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薇小说>都市现代>渭北春雷>29回使坏心暗砸铁饭碗 怀好意明送保温杯
处,我看该告。有多少爱国人士、革命先烈,为了国家的利益,甘愿抛头颅、洒热血,咱们失去一点好处算啥哩。我还有不明白的一点,你告他们无可厚非,怎么能把自己的饭碗砸了呢?”

老蝴蝶接着说:“就在我告了他们的当天下午,天快黑的时候,我收了摊子去车站提货,老远就看见几个警察押着两个卖车票的人,正从车站往出走,我急忙躲在看热闹的人群背后看,其中一个就是和我关系最好的那个乡党。

我看他带着手铐没有丝毫懊悔的意思,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挺胸昂首、大义凛然的走着,就像是电视里常见的,被反动派押赴刑场、慷慨就义的革命先烈。

我一直跟在人群后面看着,警察把他押到他们住的那家旅社里,屋里的女人早跑得不见影了。警察从床底下搜出了一堆还没有加工的废车票,和他们自制的钢字、工具等一应物品。

我想,这回可是人赃俱获,看他还能牛个啥,浑身是嘴也赖不过去。从此以后,车站上再没发现有让票的人,我也无牵无挂,专心专意地做着我的生意。

在这段时间里,我又回了趟家,坐在火车上注意观察了好长时间,又来回在各个车厢转着看着,好像没有发现行踪可疑的无票乘客。于是,我便踏踏实实地坐在一个位子上想:他们说的话好像不正确,火车上秩序井然,没有发现他们说的那种现象。

或许是我的功劳吧?因为,我在告发废票利用的同时,也顺便把火车上边私自带人,无票乘客太多的事捎带着说了说。看样子,我的话好像起了作用,多说这么一句话,效果还不错哩。

我正在沾沾自喜,忽然间,车厢里的旅客有所骚动,连忙起身一看,那头的车厢开始查票啦。我慢慢走过去站在旁边观看,就见有人起身走动,有的往厕所躜,有的前后乱窜,还有几个特别老练,没看见躜到了什么地方。查票刚过,人家又出来坐在原来的座位上。

我明白了,他们说的那种现象,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有所改变。气得我坐在位子上直喘粗气。查到我的时候,我故意给他们拿出一张过了期的废票。一个乘务员看了我的票没有说话,向另一个挤了下眼,叫我起来往餐车走,旁边的乘客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

我站起身大声嚷道:‘啥,叫我走哩,别人没票都不叫,我有票还叫哩,是不是我没有熟人?’

列车长听到喊声,走过来看看我的票说:‘别人有票没票我们会查,与你有啥关系?起来去学习学习,补张票就没事了。’

我还是大声喊道:‘咋没关系哩?火车是国家的,我也有一份哩,别人没票都能坐,我有票哩,为啥坐不成?’

一个乘务员说:‘可是,你的票太明显了,都过期一个多月啦。’

我仍旧大声说:‘不可能,我上车之前才买的票,怎么会过期哩?一定是车站上把日期弄错了,有责任也不在我。’

列车长把票递给我说:‘你自己看,车站上卖出的票多啦,人家的日期都对,不会给你一个人弄错。’

我接过车票一看,哈哈大笑着说:‘啊呀,我咋把上一次的票拿出来了。’我又把这边口袋的票掏出来,一个乘务员看了看还给我说:‘你这人,可能脑子有麻达啦。’

我说:‘我的脑子没麻达,只怕你们的思想有麻达啦。’

他们不再理我,又去查别的旅客,周围的旅客看着我,都在嘻嘻笑着。我的故事讲完了,大家都快吃快喝,今天把我的吃喝耽搁啦,简直划不来,我还要抓紧时间再吃点。”

麻将婶大笑着说:“哈哈,老花,你真是个瞎东西呀!把它家地,自己有票还耍怪哩。”

常大伯说:“老花,照你这样说来,既然告成功了,警察抓了个人赃俱获,车站上也没有干那一行的人啦。那你应该受到表彰才是,怎么会连生意都做不成了?”

老蝴蝶边吃边说:“唉,又问啥哩,谁都爱说自己出五关、斩六将,不爱说喝米汤、尿一炕,还是不说算了。这么多的人,说出来有点那个,不太光彩,影响我的形象哩。”

三快婆忙说:“唉呀,唉呀,那么大的年纪了,有啥光彩不光彩的。怕啥哩,说吧,你总得让人听明白呀!”

玉顺也说:“老花,说吧,话说不清,那瓶好酒就没有啦。”

老蝴蝶接着说:“我当时也认为自己大获全胜,虽然作了点对不起乡党的事,没有顾忌朋友之间的小义,却保全了国家的利益,舍小义而成大义。我老蝴蝶问心无愧,没有什么可自责的,每天心安理得地做着自己的生意。

过了不满一月时间,我正在市场买袜子,忽然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叫着我说:‘乡党,好久不见,生意做得好啊?’

我抬头一看,直冒冷汗,顿时大吃一惊。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被我告发、被警察逮捕了的卖票人。他不但没有一点落魄样子,反而比以前更加气派。只见他:

衣冠楚楚,满面春风,正中鼻梁端正,头上黑发蓬松,大耳两个在左右,皮鞋一双脚上蹬,金边眼镜目前架,英俊潇洒很年轻。

我表面极力保持镇静,心里却暗暗叫苦,天哪,这家伙咋这么快就回来啦!这下准没我的好果子吃。就凭咱这弯腰驼背、瘦骨伶仃的身体,怎能经得起他的拳头。

我当时怕得要死,心里七上八下地突突直跳,嘴里却硬着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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