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校学生们迈向精锐之道路固然非常困难,但是吧,苏宁迈向处理完全部工作的道路也是相当艰难的,李靖还是那个李靖,事务还是那堆事务,苏宁错误的估计了李靖的脸皮,所谓老小孩儿老小孩儿,越老越像小孩儿,越老越活回去了,李靖已经六十岁了,经历过人这一生所有应该经历过的事情之中的百分之九十,看的越多,对人这一生了解的就越通透,了解的越通透,自然也就明白的越多。
到了李靖这个份儿上,位极人臣,不可能再往上了,本来打算寂寞孤苦的度完余生而死,谁知道这猛然间来了个柳暗花明又一村,开创了李靖事业上的第二春,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到了这个地步,李靖突然间看开了许多事情,从他懂事以来就完全消失的童心,仿佛又回来了似的。
于是就有了苏宁的苦逼模样,本想着帮李靖减轻一点儿负担,谁曾想到李靖直接就把所有工作推给了苏宁,自己坐在一旁风轻云淡的看着喜欢的书,喝着水吹着风,别提多舒坦了,而苏宁呢?呵呵,连墨都磨了三次……
但是不管怎样,这是义务,应该做的,就在这一段时间内,苏宁对整个军校的运行过程有了一个较为详细的了解,通过这些事务,苏宁总算担当起了祭酒司马的真正职责,虽然不至于每一天都呆在这里,但是这里依然有一间属于苏宁的屋子,有一块属于苏宁的小牌子,有一些属于苏宁的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
这一晚,苏宁就在军校住下了,傍晚的时候苏宁来到了食堂。看着一片愁云惨淡的景象,笑得很得意,这些家伙应该已经洗过热水澡了,这样高强度的锻炼之下,要是不能泡一个热水澡。明天的后果也就是显而易见的,肯定是浑身酸痛,动一下都会让你爽得很销魂,泡一下热水澡,虽然不能完全解除痛苦,但多多少少可以缓解一些。
苏宁来到打饭窗口来了一份饭。端着饭就找到了长孙冲四人坐着的桌子上,苏宁和军校的学生已经很熟了,几乎每个人都认识苏宁,苏宁在食堂吃饭也不是一次两次,基本上不是和长孙冲等人的四大金刚组合坐在一起就是和王玄策等人的七匹狼组织坐在一起,当然。苏宁和长孙冲等人的私交也不是什么秘密。
军校的学生们早就接受了一个年级比他们都小的十五岁的少年是军校年纪最小的教员,并且拥有相当高的地位和权力,对于这位少年他们可丝毫不敢轻视,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害怕,因为他们知道,这些折磨人的法子都是苏宁想出来的……
没错,十五岁。苏宁终于到了十五岁了,苏宁的生日,按照农历来算,是八月十八,于是就在贞观五年的八月十八,三原县侯府很低调的举办了一个生日宴会,宴请了一些与苏家亲近些的人,太子李承乾与代国公长孙李伯瑶秘密抵达苏家内院苏宁的卧房,与之痛饮,太子党其余众人因为全在军事大学。无法赶来。
也就是十五岁,和十四岁只差了一岁,但是十四岁和十五岁之间总是让人有些不同的感觉,或许是苏宁对于五的倍数比较敏感,苏宁觉得。在十四岁的时候,他还只能算一个少年,一个小家伙,但是十五岁一到,苏宁就觉得自己是一个青年男子了,可以承担更加重大的责任了,身为男人的责任心急速膨胀。
苏宁笑眯眯地坐了下来,笑眯眯的看着四个虚脱的家伙,笑道:“感觉如何?今天还好吧,我可是特地告诉了楚教官一些帮助你们转移注意力的方式,你们可要牢牢的记住啊,到时候受不了的时候就尽量的想一些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这样的话就可以缓解痛苦了。”
长孙冲白了苏宁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倒说得轻松,有本事,有本事你也去试试,看看明天你难受不?明天你如果安然无恙,我就和你姓苏!”
李震动弹几下子,挪动几下身体,好不容易才用左手拖动右手握住勺子舀了一勺子的饭送进嘴巴里面,动了几下嘴巴,咽了下去,舒了一口气才说道:“三明,你这事情,做的实在是太不讲义气了,你可知道,今天咱们浑身就和水洗过一样,累的那真是要死要活,你从哪儿知道的这些折磨人的法子,当真是要命啊!”
程处默和尉迟宝琳一人喝了一口汤,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苏宁,也不说话,这让苏宁觉得有些好笑,两个强壮的汉子偏偏用受气小媳妇儿的眼神看着他,哭笑不得啊!
“我知道你们对于此事都颇有微词,这个事情也的确是我提出来并且加入训练日程的,你们啊,也都听说了楚威教官的事迹,你们也该知道,楚威教官之所以可以活下来,就是因为他的气力很足,他可以连跑四里地还利用一切机会干掉了十五个敌人,没有强悍的气力他是做不到这一切的。
我让你们做这些训练的原因,不是刁难你们,而正如楚威教官所说,我最希望的是让所有的学生都可以拥有强悍的气力,以至于在面对很多敌人的时候不会因为气力衰竭而惨遭失败,武功上乘,体力却不充足,以至于大将之才殒命于无名小卒之手,那岂不是荒天下之大谬?
咱们都是上过战场的人,你们也亲眼见过我在那蛮将手下是如何的艰苦对战,最后更是差点儿就被他杀了,所谓一力降十会,战场上不需要你有多么高强的武艺,你只需要有足够的力量和足够的气力,那就够了,力气比别人大,气力比别人足,你就是胜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