟!此次微微扬眉吐气!”袁术更是跳了起来,拉着曹性,让其同案而坐,称兄道弟:“吾欠你一人情也!”
听到袁术许诺,众人都坐不住了,看向曹性的眼神满是羡慕、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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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丰为了曹性不落下私通宦官之名,两人每次都是暗地里相聚。
这一夜,曹性悄悄走后门来到左丰房间,早已等待多时的左丰邀曹性入房内。
护卫警惕的四处放哨。
“见过左公!”曹性露出会心的笑:“近来身体可好?”
“好的很!阿性听说你要为人父了!”近半年不见,左丰想念的紧。
“双儿已怀孕八月,左公,不如你为孩子取个名字?”曹性露出幸福的笑。
左丰看着曹性,连称:“使不得,使不得!还是请皇甫将军,甚至我恳请圣上赐名!我一残缺之人,当不起。”
“左公!你当之无愧!还望答应!”
两人互相推托,最后曹性态度坚决,鼻子发酸的左丰,取下两个名字,男曰:燕,女曰:嫣。
名字取好了,两人一老一幼,互相关心着交谈了一会。
“白日里参加袁氏兄弟宴会,听说你不仅又做出一首《七步诗》惊艳全场,还获得了袁术的一份人情承诺?”左丰露出阳光灿烂的笑。
曹性心想:这其中也有门路?难道喜怒无常给人一种自私自利到极点的袁术,许下的承诺能有什么用?
左丰接下来的回答,否定了他的观念:“你想想袁术许下承诺时,是不是有很多人羡慕嫉妒你?”
曹性回忆着,机械的点点头。
“你再想想之前袁术跟你亲密时,有没有人羡慕嫉妒你?”左丰一副高深莫测教育晚辈的姿态接着提点。
这下曹性改成了摇头,双眼冒光的看着左丰,四世三公啊!其亲叔原为太尉,现是当朝太傅,其父是当朝太仆、未来的司空。
心中为曹性而开心的左丰树起一根手指,斩钉截铁的道:“袁术的一个人情,最少值一郡太守之位!而是天下各郡随你选!”
正在筹备南下立基,岂不是可以通过袁术直接获得地处南方的荆州南阳太守之位?
南阳可是有着三十七城,五十万户,总计超过二百四十万的人口,不论是农业、手工业还是商业都十分发达,妥妥的东汉第一大郡。
这个诱惑大的曹性恨不得当场就兑现。
“呼~”
曹性长长的一口气,过好一会才缓缓吐出,如此反复做着深呼吸。
左丰耐心的等了超过一个时辰,曹性收起了面部的困惑,露出淡淡的微笑,自嘲道:“庶人出身、文不成武不就、年不过十七,何德何能居立太守之位,恐怕上任了,也是处处制肘,最终沦为世家的傀儡!”
左丰看着如此大的好处面前还能保持清醒,更加看好起曹性来,击掌赞赏道:“好!阿性!咱家没看错你!没有坚强的基础,再高的官职也只是空中楼阁,一触即塌,化成埋葬自己的坟墓。”
两人秉烛夜谈,直到四更,接近天明。
看是离开的时候了,曹性起身告辞,左丰想送到房门口时,随意的说道:
“我已提前走好关系,此次来得京师就不用回去了,等燕儿或者嫣儿大点了,就把他一起接过来,袁术将出任前将军,空出的虎贲中郎将之职,非你莫属!”
左丰话一出口,却见曹性不走了,不由疑惑:“怎么?有何不妥?虎贲中郎将不比太守,不需要大量文职治理地方,你手下有五万大军,足够把所有虎贲营都换成自己人,到时还不牢不可破!”
曹性看着对自己已经到达溺爱的程度的左丰,不知从何开口。
“有何难处你说!”左丰有种不好的预感,强忍着宽慰道。
曹性思量了一会,决定还是坦诚一点,开口说道:“天下****出身太低,世家豪强牢牢掌控的中原并不是吾之基石,也容不下吾;
连相对偏远的并州、幽州、荆州、扬州、益州都是世家豪强的天下;
只有士人看不上的苦寒辽东、贫瘠西凉、瘟疫交州,才是真正的乱世来临之后,吾的安身之所,登高的根基!”
身处皇宫小黄门,见惯了汉灵帝的荒淫无度,朝中大臣的结党营私,说黄巾平定了,天下就此太平,别说自己,连一个看大门的中黄门都骗不住。
左丰久久不能言语,可自己身体残损,又上了年纪,号称绝地的辽东、西凉、交州,都不是自己能待的,去了那里,恐怕不用别人出手,光气候就能拿自己折磨死。
“主公!阿性,马上天亮了!”门外传来了胡盛着急的声音。
内心难受的无法自拔的左丰第一次对着曹性发火了!指着房门低声骂到:“滚!”
“左公!”左丰的心思曹性如何不明白,不外乎“儿子”膝前尽孝,老有所依也,一脸的内疚曹性轻声道。
“滚!别再让我看到你!”左丰双目通红,好像面前不再是自己最喜欢的晚辈,而是一个人渣败类,语气满是绝情。
“咚~”
曹性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破裂的额头流出一道道鲜血,却不知道,提起沉重的脚步,迈出房门离开,一向腰杆笔直,充满自信微笑的曹性,身体佝偻如同老人。
胡盛来回观望,心痛无比,本觉左丰为何如此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