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割光缆为卖铜,电信局长害头疼,
旷野线长无良方,脑梗巡逻有声名。
鸳鸯车新温度爽,柳枝屋旧树荫浓。
穷人勤劳果树绿,梨酥菜鲜番茄红。
盗贼没德行,光缆架不成,局长难晋级,脑梗有功能。
不见不知情,不说话不明。二人乘宝马,柳枝出净瓶。
闲话再说事难明,正事不讲总不成。上文说道:胖媒婆在玉顺家中说完了自己挣得宝马小车的经过。玉顺急着和她去找柳枝,没让玉柔在家里做饭,自己回房取了钱,准备办完事后在食堂吃饭。
胖媒婆也觉得家里的饭再好,就是有三快婆帮忙,调的凉麺再香,那也没有食堂里的酒肉实在。于是,她就没有继续坚持,和玉顺走出大门,躜进她那辆凭嘴挣来的漂亮小车里。那辆车压了三四百斤,也没有流露出一点不满情绪,只冒出小小一缕白烟,便不声不响地朝村外奔去。
三快婆和玉柔站在门外,眼看着小车出了村。三快婆对玉柔说:“你回去吧,我还得过去给老常说说,免得他知道了埋怨咱们。”
玉柔说:“那你去吧。给他说说也对,好让他提前有个思想准备。”
三快婆走到隔壁推了推门,没有推开,喊了两声没人答应,这才看见门上挂着锁子。回过头对玉柔说:“这老家伙没在家,准是还在地里拔草。唉,这么热的天还拔草哩,也不怕把人热死到地里。真是的,买瓶药一打不就完了,他这人咋那么细发的,不行,我得去地里找他。”
玉柔抬头看看太阳说:“你就不去啦,天已经热了,他也快回来啦。这事情又不急,下午再给他说也跟上,你快回去歇着吧。”
三快婆是个急性子人,肚里有话,不说出来就睡不着觉。她没听玉柔劝阻,回过头边走边说:“我这瘦人不怕热,多跑点路不要紧。我得赶快把他叫回来,地里现在没有人,热死到地里都没人知道。要是把他热死了,玉顺把柳枝领回来和谁结婚呀?咱们不是白忙活了吗。-------。”
她不管玉柔听见听不见,一个人急匆匆地走着说着,很快就到了村口。
皂角树下坐着许多乘凉的人,见她走来就纷纷招呼让座,她只向大家招招手,摇摇头,啥话没说就过去了。众人互相看看,都不知道她急着干啥去呀,一个个睁大眼睛,目视着她踏上了通往村外的田间小路。
田地里的玉米苗已经一拃多高,把满地金黄色的麦茬遮盖完了,放眼望去,绿油油地一片看不到边。它们个个都和待战的勇士一样,整整齐齐、端端正正地站立在烈日底下。偶然有阵微风吹来,这些绿色‘勇士’们才会摇头晃脑地和三快婆打声招呼。
她走着看着,心里想着:好快呀!我几天没到地里来,金黄色的大地全部变绿啦。今年这场及时雨下得真好,包谷出得一苗不差,看着都很壮实,看样子,今年这料包谷丰收有望了。
三快婆走着抬头看看,一望无际的田野里寂静无声,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她知道大家都打了除草剂,没有人爱在地里冒热拔草。这几年,连最能干的高书法都不下地除草了,全村就只有他这么一个老顽固啦。
三快婆加快脚步走到常大伯地头,果然看见那顶熟悉的竹帽在地中间轻微地晃动着,竹帽下边的人蹲在地里,不用看就知道是谁了。
三快婆没到跟前就大声叫道:“老常,你不害怕狼把你吃了。人家都把药打了,就你连一点药也舍不得买。这么热的天,一个人躜在地里拔,要是把你受了热,吃药打针得花多少钱?你看那头划算呀!”
常大伯继续拔着草说:“你怎么来啦?我闲着没事,每天来拔点就完了。农民吗,不往地里来干啥呀?停在家里好像没有尽到责任。”
三快婆走到跟前说:“你就是要来拔草,早晨天凉的时候拔一晌就行了。现在都几点了,这么热的天早该回去啦。”
常大伯说:“本来早就回去啦,就剩了这么一点,再来一次趁不着,拔完了不用再来啦。所以今天有点迟,不要紧,我还不觉得太热。”
三快婆朝前看看说:“怎么,就剩了这两丈远啦,我帮你拔一会。”
她说着就蹲下身子,一边拔草,一边说着胖媒婆今天来的经过。常大伯听了一会说:“哎呀,这事还有啥说的,等她儿子读完书,工作有了着落,她那时一心无挂,就会主动过来的。咱不能急呀!玉顺也真是的,他怎么连欲速则不达的道理都不知道,我要是在家就不叫他去。”
三快婆说:“你也别怪玉顺,他老婆刚死了几天就把玉柔领回来啦,两个人成双作对、恩恩爱爱,天天好得形影不离。而你男寡妇抓娃这么多年,一直找不下个老伴,他心里不是滋味呀!给你说你老是个‘等、等’,等到几时去哩?你还能有多长时间的活头吗?你说他怎么能不着急。叫我说,对于你这样的人,就是要先斩后奏哩。”
常大伯又说:“唉,我一个人过惯了,觉得这样挺好的。”
三快婆大声说:“好,好,好个屁,我知道你是打肿脸装胖子哩。什么好呀、清闲呀,那都是对着孤灯揉肚子——自己为自己宽宽心罢了。
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你这些年孤身一人,艰艰难难地拉扯一个孙子,硬撑住维持着家,那也是‘法他妈把法死啦’——没法子了!
你不是说过:‘人生路漫漫,老伴是关键。担子两