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护卫长显然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所以没有想过如何回答,一时语塞:“我,我——”
南宫羽眼底划过一抹嘲讽的笑,开口道:“母亲,原因还不简单,苗护卫长是和二姨娘联手,要除掉您呢!苗护卫长和你无怨无仇,但是二姨娘却巴不得你死,当初母亲被赶去乡下,不就是二姨娘在爹爹面前怂恿陷害的吗?她想要霸占母亲的位子,成为左相府的主母,苦苦经营了这么多年,而母亲却突然被接回了左相府,她所经营的一切都化为泡影,她怎会不恨!所以只有除掉母亲,她才能得到主母的位置,这就是二姨娘的动机,至于苗护卫长为何要冒这种风险帮助二姨娘,只怕这中间的好处,只有他们知道。”
“瑜王妃,你休要血口喷人。”二姨娘气愤的指责道。
南宫瑶见状,再也按耐不住了,看了太子一眼,立刻开口道:“瑜王妃,一切都是你的猜测,你有什么证据就这样说二姨娘?无凭无据就是血口喷人,是诬陷。”
“证据?想要证据还不简单,审讯苗护卫长便可。”南宫羽将视线落在了苗护卫长身上。
苗护卫长一口否定道:“属下与二姨娘清清白白,只是主子与下人的关系,属下和二姨娘并未串通陷害大夫人。”
“既然没有串通,为何要害我母亲?每个犯人犯罪都有他的动机,抢劫的人或许是因缺钱,杀人的人是因为有仇,而你与母亲无怨无仇,一个是主母,一个是护卫长,平时很少接触,你为何要如此陷害她,要治她于死地?而且巧的是,今晚引母亲离开宴会的丫鬟是二姨娘派的,而要毁母亲清白的人是你带来的,你说没有关系?你当在座的人都是傻子吗?”南宫羽咄咄逼人的质问。
众人赞同的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怎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呢?分明就是串通好的。”
“瑜王妃,你有什么证据?拿不出证据,仅凭你口说,就是诬陷。”二姨娘一脸傲慢道。她认定南宫羽拿不出证据来。
南宫羽勾唇一笑,一把扯过护卫长身上戴着的荷包。
护卫长和二姨娘看到这一幕一惊。
南宫羽的动作太快,也太出其不意了,所以护卫长连护的机会都没有。
南宫羽扬起手中的荷包道:“这个应该就是证据吧!看看这上面绣的花纹,云和当归,而且还有两种比翼鸟一同飞向南方,沈云,苗归南,这上面的图案,已经绣出了你们二人的名字。”
“瑜王妃,你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南宫瑶为自己的母亲辩解。
南宫羽点点头:“好,我们继续找证据。”将荷包打开,反过来,里面暗绣了两个人的名字,沈云赠苗郎。
“侧妃娘娘,二姨娘,这上面的证据够清楚了吧!”南宫羽扫了眼二人质问。
南宫瑶和二姨娘气愤的瞪着南宫羽。
南宫羽叹口气,看向父亲问:“爹爹,二姨娘可有亲手为您绣过荷包?看来爹爹在二姨娘心中的份量,还不如一个情夫重。”
“南宫羽,你住口。”二姨娘气愤的吼道。
南宫威脸色很冷的质问:“贱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拳头握起,老脸通红,看得出来真的很愤怒,这与刚才得知母亲有可能给他戴绿帽子的反应截然不同,刚才只是气愤,现在明显是痛心疾首和失望。
二姨娘赶紧跑到左相面前跪下,扯着左相的衣角道:“老爷,你不要听南宫羽这个臭丫头胡说,妾身深爱老爷,怎会做背叛老爷之事呢!这一切都是南宫羽陷害妾身的,妾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南宫羽安排的,老爷,你要相信妾身呢!老爷,妾身是爱你的。”
南宫岚也赶忙帮自己的母亲说话:“爹爹,你千万不要相信瑜王妃的话,肯定是她与母亲串通好,要陷害娘亲,爹爹这般宠爱娘亲,娘亲是绝不会做背叛爹爹的事,请爹爹莫要相信瑜王妃的话。”
南宫羽冷冷的笑了:“我陷害二姨娘?这个荷包,刚才可是我从苗护卫身上扯下来的,众人亲眼所见,难道这上面的图案和里面的字,是我绣上去的不成?”
“是啊!是啊!分明是护卫长和二姨娘有奸情。”众人议论道。
二姨娘见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牺牲掉自己的情夫了,立刻指向护卫长道:“是他们,是护卫长和南宫羽联手陷害我,所以她才会知道护卫长的荷包里有字,肯定是这样的,老爷,您要相信妾身啊!”
护卫长愣住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人,会在关键时刻这样对他。
南宫羽摇摇头笑了:“还真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苗护卫长,你看到了吧!你冒死爱的女人,为她卖命,关键时刻,她是怎么对你的。”
“南宫羽,你少在这里挑拨,我和护卫长根本没有你说的那种事,是你陷害我们的。”二姨娘气愤道,朝护卫长使了个眼色。
护卫长立刻反应过来,正所谓捉奸在床,只要没有将他们捉奸在床,他们打死不承认,就没人能定他们的罪,要知道私通可是大罪,是要被处死的,所以绝不能认下这个罪。若是这个时候,承认了与大夫人联手陷害二姨娘,不但能保护住二姨娘,还能将大夫人除掉,自己也不至于是死罪,相信二姨娘会救自己的。
护卫长快速在心中做了一番分析后,赶忙承认道:“相爷,二姨娘说的没错,的确是属下和大夫人联手,要陷害二姨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