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山崖侧面往下走,没多久就发现了一条小道,有路就有了方向。顺着这条小道,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小道的尽头是不宽的马路。虽说这里是山地,但我们在马路上走了好一阵子,一辆车也没发现。
大家正感到奇怪的时候,耗子兴奋的喊道:“前面有车,快看。”
耗子说得没错,前方的确停有车。但从车顶上方闪烁的光亮告诉我们,这是警车,而且是好多辆。旁边站着一群武警,全部荷枪实弹。
就在我们看清楚眼前时,一名士兵对着我们大声吼来:“前面的人,马上停止前进,这里不能通过。”
一听不让过,耗子急了。“凭什么不让过啊?”
见我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士兵走过来很不客气的说:“我们正在执法,这条路已经进行交通管制,不能通过,你们快走吧。”
“这是下山的唯一道路,你不让过,我往哪走啊?”耗子急了也大声吼起来,边吼边向前冲去。
那士兵见劝说无用,想动手阻止耗子,举起的拳头刚要落在耗子肩上,被严卫国一把抓住手腕。那士兵见有人帮忙,另一只手伸出前方,抓住严卫国胸前衣衫,左腿向前迈出,准备将严卫国撂倒。谁知严卫国抓着对方的手向后一退,一把握住士兵的大拇指,然后用力向下扣压。那士兵手指吃痛,身子一软,再被严卫国将手臂拉直,提肘内旋,双腿被踢跪在地上。
完了,这下估计闯祸了。这年头,穷不与富争,民不与官斗,早已成了定律。而严卫国还把对方打倒在地。
我正打算上前劝阻。一个身形矮胖领队模样的人走了过来,看到跪在地上的士兵说:“你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在这领队身后跟过来两名士兵,已将枪口对着我们。一时间我们全都愣住了,心想多半得进局子,少不了苦果子吃。轻则妨碍公安执法,重则袭警造反。
那领队直直看着严卫国,并用手示意身后士兵收起枪支。严卫国松开手,跪在地上的士兵爬起来就掏出枪,也被这领队用手按下去。
“刘队,这群人不听劝阻,执意闯关卡,还袭击民警。”那士兵满肚子的火,恨不得马上朝严卫国身上射出两发子弹才能解气。
而这叫刘队的人无任何反应,只是看着严卫国。严卫国被这人看得有些不自在,大声说:“人是我打的,不关我朋友的事,让他们过去,这事全算我头上。”
那刘队竟然开口大笑起来。“哈哈……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牛脾气,一点都没变啊!”
这话一说出口。严卫国听得有些迷糊,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人,还是没认出来。
刘队摘下帽子满脸笑容的说:“怎么?不认识了?”
严卫国再次打量片刻后,张大嘴一脸欢喜的表情,用手重重一拳打在对方肩上。“好你个刘大能,愣是让我半天没认出来。你原来挺瘦的,这几年不见,怎么混得这般富态了。瞧你这肥头大耳的模样,我哪还认识啊。”
他俩一唱一合,不但我们感到诧异,旁边的士兵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特别是那被打跪在地上的人,脸色别提有多难看。
刘大能转过头看着那士兵说:“这是我的战友,当初可是全营擒拿冠军。你栽在他手里,一点也不冤。”
原来是战友相逢,我们提起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刘大能戴上帽子说:“我正在执行任务,不宜多聊,留个联系方式,回头叫上你的这些朋友,我们喝几杯。”
严卫国笑嘻嘻的说:“那好,你先忙。”
“报告刘队,昨晚第一批进山的两名战友已找到,但是昏迷不醒。”一名士兵跑上前来说。
刘大能紧张严肃的说:“马上通知医务人员,走,过去看看。”
因为我们要下山,所以跟着一同走向前方。在警车一旁的地上躺着两名士兵,脸色泛红,不醒人事。
“大能,怎么回事?”严卫国关切的问。
刘大能看着地上的人说:“昨天晚上,市区发生命案,我恰好路过,听到了打斗声。接着有人呼救,我看见从楼道冲出两人,可疑性很大。就一直追,但不想这两人动作很快,我们一路追踪,最后来到这里。嫌犯进了前方山林,因为警力有限,我们只能封住进山的几个入口,然后派两人进山去搜寻。”
说着刘大能很关切的用手摸了摸地上两人的额头。“他们就是昨晚进山的人,后来失去联系,现在终于找到,不想竟是昏迷状态。”
我蹲下身初步看了看,这两人没有任何伤痕,排除被打伤而昏迷。再看两人的脸色,由浅红变成了深红。
刘大能吩咐士兵:“快去找些冷水来给他们敷上,看他们这样估计是热的。”
“热?为什么没有出汗?”我轻声问了一句。
刘大能这才反应过来。“对啊,怎么没有汗?”说完又用手试了试额头。“也没有发烧啊,怎么脸红得都要发紫了?”
我拨开这两人眼皮一看。瞳孔微缩,眼白处有黑色丝状物在游走。我赶紧摸了他两脉搏,脉象杂乱。这时医护人员已经赶到,打算将两人抬上救护车。
“慢。”我打断了医护人员对刘大能说:“他们两送去医院也没用,会一直昏迷,直到七日以后才会醒。”
刘大能听见我这话先是一愣,然后看了看严卫国,最后转过来对我客气的说:“这位兄弟,他们是我手下的士兵,现在生命危险,需要马上治疗,不能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