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两人来到了最里面圆形展柜处。在那长有双翅的青铜人像前,放着一个玻璃罩。他们已经将这金色的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放入玻璃罩中。
当我看到这一幕时,刹那间脸色惨白,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时的我像个木头愣地戳在那里。
这玻璃罩中的金色棍子,长一米半左右,上面刻有人头图像。人头面带微笑,头部戴有五齿高冠,两耳各垂着三角形耳坠,人头下方是鸟形图案。
我之所以震惊,是因为这棍子我见过,但不是在现实中,而是在刚才看到浮雕时见过。我到现在也还是不敢确定那到底是不是幻觉。城池中那长有双翅的首领手中的权杖正是眼前这根棍子。只不过当时首领手中的权杖是那么的威严神圣,全然不是现在这样。
走出博物馆,宋教授跟了上来。“老杨啊,今天实在太忙了,你看,到现在才抽出空来,你跟我提到的那事,我还真想到了些什么。”说着宋教授将我们领向无人的区域。
我记得上午杨承斌就和宋教授单独离开了,原来是去谈论事情。想到这里,我才发现上午耗子有一阵也不在,我转身问身后的耗子。“你上午跑哪去了?好半天没看到人。”
耗子一脸无辜的表情。“就是上个厕所,我还跟你说了,你看得入神也没理我。”
“哦!”
来到一处无人的角落,宋教授警惕的看看四周,确定无其他人员才开口说:“老杨,之前我们一直在怀疑这三星堆出土的人首鸟身像是不是一个古人想象的东西。我后来去参加了一个汉墓考古发掘,在里面一处壁画上,同样看到了这个怪物的模样,因为眉间装饰相同。起初大家都觉得汉族中原没有夸张鼻子和耳朵的先例,但这壁画中的人就是有着夸大鼻子和耳朵,而且高颧骨,同样面容诡异,但始终没搞清楚他具体是汉族传说中的哪个人物或神,在学界里称为羽人。有些话我都不知道该不该说,作为考古者,我应该说话严谨有根据,但你不是外人,我还是想向你说一说,这是我的个人发现。”宋教授显然有些紧张和不确定。
杨承斌握着宋教授的手。“老宋,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就不用顾忌了。”
宋教授想了想说:“我刚才说的那个汉代墓是一个东汉时期的墓,你知道那是谁的墓吗?”
我们一脸茫然,这谁知道啊!宋教授说的那个人首鸟身的怪物,我们也没有在其他地方见过。
“是张衡的墓。”
“张衡?就是那个发明浑天仪和地动仪的天文学家张衡?”杨佳玉听到张衡两个字,立马诧异的问出来。
“没错,就是他。而且更诡异的是,这个怪物好似被一个法器困住,当时我们都没有看出来是什么法器。壁画年代久远,有不少脱落,很难认清。后来,我仔细研究,得到一重大发现,可因为太不可思议,也没理论上的证据,我也没有说出来。”
“什么发现?”杨承斌也激动起来。
宋教授再次看了看周围,小声的说:“这个法器我根据残余线条拼凑出来,发现把法器拆分开来正是浑天仪和地动仪。”
“啊?”
大家顿时被震住。浑天仪和地动仪合在一起组成法器镇压羽人?这是什么逻辑?我们谁也没再出声,听宋教授说下去。
“这壁画不是单独存在,在墓室中有好几幅组成一系列。壁画内容基本就是对张衡的生平介绍,这一幅是最后一幅。如果壁画的内容是虚构的,那为什么前面几幅都是真实的故事,却在最后弄一处如此玄乎的画像?而且墓室是一个人最后的归宿,照理不应该弄上这毫无意义的壁画。可如果说这壁画内容是真的,那简直不敢想象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宋教授,难道说这三星堆是这个羽人统领的部落?这些人后来离开了这里,到东汉时期羽人出现,被人镇压?”我问道。
宋教授没马上回答,看向博物馆方向,过了一会儿对我们摇头。“这些都无法解释,现在已有的发现根本解释不了这些,大家不要放在心上,当我什么也没说,又或者只是个玩笑,不要太在意。”
宋教授也没再说下去,和我们告别后又走进了博物馆。
一帘微雨浸心灵,桃花含笑迎春风。春天的景致总是给人一种生机盎然的感觉。
这天一大早,严卫国就兴致勃勃的把我和耗子从床上叫醒,说今天带我们去他家做客。他家就在省城,来这里这么久了,也得尽一下地主之宜。匆匆吃过早饭,我们就往他家里赶去。
沿途的景色有些熟悉。当我下车,秀美山川,农家别院,精致典雅,原来严卫国的家在洛带,而且紧邻古镇。
“哥,你回来啦?”屋里传来一似乎耳熟的声音。
等我们走进院门,李欣妍站在院内。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双眸似水,身着橘黄色衣裙,正看向我们。
严卫国一脸憨厚的笑着:“来,快进来,我来介绍一下……”
“李欣妍,怎么是你啊?”我不等严卫国把话说完,就打起招呼。
李欣姸露出甜美的笑容,也感到有些意外。“韩晓辰,你…你认识我哥?”
我俩这你一句我一句的,耗子直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你们都认识啊?什么时候的事?我一直和你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
我简单把上次来洛带的事说了一遍。大家正打算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